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梁秩的车子从乔氏大厦前路过。
司机有意放慢了速度，观察他反应。
梁秩把玩着手机，说，“直接去白马。”
司机立刻提速，换了道。
楼上，乔漾同样看着手机，没有来自梁秩的消息。
电话响起，她第一时间接通，听到对方声音才反应过来是马子臣。
“晚上有空吗？”马子臣嗓音温和，愉悦。
乔漾斟酌，“还没忙完。”
马子臣默了一秒，“看来你不跟梁总过来。我还说给你打个电话，免得生分了。”
乔漾：“你约了梁秩？”
马子臣：“准确来说，是他约我。”
他又笑，“看来梁总是有事要单独跟我谈。你先忙？”
乔漾：“好。”
挂断电话，乔漾心绪难平。
梁秩单独找马子臣谈什么？
乔漾扔下手机，自言自语道，“他要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公司行为，跟我没关系。”
后又觉不对。
既然是公司行为，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
况且他们明明早就有言在先。
乔漾抓起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
梁秩到白马的时候，是乔乔出来迎接。
“梁总，好久不见。”乔乔笑意潋滟，鳞片开叉长裙下，是呼之欲出的饱满。
“我听说梁总结婚了，好事啊。可惜子臣那天有事，不能带我去，不然我肯定是要去恭贺的。”乔乔朝梁秩摊出手，眸光闪烁，“喜糖，有吗？”
梁秩：“找莫森拿。”
乔乔撇嘴，“看来梁总是把我给忘了。”
梁秩打量白马焕然一新的格调。
乔乔率先介绍说，“现在白马跟以前不一样了哦。里里外外都重新装修了。刚才梁总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吧，门口的风格也跟以前不一样。现在我们走的是国际化商业路线，不是纯娱乐哦。”乔乔话音里颇为骄傲。
梁秩未置一词。
身后传来马子臣低沉嗓音，“乔乔。”
乔乔立刻折身，手挽上马子臣胳膊，“梁总来了。”
马子臣：“你话太多了，梁总一来就被你烦。”
乔乔撇嘴。
马子臣拿开她的手，向梁秩做了个请的姿势。
梁秩不甚在意的聊天口吻，“人没以前多了。”
马子臣：“人多杂乱，白马现在非约不留座，当然了，像梁总这样贵客，是例外。”
梁秩：“多吗。”
马子臣望向他，视线征询。
梁秩：“例外多吗？”
马子臣笑，意味声长道，“不多，梁总没来前，只乔总是例外。”
梁秩脚步一顿。
马子臣坦然与他注视。
昏暗幽深的光线里，无声对峙。
梁秩突然扬唇，轻声一笑，“我太太。”
“看来是我的荣幸。”
马子臣也笑，“也是我的荣幸。”
走至包厢门前。
梁秩没进，像是突然想起来，“怎么不见马子天？白马还是他在负责。”
马子臣：“我们一同打理。”
梁秩：“也是，兄弟不分家。”
又问了一遍，“怎么没见？”
马子臣：“现在忙，我们常常也难见一面。”
梁秩讳莫如深道，“是吗。看来我今天来的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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