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秩侧身看着乔漾，意外写在眼里。
乔漾：“不想因为无所谓的人浪费时间。”
她本意是解释，出口却莫名有了另一种意思。
梁秩点了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乔漾只是说刘楷巽，没扯梁秩。
不过也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宜再近。
晚上。
乔漾接到马子天的电话，邀她喝酒。
马子天：“我哥带回来不少好酒。”
自从马子臣回国以来，马子臣的名字就成了他的新口头禅。
乔漾将电话卡在脖子与肩膀上，“有时间过去。”
太明显的推脱。
“最近听到点出口贸易的风声，你不来？”马子天钓她。
乔漾还真不上当，“不算什么秘密，换一个。”
马子天：“真无情。我可是跟你说了啊，最近我哥才回国，肯定要进军商业的，你不感兴趣？”
乔漾没说话，换了份手里的文件。
马子天又说，“你不感兴趣可大把人排着呢，蒋勉走转型路线，就特上进，跟我哥就差称兄道弟了。”
乔漾动作微顿，“蒋勉？”
马子天：“嗯，蒋勉。”他锲而不舍，“来热闹一下吗。”
“放心，梁秩不在。”
乔漾狐疑，蒋勉背着梁秩在跟马子臣往来？
马子天：“消息我给你带到了，来不来你决定。”
乔漾颔首，仍是说了声，“谢了。”
马子臣回国重启白马，无论是以前常去的，还是不常去的，都不忍错过可能偶遇商业消息的机会。
白马每天客朋满座。
马子臣很大方，把以前设置的门槛都废了，来者不拒。
蒋勉也成了白马的常客。
到点就来白马打卡。
刚进门，放眼望去，满是攒动的人头。
蒋勉杏步去吧台要了杯酒，倚着喝，顺便问，“人多成这样，你们马老板也不怕出点意外？”
口吻不经意地似在谈论天气。
酒保是白马资深员工，有过培训，很自信道，“马老板的保安比这多多了，没人敢闹事。”
蒋勉挑眉，“是吗。哪请的保安，我也安排几个稳固点安全感。”
酒保：“蒋少别说笑了，您的保安那得是退伍特警级别吧？够稳固的了。”
蒋勉把空杯子推回给酒保，心想白马一个驻守酒吧的人都知道不少，笑了笑，“那你们马老板呢？”
酒保重新换了个新杯子给蒋勉调酒，没藏着掖着，“我们白马的保安是自家训出来的打手，不讲规矩的很，就防止人犯事。”
蒋勉恍然大悟般，仰头，啊了声，“看来以前我不讲规矩，确实对我还算客气了哈？”
酒保：“哎哟，蒋少，我没这个意思，抱歉。”
蒋勉接过酒，“别紧张。”
酒保这才有点小心翼翼打量起蒋勉表情，生怕旧戏上演就麻烦了，“蒋少是谁啊，你看这一楼的大小物件，眼熟吗 。都是梁总亲自派人来装的，马老板都没动过。这么熟了，打打闹闹很正常。”
蒋勉脸色垮了下来，这杯酒变得索然无味，原处推回，愠怒，“不如上一杯。”
酒保立马重做。
又见蒋勉要走，酒保怕刚才说多了，“蒋少，对不住啊。不入口的，不中听的，都别往心上去。”
蒋勉寒脸，酒保圆滑自如，滴水不漏，才让他不悦。
像复刻版的马子天。
蒋勉顿住，折回步子，胳膊肘压台面上，“我要是往心里去呢。”
酒保一愣，危机感浮现到脸上。
蒋勉骤然一笑，“玩笑而已。”
酒保生硬随笑 ，“蒋少真会开玩笑。”
蒋勉上半身靠近，“你叫我什么。”
“蒋少…”
酒吧立刻笑着改口，“蒋总，对不住，都是该死的习惯。”
蒋勉这才满意了，潇洒转身离开，径直上楼。
酒吧把酒倒了，嘀咕，“又一个喜怒无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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