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漾抬步就走。
“乔总。”身后响起马子臣的嗓音,“没有其它问题要问我了?”
“没有。先谢马老板慷慨。”乔漾出了白马后,开车去了朝实。
先给莫森打了电话,得知梁秩最近在梁氏。
她改变路线去了梁氏。
梁秩也没在梁氏。
前台提前接到消息,领着她去了隔壁的茶室。
梁秩和莫森在谈事。
看到她时,莫森自觉收了文件下去。
梁秩望着她,没有表情,也没开口。
如她所说,像个陌生人。
一时,乔漾觉得脚下步子分外沉重。
终究还是迈了出去。
点开那两个人照片,递到梁秩面前,“是想问你,这两个人在你这里?”
梁秩视线不偏不倚,没看屏幕,转身走开了,“然后呢?”
乔漾察觉到其中有她不知道的误会。
而这,梁秩其实不止一次想向她解释。
她选择了拒绝。
“我想见他们。”乔漾说。
梁秩回到楠木椅里坐下,淡漠问,“又然后呢。”
乔漾:“跟他们求证一件事情。”
梁秩要拿文件的手顿住,收回,抬眼望向她,“一件你根本不在乎的事情。”
乔漾:“……”
不在乎的话确实是她亲口说出。
想解释,难以启齿。
乔漾索性还是问,“他们在吗?”
梁秩:“不在。”
乔漾下意识往不好的一面想,又及时打住。
“马子臣说他们失踪一阵子了。”
梁秩倏地一下子起身,长腿迈进,直逼近她面前。
“马子臣。你倒是叫得亲。”
乔漾蹙眉。
“马子臣说什么你信什么?”梁秩嗓音透着怒意。
乔漾侧身,“不在就算了。”
梁秩抓住她手腕,“又不找了?”
乔漾:“他们还活着?”
梁秩想也没想,“死了。”
乔漾脸色怔然,没了表情。
梁秩,“你想听到什么?”
乔漾:“真话。”
梁秩笑了声:“你对我要求挺高。”
乔漾挣了挣,没成功。
梁秩反而又将她扯近了,“死了,大概你心里会觉得我在毁尸灭迹?”
乔漾:“没有。”
误会在加剧。
乔漾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解释。
梁秩松开她的手,也没再咄咄逼人,折身去拿烟,烟盒空了,抛进垃圾桶里。
他回头,见乔漾还在。
“还是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梁秩颔首,“做好心理准备。”他抬步,往外走。
乔漾没有跟上去。
梁秩在露台的玻璃推门前停住,“我只等十秒。”
他没数。
时间格外清晰地走过。
每一秒,乔漾都像是被推着往前走了一步。
她启唇,打破尘封的寂静,“我以为,那天晚上是梁锋的人。”
梁秩回过头。
“所以?”
乔漾垂落视线,盯着地面,“我没想到会是马子臣的人。”
梁秩声音骤寒,“你来替他说情?”
乔漾马上否认,“不是。我是..”
“是想…”言语像卡在喉间的石子。
事出之后,她对梁秩说过的那些话,就成为了这些石子。
往外滚一寸,扯破一道血口。
梁秩转身,时间到。
乔漾急着脱口而出,“孩子没了,我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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