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制作化肥
“你知道个屁！土豆的产量远不止这么点！”沈安一个不在意，伸手在秦二郎的肩头推了一下。
他也没怎么用劲，却把秦二郎推了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还好身后随行的林清儿眼疾手快，赶紧将他扶住。
遇到袭击事情后，林清儿死活要留在云州照顾有着救命之恩的秦二郎。
而李二狗本想回去丐帮继续担任帮主之位，却很快被孙耀阳和安州方氏的决裂打断了计划。
如今把丐帮总舵搬到了云州，凭借着分布在大梁各地的分舵，成为沈安手下最大的情报来源。看到秦二郎的脸色变得煞白，还咳嗽了两声，林清儿暴跳如雷，差点就要指着沈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干什么呢！不知道轻重啊！他现在还是个病人呢！”
沈安似乎已经习惯了二姐态度的转变。
以前是温声细语的叫小安，现在是粗声粗气的“你干什么呢”。
他脸上有些悻悻之色：“二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每次都我不是故意的，你已经好几次了！”林清儿脸上的怒容丝毫没有退去。
秦二郎当日舍命相救，让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两人现在是你侬我侬，除了晚上睡觉不在一起，啥时候都成双成对的出现。
“我……”沈安委屈中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秦二郎。
没想到秦二郎却把头别了过去，一副得意洋洋，你活该挨训的模样。
“我什么我！”林清儿黑着脸，凶神恶煞地推了沈安一把：“以后你离他远一点。”
沈安那叫一个委屈啊！
耸了耸肩走到一旁，摊手道：“得得得！二姐，我惹不起你，我走还不行吗？”
正好心中记挂着土豆产量的事情，他要去一趟白云山。
不为别的，只为石炭而去！
古代除了天然肥料外，便没有其他有效提高粮食产量的东西了。
但对于沈安这个穿越者来说，却不能被这个问题给局限了。
有石炭在，便可以提炼出一些氨气来，再借此生产出氨肥，虽然比不上后世富含氮磷钾的复合肥，但也能提高不少产量。此时的白云山，已经大变样。
水泥的大批量生产，除了用来修建通往龙朔的道路外，剩下的则全用在了白云山。
山中遍地可见灰白色的水泥建筑，有些是厂房，有些是工人宿舍。
再往里面走，则能看见一大片的水泥仓库，里面堆积着生铁、石炭、水泥等各式各样的材料和成品。
而以前黑虎寨所处的山谷附近，开挖出了一个个硕大的山洞，不时还有四轮马车拉着满满的粮食进进出出。
沈安走在能同时并行两辆四轮马车的水泥路上，心情愉悦：“铁柱啊！咱们这个厂区，以后还要继续扩大，要是能把白云山给挖空，那咱们可就牛逼了。”
在这个年代，能有这等画面和成就，确实值得他骄傲。若不是现在天下大乱，若是在往常的话，大梁全国恐怕都要因此而震动不已。
“嘿嘿，全是靠着大人，要不是有你，哪来的这么大的规模。”鲁铁柱笑嘻嘻地回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沈安的敬仰。
如今，整个厂区都是他说了算，光是管理的工人便有将近三十余万。
工人们见到他，那都是一口一个鲁厂长，而且一个比一个恭敬！
这种满足感，可比他以前当土匪强的多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带来的，所以他是打心眼里佩服沈安，而不是简单的口头恭维。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你才是居功至伟，要不是你，那能换来这一车一车的粮食，养活这龙朔六十多万人啊！”
沈安说到粮食，话锋一转：“对了，跟你在这互吹互捧的，差点忘了正事，带我到石炭矿场那边看看。”
“好的！”鲁铁柱老脸一红，挠了挠头，便头前引路，顺着水泥路拐了个弯，又走了几里便到了石炭矿场。
沈安环顾了一圈四周，用手指着附近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说道：“你让人将这块地方清空出来，我要在这里建几个试验用的土窑。”
“这里？”鲁铁柱顿时有些懵了。
他抬头看了一下附近满是灰尘的天空，又扇了扇鼻子。
煤矿自古以来都是脏乱差的地方，大人虽然亲民，可也没这个必要亲自呆着这鬼地方做试验吧？
不能换个好点的环境？
“对，就在这里，另外给我多弄些绿矾或者胆矾，还有十几口大陶缸来。”沈安没有在意他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道。
