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感觉到姜瑜烟不满的眼神扫射着他，感觉下一秒就要骂他了。
他收起微微上扬的嘴角，扭头过来蛮严肃地问她:“怎么了?”
姜瑜烟没料到他突然扭头过来，不满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起，她尴尬地抿抿唇，赶忙收起不满的表情。
“就想问你，这么多初稿，你就没一个满意的?或者看着还行的?”
“我刚刚说的不够明白吗？”
“可你……”姜瑜烟想要埋怨他，可想想他才是甲方，不满意她又能有什么办法，于是话锋一转，“那你可以和我说说你具体哪里不满意我好改。”
“谁是策划师?”
“……”姜瑜烟没说话，她是策划师怎么了，他这个甲方也不怎么样，无理取闹，“合作的时候我就说了，您陆氏的策划部要比我有能力多了，是您非要选我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现在又不满意。”
“姜瑜烟，我没说你不好，”陆时渊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姜瑜烟对面，俩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姜瑜烟面前这个新装的办公桌，陆时渊伸手帮她别了落在眼前的碎发，“我只是说不和我心意，没说你的方案不好。”
姜瑜烟反射性地向后躲开了他的手，别扭道:“哦。”
表面看着风轻云淡，藏在头发下的耳尖红了个透彻。
陆时渊落空的手还停在原来的地方，不自觉地握了握:“姜瑜烟，我们谈谈好吗？”
姜瑜烟的眼神还在飘忽不定，虽然他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温柔得待她，这还是第一次，她有些不知所措，索性就低下了眉眼:“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她记得他有未婚妻，他还有个白月光，她也有未婚夫，等日子定下来就该结婚了，他们的契约也就到此为止了，更记得他之前多么恶劣的对她。
“姜瑜烟，你真的这么抗拒我?”
“你应该感觉得到。”
“姜瑜烟，你的信里可不是这么写的。”陆时渊对她的嘴硬毫不留情地拆穿。
“信?你怎么得到的?怎么会在你那里?”姜瑜烟急得站了起来，绕过桌子站在陆时渊旁边，“你怎么会拿到?”她急得问了一连串问题。
“姜瑜烟，是你收拾东西搬走的时候不小心，现在来质问我?”陆时渊看她这着急的样子，就知道那信里写的是真的。
姜瑜烟想起来了，甚至那封信从她箱子边缘滑出去的画面都一清二楚。
她懊恼地扶额:“那是之前，不是现在。”
“是吗？”陆时渊向她凑近。
“当然。”姜瑜烟趔趄着向后退，没退两步就被陆时渊一把捞了回来，他的唇凑近她本就要红的滴血的耳尖，说话时的热气喷薄向她的耳朵，烫的她连着脖颈都红了起来。
“瑜烟……”陆时渊在她耳朵上啄了一下，姜瑜烟瑟缩着要躲，陆时渊搂着她腰的臂弯紧了紧，没让她逃开，“瑜烟……”他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姜瑜烟觉得自己快要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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