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此刻也看出泽尧正为此事烦心,一个是君上最爱的女人,一个又是曾经最亲近的兄长,若说他二人有所苟合,最为难的,想必还是君上罢?
大皇子的存在,必然会成为诸神口诛笔伐的对象,想必诸神也在他面前施了不少压力。
只是君上太过重情,因他少年时早已看淡皇家的亲缘淡泊,唯有大皇子,曾在他少年时给过温暖,他始终念着这份情,所以在他失踪之后,才甘愿代替大皇子承担起照顾小殿下母子的责任,如今,要他对大皇子下手,他必然是做不到的,所以才选择对大皇子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并不代表他是非不分,无限包庇?只不过,他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想一个,即能让大皇子回头是岸,又能让诸神满意的结果。
飞鹰跟在泽尧身边最久,最能了解泽尧,此时也不便再给帝君增添烦恼,忙拉了绿影走出殿去。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对于飞鹰强行将她拖出来,绿影表示不满,甩开他的手。
飞鹰耐心劝道:“还是等找到确切的证据,再向君上回报此事,毕竟我们只是看到她把小殿下带到太子殿,并不能证明她和魔尊有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通知帝后小殿下的去向,免得帝后担忧。”
“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君上相信我。”绿影在心里发誓,不揪出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她绝不罢休。
飞鹰叹了口气,绿影还是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非要与落嫣仙子较劲干嘛?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可以肖想的。
绿影觉得飞鹰太过婆婆妈妈了,不愿与他多待一刻,独自去了凤栖殿。
她一定要将此事禀报给帝后,作为一个母亲,知晓自己儿子失踪去了何处?她必然会坐不住
……
“还没找到?”此时,娣雅正着急寻找司悦的下落,听闻侍婢来禀没有找到人,娣雅焦急的在殿中走来走去。
打发了几拨人去也没有什么消息,底下跪着一群婢女皆是没了声响。都知道小殿下失踪对帝后来说意味着什么?
娣雅坐不住了,正待要亲自去寻,却见绿影走了进来。
“我知道小殿下去了何处?”绿影开门见山说。
“你知道?”娣雅闻言一喜,急问:“快说!
绿影上前施了一礼:“小殿下此刻正在太子殿中。绿影亲眼所见。”
一听说司悦去了太子殿,娣雅激动抓住绿影的手臂:“你说什么!悦儿去了太子殿!什么时候的事?
平时娣雅都是很端庄的模样,第一次见她如此失态,绿影不由得疑惑,帝后反应这么激动干嘛?
绿影算了算时辰说:“估摸着是晌午时分。”
娣雅不见了司悦,已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听说去了太子殿,哪里还按耐得住。一行人匆匆赶往太子殿方向而去。
抵达宫门口时,娣雅停下步子,吩咐所有人在原地等候。
她看了看那道布在殿门前森黑色的结界,犹豫片刻,这才抬步走了进去,待她进去之后那道结界又完全闭合,阻隔了外界与里面的往来。
太子殿由于许久未有人居住,显得过份冷清,走进这冰冷的大殿之中,尽管她已经将步子放得轻缓,空荡的大殿之内还是清晰可以听见她的脚步声。
孩童嬉笑的声音传入耳中,娣雅加快了步伐掀帘而入,看到司悦手中拿着一个风车,正开心的转着圈圈。
祁越唇角带笑,斜靠在座椅上,一边剥橘子,一边含笑看着司悦,司悦跑到他面前,他将橘瓣塞进司悦嘴里,司悦嚼着橘瓣又开心转着风车围着他转,这情景看起来分外和谐。并无一丝一毫的维和。
曾几何时,娣雅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一家人其乐融融,绕梁膝下,可那终究还是奢望了,她与祁越之间,早已回不到过去。
“悦儿!”娣雅叫了一声。
司悦看到母亲前来,停下了步子。
“母妃。”他举着风车开心的朝娣雅奔来。娣雅不等他跑到面前,紧张的蹲下身子,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你让母妃担心死了。”
“母妃,魔君给孩儿带了好多凡间好玩的玩意。你看!在天界都没有这些东西。”他举了举手里的风车,又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
娣雅从他手里抽过风车,板正他的身体,生气道:“你怎能轻易拿别人的东西,母妃不是告诫过你,不要与他过多接触,你为何不听母妃的话。”
许是第一次见到母妃生气的样子,司悦显得有些委屈,瘪了瘪嘴巴:“魔君说他一个人太孤单了,孩儿只是陪他玩一会儿。他并没有对孩儿做出什么危害的事情,母妃为何生气?”