鲁铁柱再次愣住了。
绿矾和胆矾不是道士用来炼丹的吗？
难道大人要在这里修仙？
“大人，你要这些东西，难道是想在这里当道士？”鲁铁柱问道。
沈安知道他想歪了，笑着道：“当个屁道士啊！我是要在这里研制一种可以让土豆和小麦提高产量的东西。”
“不是当道士？”鲁铁柱松了一口气，随后脸色又变了变：“大人，你说什么？”
等等！
提高粮食产量？
从古至今，粮食一直是自上而下都十分关注的问题。
但在科技并不发达的古代，想要提升粮食产量，最好的办法不是改良品种，不是借助外力。
而是靠着粮食的种类变更，从五谷的变迁便可以看出其中的变化。
商周时称的五谷是指：麻、黍、稷、麦、豆，随后经历了各种变迁，到了大梁变成了稻、黍、稷、麦、菽。
粮食在百姓口粮中的占比，也发生了巨大变化，从最开始的五谷差不多，到现在基本以稻麦为主，其他为杂粮。
不过尽管稻麦的产量相比其他要高一些，却也多不了多少，只是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替代品，才一直占据着主粮的地位。
大人竟然说，能研制出提高粮食产量的东西，这能不让鲁铁柱惊讶吗？
“没错！”沈安把今天视察农耕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言语间透露出对产量的浓浓不满：“如果亩产只有这么一些的话，咱们很难再继续发展下去。”
人口上来了，沈安也已经开始着手招募训练新军了。
沈万三再次去新军营训练新兵了，目前手底下已经招募到了合格的军士近三万人。
这些人口便成了只负责战斗，而没有生产力的消耗人口。
沈安如果还想要继续扩充发展下去的话，在现有的土地规模下，必须要在产量上做文章。
“可是……大人，绿矾能用来了提高产量？”鲁铁柱心中还是被被浓浓的疑惑所笼罩。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道士炼丹用的东西，真的能提高粮食产量？
不是他不相信沈安，只是这太匪夷所思了！
听过有人用此修仙得道的，也听说有人服用丹药暴毙的，但唯独没听过用炼丹之法提高粮食产量的。“光是绿矾当然不能！”沈安用手指了指石炭矿场：“再加上这些就行了。”
制作氨肥，关键的两个要素便是氨气和硫酸。
通过焦炼煤炭可以得到氨气，而干馏绿矾则可以得到硫酸。
干馏绿矾并不需要太高深的技术，古代一些炼丹的方士便精通此道。
“石炭？用石炭也能提高产量？”鲁铁柱不知其中的原理，问出来的话显得有些幼稚，却又符合当下百姓的见识。
“这……跟你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你按我说的去办吧！一定要尽快！”沈安想了一下，发现很难说明白什么叫着氨气，什么叫氨肥，干脆放弃了。
能不能提高产量，只有看成效了！
土豆已经收割了一波，很快便要全部入库，再进行大面积重新育种，等到七月初便可以再次播种。
按照沈安的计划，他要将土豆全面铺开种植，而不仅仅是眼下的十万亩地。
如果可以在此之前研制出氨肥，到了十月秋收，便能得到三十万亩地的土豆收成。
以使用氨肥之后，土豆亩均能达到三十五石以上的产量，他能一季便入库近千万石粮食。
足以啥也不干的养活两三百万人一年了！
这个数字太诱人了！
想想都让他口水之流！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道：“对了，土窑的内部结构，要弄成货架模样一层一层的。”
“嗯！”
鲁铁柱虽然还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对沈安的命令不折不扣地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绿矾矿其实也是铁矿的一种，在北地虽然并不算丰富，但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只是绿矾在百姓当中的作用，除了少量用在入药方面，便只剩道士们炼丹了，才没有大面积的开挖。
白云山中也有不少，所以鲁铁柱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找来了整整两马车的矿石。
沈安没有闲着，在他们找矿石的间隙，让铁匠师傅给他打造了一个密封丹炉形状的精铁器具。
等到绿矾矿石来了之后，便开始倒腾起来。
绿矾用后世的标准说法叫着七水硫酸亚铁，高温干馏发生一连串的化学反应后，便会分解成氧化铁和二氧化硫，以及大量的水汽。
沈安要的便是用这二氧化硫和水汽制作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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