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今月张唇想说些什么，可就在此时，她和晏云舟的手机同时发出一阵响声。
拿起来一看，秦今月的是曲诗晴给她发来的消息，说那两个女人在街边上打了起来，她和尤济川报了警，现在要去警局一趟。
果然还是进警察局了。
看来让他们去跟着是对的。
秦今月回了个“好”，就收好了手机。
抬头一看，晏云舟还依旧盯着手机出神。
“是路南发的吗？”秦今月试探性地问道。
晏云舟摇了摇头，又说：“不是。是渺渺，她说想要把我以前送她的东西还给我。”
对于秦今月，晏云舟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直接说出来今月不会生气，但要是欺骗或者隐瞒被发现了，那才会伤害今月对他的信任。
听到这话，秦今月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要说到能把以退为进这一招玩的出神入化的，除了苏渺渺也没有别人了。
但她脸上依旧平静，问道：“那你现在要去找她吗？”
晏云舟收好手机，“不去。晚点我让人直接去找她拿吧。现在先送你去学泰拳。”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多，让秦今月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
晏云舟居然主动送她去学泰拳？
“我没听错吧？”她低声自语。
“你没听错。”晏云舟不满地看她，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说我坏话还让我听到，你说说让我怎么罚你好？”
秦今月弯唇对着他笑了一声，“这哪里是坏话了。”
她朝晏云舟张开手，“走吧，去练泰拳，你牵我去。”
“好。”晏云舟宠溺地看着她，又在她鼻尖刮了刮。
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最近很喜欢在秦今月脸上戳一戳或者捏一捏。
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秦今月就会不满地噘嘴看他。
看着很凶，实则是只剪掉了利爪的猫。
攻击都软绵绵的，说不上来的可爱。
他最近发现了许多过去三年秦今月身上，他都没有发现的可爱之处。
做什么都可爱。
晏云舟有时候会想，这才是真的喜欢，甚至是爱吧。
爱是想要触碰，想要和这个人永远待在一起。
果然，在他这么做了之后，秦今月果然又看他：“你怎么又摸我脸呀。”
“软软的，很好摸。”他说了声。
然后牵住她的手，带着她往电梯走去。
等到秦今月和晏云舟的身影消失在了电梯口，躲在自己工作室门后的苏渺渺才终于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她在门口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驻足了很久。
然后，她侧头看向旁边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印象里，云舟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他从未像对待秦今月那样亲昵地捏过她的脸，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那般。
他对待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处于良好的修养和礼仪，和她说话时总是温柔的，连一句重话都没和她说过。
连最开始那几年，苏渺渺想要去牵晏云舟的手，都会被他不动声色地推开。
所以她才会每次都只是去挽云舟的手臂，而不是去拉他的手。
无数次，苏渺渺告诉自己无数次，云舟只是不喜欢别人对于他的触碰，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这样已经很好了，她已经是云舟身边最特别的那个女人了。
可这个观念根深蒂固了这么多年，一直到了今天，苏渺渺才发现，原来云舟不是抗拒别人的触碰。
他只是不会抗拒秦今月，并且还会主动去摸秦今月的脸。
苏渺渺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原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走进云舟的内心吗？
下唇已然被她咬出了血。
嫣红的血迹从嘴角流出，可苏渺渺完全不在意。
没关系，不爱也没关系，反正云舟注定是她的。
她只是看向了对面的工作室名字的“满月”两个字。
月满则亏。
秦今月，你得意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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