娣雅一时顿塞,而后缓和下情绪将司悦拥入怀中:“母妃不是怪你,只是,你却不能不听母妃的话私自跑来这里。让母妃为你担心。”
而后抬眸带着恨意看向祁越的方向:“你究竟想做什么?”
祁越唇角的笑意荡然无存,放下手中的橘子,朝她走了过来,步到她面前站定,微微弯下腰贴近她耳边说:“事到如今,你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只想问你,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娣雅更紧的将司悦搂住,害怕失去一般:“他是圣羽的太子,自然是帝君的孩儿,与你有何干系?”
“是吗?”祁越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站直身体,从袖里掏出一块帕子,展开,上面有几滴血迹。
娣雅有种不祥的预感,震惊的瞪大眼珠,
“只要将这血样拿去与本尊的血对验,便知与我有没有关系?”
她拉过司悦的手来,但见他小手指上有一道小小的伤口,那血迹显然是司悦的,她抬头怒火中烧:“祁越!你疯了吗?”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颤抖,司悦以为母妃是误会魔君伤到了他才如此紧张,忙向母亲解释:“是悦儿不小心划伤了,魔君刚才还替悦儿处理伤口来着。”
娣雅越发慌张的抱起司悦:“悦儿,母妃带你离开,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她迫不及待抱着司悦离开,祁越并没有阻止,只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收紧手中带血的手帕:“终究你会承认。本尊倒要看看,你能瞒到什么时候?”
“母妃。”出了太子殿,司悦小声唤了娣雅一声,他看到母妃眼中有泪花滚动,显是强忍了许久。
听到儿子的唤声,娣雅忍去眼中快要滴落的泪,抬眸勉强笑道:“悦儿一定要答应母妃,以后不要再来这个地方,他是魔,是我神族的敌人,他会伤害悦儿。”
司悦仍是不懂:“他虽然是魔,他也不像坏人啊,他对孩儿可好了呢?还愿意陪孩儿玩耍,讲故事给孩儿听。在魔都的时候,他也没有伤害孩儿,还给孩儿许多好吃的东西。”
娣雅闻言厉声起来:“母妃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不许就是不许!”
司悦被呵住了,委屈的将头靠在母妃肩头,他不明白母妃今日为何如此易怒,与以往温柔的母妃一点也不像。
察觉到司悦的低落,娣雅意识到自己说话过激了些,忙缓和下语气抚着他的背说:“母妃也是担心悦儿受到伤害。悦儿一定要答应母妃,以后不要私自来见他,你知道母妃找不到你,有多担心吗?”
“嗯。”司悦像是听懂了些,轻轻点了点头。
娣雅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现在她十分担心,祁越取了司悦的血,如果真的拿去与他的血对验,司悦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她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祁越这人,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他了。他可能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娣雅不想,司悦因此而受到半点伤害,因他至今,还认为泽尧是他的父君,他又如何能够接受,自己的父君是魔?
“你见到了,现在相信我所说的一切?”
娣雅离开后,吉冉从幕帘后走了出来:“姐姐不想你们父子相见,必然是想撇清和你的关系。
你如今,连认回自己亲生骨肉的权利都没有…”
祈越愤怒一扫桌面的东西,眼瞳呈现血红的颜色,那里面写满了不甘和悲愤。
他又看向吉冉说:“你又能比本尊好到哪里去?即便回到泽尧身边,依旧取不到他的信任,你有闲情来本尊面前说风凉话?不如想想怎么留住泽尧的心?
想必他早已看出,你不是落嫣,才会一直冷落你,想让落嫣彻底从泽尧的记忆中抹掉,你最好早点行动,别等到落嫣挣扎出来,彻底取代你的位置。你又有何存在的意义?”
这话彻底刺激到吉冉,她咬了咬唇,发狠说:“我不会让落嫣出现,无论如何,泽尧哥哥只属于我,包括姐姐,她更加没有资格得到泽尧哥哥的厚待!”说罢,扬袖而去,
祁越见目的达到,缓缓勾了勾唇角,果然,又是一个为爱冲昏头脑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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