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的。连我嫁了人,死去的…”
乔漾一个多的字不想再听,“我会让人办,你要,给你。”
说完,大步出了病房。
盯着紧闭的房门,乔馨红着眼,自嘲又凄凉地笑了。
“给我?”
“本来就是我的。”
乔馨自言自语,又回到孙瑜奇榻前,手覆上他毫无血色的脸庞,哀婉道,“七叔,你说呢?”
声音放低。
连同情绪一同褪去。
“孩子也是我的,不是吗?”
“有我跟孩子就够了,你的就是我和孩子的,这些不都是你说的吗?为什么还要听信其他人的谗言?”乔馨收回手,抹掉脸上的泪。
“你对乔漾一而再地拱手相让,却要逼我。怪不得我。”
乔馨坐在床边,像是通宵长戏后,终于筋疲力尽。
……
乔漾又跟医生、警方交代了半个多小时,才开车离开。
“你在想什么?”副驾驶的人突然开口。
乔漾这才反应过来,马子臣还在。
见她受到惊吓。
马子臣率先点头,“嗯,我还在。”
乔漾:“人找到了吗?”
马子臣:“没有。像死了一样。”
乔漾望向他。
似乎他总能把生死大事说得无关紧要。
不过也是。
马子臣:“虽然这个时候说不合适,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
乔漾不想跟他谈心,“石白洲的经营分红,七叔那份我会转给乔馨。”
马子臣意外,“觉得亏欠?”
他似不能理解,“你没错。”
乔漾不语。
马子臣看着她的侧脸,“生日宴的事情,全程也是他自愿,他被仇家暗杀,与你无关。”
他撇得干净。
熟练地冷酷,无情。
乔漾:“无关吗?”
马子臣:“至少没这么大关系。”
大到可以丢掉一半经营分红不要。
乔漾拧了瓶水,等红灯。
马子臣在等她改变主意。
“我已经答应了。”乔漾扔回水,手伸进置物屉摸索,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手搭回方向盘。
马子臣暗自转回视线,漠然看向前方。
主副驾的距离最近,两人没再打破沉默。
在人与人的差别面前,任何选择都犹如隔着天堑。
到白马门口,马子臣下了车。
折身,手搭在门沿俯下身,“需要喝一杯吗?”
乔漾没办法跟马子臣一样无动于衷,“不需要。”
马子臣意料之中,点点头,“小心开车。”
关上车门后转身,马子臣脸上的温和消失得一干二净。
手底下人在门口等到他,“马老板,刀疤现在怎么处理?”
马子臣扯开领带和扣子,动作张狂,也脱掉拘束的西装外套,就地扔了,“提人见我。”
办公室里设有暗房,电梯直通地下室。
马子臣叼了根雪茄,满脸阴鸷气。
一张脸上挂狰狞刀疤的男人正等着,见到他眼睛一亮,搓着手,兴奋又奉承地笑着,“马老板,”
整句话才出三个字。
马子臣一记勾拳砸在了男人脸上。
用力极狠。
刀疤脸没有设防备,半个身子着地摔下去,碎了一颗牙,很快,一嘴的血水。
他捂着脸,疑惑,又惧怕,“马老板…这..是”
不知道哪里做错,惹来马子臣这么大怒气。
眼见马子臣踩着撒旦般步伐逼近。
刀疤脸下意识往后退。
马子臣快一步,抓住他的短发,将头提起,戾声,“多久没杀人就不会了?让你杀人,你还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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