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怎么不走了？”邹城把车子安排好后，看众人又回去了，“这是，怎么个安排？”
马子臣没怎么有所谓地轻笑，“梁总说，一切从简。”
省去了前半句话。
邹城愁眉，“这不是怠慢了领导吗。不过，”他又说，“梁总也是领导，行吧。”
“诶？我说马老板，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马子臣敛了敛嘴角，笑意尚在，“没什么，梁总替我省了， 我不该高兴吗。”
邹城狐疑，打量马子臣，没探究出个名堂，摆摆手，“不知道，你们大人物的心思我猜不来，我把车先开那边去。”
邹城走后，马子臣也进去找乔漾。
接待人员正在挨个给人分发便餐，马子臣想到什么，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众人正边吃边谈，丝毫没受简陋环境的影响。
马子臣朝乔漾走近。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喧哗。
所有的灯都熄了。
“怎么回事？灯坏了吗？”
“是停电了？”
议论纷纷。
虽是白天，但临时办公室采光差，开灯还勉强能待，不开灯就像座地下室，不通风的情况下，闷得人直蹙眉。
陆续有人吃不下去饭了。
检查出，确实是没电了。
不过是被强行切断的。
至于为什么会被强行切电，在问好几个人后才得出实话。
原来是和电力部门早就有的矛盾。
“电这么大的问题怎么还稀里糊涂呢？”武华如板着个脸 ，偏偏什么时候停电不好，就今天这么巧，当着省领导班子的面掉链子。
说到一半，又想起来。
“刚才乔总提到过水电供应问题，是早就知道了？”武华如口吻不算和悦，显然是不乐意再挖这烂摊子，“有问题要及时解决，不能拖。”
乔漾也意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停电，没人敢应武华如，又点了她的名字，她只好硬着头皮接了声，“武市长，已经在解决了。”
省里来的好几个人脸色都不佳，武华如只能把黑脸唱得更夸张些，才好过了这茬，于是嗓音越发严厉起来，“虽然你没有直接负责建设项目，但亨达建设跟你的关系可以说是不分彼此，不然梁氏也不会放心让亨达来做。你要多盯着点，有困难，多跟梁总商量。”
乔漾面不改色应，“会的。”
武华如这次又挑了些毛病，发表了批评后才算完。
梁秩持中间立场，没有说话。
最后武华如给出一周时间，让乔漾督促解决掉供水供电的问题。
这时办公室的灯重新亮起，通风也有了。
空气活了，人也没那么大躁气。
结束时。
身后人递给乔漾一瓶酸奶。
马子臣轻声，“邹城让我带给你。”
乔漾便接了。
马子臣进来正好目睹这一幕，就一直没走，听完了全场。
安慰她，“没多大事。”
乔漾的心情，确实和武市长是完全感同身受。
本来以为石白洲建成可以见人了，可什么时候不出乱子，这个时候出。
乔漾也觉脸上挂不住。
但并不是重点，她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在一周时间内解决。
散会后。
乔漾被武华如叫去了隔壁的空办公室。
梁秩也在。
不难猜到武华如是要说什么。
就听到他开门见山问，“二位，这次跟供电局的矛盾一周内能解决好？”
一直以来，乔漾确实知道存在这个痛点，邹城长期在施工现场，没少跟她抱怨过这个问题。
一周，乔漾琢磨着，够呛。
没等她表态，身侧梁秩竟比武华如更直接，“不能，就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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