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相伴,不饮自醉。
席间,畅安一个劲献殷勤倒酒夹菜,落嫣并无任何胃口,眼稍向千玺尘方向投去,他似乎再也没有将眼光往这边扫过。
一边饮酒,一边欣赏歌舞。
这让她,止不住有些失落。
宴会结束后,落嫣便急急退了场,畅安追了出来:“简依姑娘何必急着走,稍后我送你回去?”
落嫣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见他还纠缠不止追了出来,更是窝火:“你可不可以不要跟着我,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好事?”畅安走到她面前,围着她绕了一圈,撑着下巴说:“从我第一天见你,你便行为古怪,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哪,你所谓的好事,莫不是为了引起国主的注意?看来…你接近国主,并不是为了治他的病这么简单,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落嫣不服气的瞪他一眼:“你是那位?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是那位?”畅安勾起趣味的笑容,看来她还不知道他就是那位被她在宴会上滔滔不绝夸赞的畅安王爷呢。
因此咳了一嗓,装腔作势道:“在下,不过是畅安王爷身边一名侍从,听闻姑娘适才在席间那般夸赞王爷,甚是觉得,姑娘眼光真是不错,在下也如姑娘这般敬仰着王爷,便有意与姑娘结为知己。”
她不过是想着这场宴会的主角是畅安王爷,借来做个说辞罢了,至于这畅安王爷是谁,她连认都不认识,哪里来的敬仰。
她更加不可能知晓,眼前所站的这个人就是那个所谓的畅安王爷了。
落嫣展颜一笑:“想必你是有些误会,我不过说说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说说罢了?”畅安闻言微微变了变脸色:“难道王爷,不值得姑娘的倾慕?”
落嫣随意道:““倾慕”二字,着实担当不起,王爷万金之躯,岂是民女这般普通女子可以妄想的。”
“适才在宴上,可是听出姑娘倾慕国主来着,难道国主就不是万金之躯?姑娘可以妄想妄想国主,怎么就不能妄想妄想王爷了呢?”畅安颇有些吃味说。
“这…”落嫣一时语塞。他们两个,怎么能够混为一谈。
“简神医!”这时,后面追上来一位公公,正是千玺尘身边侍奉的人。
落嫣转身问道:“公公有何事?”
公公近到前来,因跑的太急有些微喘,稳了稳气息说:“国主,请简神医去书房一趟。”
千玺尘找她?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落嫣不再搭理畅安,随了公公前往御书房而去。
被撇在原地畅安,郁闷不已,这么晚了?表兄将她召过去,是何用意?这可不像表兄一贯的作派,他素来可是对女子敬而远之,如今,对这个简依姑娘,倒有种说不出的特别?
“简依姑娘在此等候。奴才前去通传。”
来到书房,侍奉在千玺尘身边的林公公劝住落嫣的脚步,落嫣停在门口。
公公走进去,拉起阻隔的纱帘,露出千玺尘的身影。
面前是一张桌案,摆放着笔墨纸砚,千玺尘正在专注的执笔练字。
而他们所隔的距离,足有数尺。
落嫣正想着靠近一些说话比较方便,才刚抬起脚来,千玺尘的声音就从正前方传来:“还请简姑娘站在此处。没有本主命令不得多动一步。”
落嫣无奈将脚缩回原处。
千玺尘搁下笔,抬眼看了看她:“本主找你来,是想问过简姑娘,究竟是有心治病,还是将心思花在了别的地方?”
“什么?”落嫣一脸迷惑,不明白他这话从何说起。
千玺尘依是面无表情:“你不尽心为本主治病,倒是做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你可知欺君,当做何处置?”他眉目一凌,不怒自威。
欺君?落嫣更是不解,确不知这欺君二字何来?
“姑娘作为一个医者,却没有做好一个医者的本份,倒是扮起了舞姬?看来,你并不珍惜本主给你的机会,既然如此,也勿须再浪费时间了,来人!”
他冲门外喊了一声,便有带刀侍卫走了进来。
落嫣一看这架势,便知千玺尘这回动真格了。
“将此女拉下去,以欺君之罪论处!”
“等等!”落嫣伸手制止,深吸一口气道:“我这样做,就是在给国主治病。”
“荒谬!”千玺尘拍了一下扶手:“你把本主当傻子吗?”
事到如今,不管他信不信,她都有必要说实话了。落嫣道:“还请国主屏退左右,有些话,民女需要与国主单独聊聊。”
千玺尘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见她认真的模样,犹豫了一下,随即挥退其他人,只留了林公公在身边,以防落嫣耍什么花招?
待人出去了,落嫣这才道:“民女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些难以叫人相信。可国主,必须得信民女说的话。”
“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千玺尘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落嫣正了正色道:“那日给国主诊脉,国主脉象平稳,一切正常,若简依判断没有错的话,国主并非得了什么重症,而是…中了诅咒。”
“诅咒?”林公公惊疑出声。
千玺尘更是觉得荒谬:“信口雌黄!诅咒一说不过是蛊惑人心之词,你说本主中了诅咒,有何依据?
“民女没有任何依据,可民女,也没有必要捏造一个虚假的事实来蒙骗国主,这对民女来说,除了担上欺君之罪的罪名,并无好处?”
千玺尘闻言,息了些怒火。
落嫣不急不慢说:“国主是否与女子只要过近接触,便会浑身不适,甚至接触良久,就会如死亡般窒息。”
被说中的千玺尘面上并无波澜,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落嫣即便知道也不足为奇:“这又能证明什么?”
“据民女所知,千乘国的巫蛊之术曾经也风靡过一时,不过前任国主认为巫蛊之术乃祸国殃民之害,曾下令绞杀,必是有幸存者对王室仇恨,在国主降生之时降下诅咒。
而要施展此咒必会接近国主,所以国主出生之时,此人必定出入宫中。
宫廷森严,外人没有传召要出入宫中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想来只有国主身边的人,才有机会下手。所以,我们需要从当年国主身边的近侍开始查找。才能揪出对国主下咒之人。”
千玺尘沉思下去,随即问身边老奴:“本主出生之时,你恰在母后寝宫侍奉,可曾记得有什么可疑之人?”
老太监恭身回说:“老奴年纪大了,二十几年的事情早已印象模糊,当时王后生产,男丁皆不得入内,老奴只在外间候着,没有太留意过这些,如今更是全无印象。”
千玺尘冷然看向落嫣:“若你此言不虚,本主自当下令盘查,可你若胆敢戏弄本主…”
“国主即刻将民女拉出去斩首即可!”落嫣抬眸,毫不犹豫说。
千玺尘被她眼中的坚定所摄,她比他想象中更有勇气,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因此他信了几分,对身边太监说:“当年凡出入后宫的人员皆有记录在册,你明日去查查,凡有可疑人物,一侓带来本主亲自审问。”
“是!”老太监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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