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腻了是吗?”
“所以想找新鲜感了?”
“想要看别人的了?”
“看着我!”
“有种再说一遍!”
一连串的质问和命令。
林清屏:这可是你要我说的!
“说就说!我还不敢吗?”林清屏眼里全是挑衅,“你现在没有资格……”
“你再说我没有资格?!”
林清屏:我这不是在说着吗?还要我怎么说?难道要我换个说法?那行!
她想了想,“人生在于不同的体验……唔……痛……”
顾钧成疯了吧!居然这么用力咬她!
她只一个“痛”字之后,就没声息了,顾钧成将她堵得严严实实,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外面大雨磅礴,雨点又急又密,如黄豆般敲打着窗户,每敲一下,心跳就紧一分,随着雨点的节奏越来越密,呼吸也越来越急……
如同打鼓般急切的雨声里,只听“哧拉”一响,布料撕裂的声音划破雨点的节奏。
林清屏下意识伸手,伸入她和他之间的空隙里,挡在自己胸口,但下一瞬,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把她的手挪开了。
皮肤上传来轻微的疼痛,她皱紧了眉,抓住了他的头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如倾如倒。
密集的雨声里,终于混进来浅浅低吟,潮热,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你要体验什么不同?”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了灯,某人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仿佛也带了潮热。
“顾钧成……”林清屏额头细密的汗珠冒出来。
“嗯?你要体验什么不同?”他重复着问她,指尖和声音里都带着戾气。
还没消气呢……
“顾钧成!你个混蛋!”她咬紧了牙关。
“混蛋?”他贴到她耳边,“我还能更混蛋!”
“顾钧成……”她不忍了,也不想再忍,昏暗的光里,凝视着上方的眼睛,“正常需求不代表什么!你要是男人就快点!”
“噼啪”一声,外面一道闪电划过,亮光透过窗帘将屋内短暂照亮。
她看见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怒意。
随即,轰隆隆的雷声爆炸一般响起,震得窗户都响起了轻微的嘎嘎声,也震得人心口一颤。
“林清屏!”他双手撑在她身侧,语气因怒意而带着威压,“你……”
“你不是总说我不矜持吗?我本来就不是矜持的人!”她双手干脆绕上他脖子,拉着他往下。
混混沌沌的酒意,好像就在这一刻清明了。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而后,起身,下床。
飞快穿上衣服,开门出去了。
林清屏看着他的背影,拿起床上的枕头,用力朝他背影砸过去,“顾钧成!你就不是男人!”
他已经走到门外,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但仍然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后半夜,林清屏睡得就不太踏实,一大早就醒了。
她看了下时间,这个点赵大姐差不多要准备今天的糖水甜点了,她也干脆起了床,打算做点吃的,给志远当早餐,也给小麦送点去,如果小麦能吃了的话,这俩小家伙都爱吃甜食。
下楼,楼下还是灰黑色的,赵大姐还没起,沙发上睡着个人。
她没理,直接进了厨房。
三个煤炉上,最小的火自昨晚开始就慢慢熬着的各种糖豆这会儿刚刚好。
揉了糯米粉,做成小丸子,放在锅子里煮熟,院子外就响起了叫卖豆腐脑的声音。
她赶紧出去,买了一大碗。
再回到家里,沙发上睡着的人已经不见了,一楼的浴室有水声。
厨房里,多了个赵大姐,看着她,笑得神神秘秘的。
林清屏只能无语,这笑容里的内容,她大致能懂了,昨晚动静那么大,想让人不听见都难。
“我先带着这些去店里了。”赵大姐笑眯眯地开始搬糖水糖豆。
“给我留一点吧。”林清屏每种豆子留了一部分。
厨房门口出现一个人,开始默默帮着搬糖水罐子。
林清屏看了一眼,没吭声,赵大姐反正看着她笑。
开店最初,她们用自行车驮糖水去店里,后来,自行车所载有限,于是买了个三轮车,现在顾钧成把几大桶糖水放到三轮车上,打算骑着送去店里,被赵大姐阻止了。
赵大姐十分利索,抢在他前面跨上车,还说他,“你傻啊,你这苦力要在她面前去卖!我要你帮什么帮?”
说着,骑着车就走了。
顾钧成愣了会儿,回来,厅里多了个志远了。
“顾爸。”志远小孩子,睡得踏实,昨晚家里有什么动静,是真没把他闹醒,只迷迷糊糊听见些声音。
这会儿,他打着呵欠问,“你昨晚又和我妈吵架了吗?”
“没有。”林清屏的声音抢先响起了,手里端着两碗刚做的吃食,一碗给了志远,一碗放在桌上。
“那我听见好吵的声音。”只是太困了,想听仔细,又睡着了。
“哦,好像有小偷,抓小偷呢。”林清屏不动声色地道。
志远点点头,一看碗里,有豆腐脑、小丸子和各种糖豆,是他最喜欢的了,立刻高高兴兴开始吃,“妈,这是新的做法吗?”
“是啊,老吃一样的,不得吃腻了吗?人生要有不一样的体验!”林清屏说得一本正经。
顾钧成:???
志远颇为赞同,点着头,尝一口,眼睛都笑眯了,“妈,真好吃啊!确实,得换着花样吃才有意思。”
顾钧成皱紧了眉,说他,“人,不能见异思迁,知道不?有什么吃什么,哪有天天换新鲜花样的?”
林清屏哼道,“老花样为什么要换知道不?因为老了,老了,就不中用了。”
志远:???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和我有关,好像又和我没有关系?我还是吃吧!我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林清屏笑了笑,“志远,厨房还有鸡蛋蒸肉泥,两份,你和小麦一人一份。”
“哦,好。”来自埋头大吃的志远。
顾钧成绷着脸没说话,把桌上的碗一端,也准备开吃的时候,林清屏回头看见,“那是给小麦的,放那是让你等会儿送去!”
顾钧成拿着瓷匙的手僵了一下,放下了。
而当林清屏从楼上下来时,整个人就更僵了。
她穿了件白裙子。
昨晚的红裙子只是很紧,裹着太显身材,今天好了,这裙子不但紧,还是个什么玩意儿?就两根带子挂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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