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氛围凝重。
乔乔吃饭发出的动静格外突兀，她也起身去了洗手间。
没一会儿，乔乔慌张撞门回来，“不好了，乔总…她..”跑得太急，气没喘上来，
梁秩起身，朝她走近。
乔乔顺了气，“刚才看到乔总跟一个面目吓人的人走了，是不是就是你们刚才说的，脸上有刀疤的那个人？”
马子臣也大步迈近，“走了？”
梁秩夺门而出。
马子臣也要跟。
乔乔一把拉住他，“子臣，那人是谁呀？我本来想喊住乔总，那个人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好可怕。”
马子臣捋掉她手，“留这里，哪也别去。”
说完，走了。
乔乔拍了拍胸脯，一想到那张脸就觉得后怕。
梁秩发动车子，听电话那头消息。
临了，莫森问，“报警吗。”
梁秩犹豫一秒，“暂是先不。”
莫森担心，“万一狗急跳墙，你和乔小姐都危险。”
梁秩看到后视镜里跟上来的车，“马子臣还没这个胆。”
追到定位到无法通车的旧巷子里，梁秩将抽屉里的枪带上，下了车。
旧巷子上方错综复杂的电线，像张网罩下来。
鲜少几户才亮了灯。
梁秩一家一家找去。
其他人也在找。
消息传来，具体门牌号。
梁秩攀了窗户上去。
室内一股灰尘和木质腐朽的味道。
漆黑一片。
梁秩脚下不慎踩到碎片，传出清脆响声。
从斜前方传来拳风。
梁秩往后仰避开，紧接扫出一脚，将人绊倒，几乎是用时拔出了枪，抵在男人头上。
两方瞬间安静。
此时有人破门而入。
梁秩眯眼望去。
身下人剧烈挣扎，将人颠翻，反手掰走了枪。
梁秩迅速闪躲开。
子弹射出，打在了家具上。
梁秩与持枪人赤膊相击。
破门而入的人进了内室。
“乔漾。”马子臣在喊。
闷声传出回应。
梁秩分了心神，被反击，拳头砸在右脸。
对方眼看要失守，慌了，又开了一枪，而后往房间冲。
梁秩蹙眉，视线逐渐适应暗度后，能够看清男人动作，伸手一把遏住男人后颈，往后带，夺过枪。
枪口抵在男人大腿，摁下。
男人吃痛，受伤的那条腿跪下去。
梁秩用枪柄将男人击倒。
手覆上肩膀，沾了一手的血。
他咬牙，去门口开了整室的灯。
光亮盈满恶臭的房子，入眼都是垃圾。
马子臣扶着乔漾从房间走出来。
梁秩上前，伸手。
乔漾往后一缩。
过于惊吓，出于本能躲开。马子臣搂着她的肩，她一扭头，撞进他的怀里。
梁秩手一僵。
血滴落指尖。
迟缓收回手。
马子臣护住乔漾后颈，“我先带她走。”
二人从身侧走出。
梁秩默不作声站在原处。
很快，手底下人赶来，“梁总，没事吧？”
梁秩没理会，身躯岿然不动，像是疲乏到了极限般，只是伸出了手。
手底下人立马掏出手巾。
梁秩丢了枪，大力擦着手上的血。
一张手巾很快没了白净的地方。
梁秩还在擦。
手底下人又递了一张。
梁秩抓过，接着擦。
见梁秩是要净手，手底下人立刻去找水，只是要去车里取。
回来的时候，梁秩已经擦完了。
脚边堆了一地的血巾。
手上的血是硬生生给擦干净了，但还是红的。
擦红了肉，磨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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