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聿亭琛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强求就能得到的。
而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
时席安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头的烦躁，语气沉重：“反正你别再去管宫澈跟季暖渝的事情了。”
聿亭琛闻言，只是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烟蒂随意地弹开，转身离去，背影透着一股无所谓的洒脱。
时席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
病房内，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
宫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掩盖不住他俊朗的五官。
季暖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两人之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压抑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季暖渝终于忍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宫澈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顿住了。
“我……”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季暖渝猛地站起身，不敢再看他，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暖渝！”宫澈的声音很虚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
季暖渝停在门口，背对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平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还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插进宫澈的心里。
宫澈看着她，眼神复杂，有痛苦，有不舍，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想要解释，想要挽回，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苦涩的沉默。
“宫澈，”季暖渝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之间，是不是该说清楚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像是一颗炸弹，在宫澈耳边炸响。
宫澈的心猛地一颤，他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了。
“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凭什么？”季暖渝的眼眶突然红了，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你凭什么这些年一直这样对我？”
“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又不肯放我走？”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真的不想活了……”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哽咽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宫澈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想要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还有……”季暖渝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了你，两个孩子差点都没了……”
“孩子……”宫澈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他猛地坐起身，不可置信地看着季暖渝，“那两个孩子？”
“时子渝和时子谦，是我的孩子，对吧？”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希冀，又带着一丝恐惧。
季暖渝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恨，有怨，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时子渝和时子谦，是我的孩子，对吧？”宫澈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希冀，又带着一丝恐惧，缓缓地又问了一次。
“是，他们是——我的孩子。”季暖渝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在宫澈的心上。
“跟你有关系吗？”季暖渝反问，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宫澈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宫澈的声音干涩，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季暖渝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直视宫澈的眼睛，“他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宫澈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暖渝，你……”宫澈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
“怎么，很难接受吗？”季暖渝冷笑一声，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当初你抛弃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不是的，暖渝，你听我解释……”宫澈想要解释，却被季暖渝无情地打断。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季暖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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