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嫣眸色微动,念动咒语加强玉石的能量,被玉石光芒笼罩下的蛇妖痛苦的在床上打滚,长长的蛇尾扫过之处。
“轰隆隆”床顶坍塌了一片,木屑纷飞,沙尘漫扬。
她眼中发出绿色的光芒,丑陋的面目扭曲不成人样,千玺尘从未见过如此情景,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呆滞,一想到他刚才拥抱的是一条蛇,他从胃里开始犯恶心。
眼瞅着床边摆放的剑架,他强撑着站起来,快速抽出宝剑,朝蛇妖砍去。
可惜一介凡人怎可斗得过妖?
蛇妖绿光一闪,长尾一甩剑柄被打落在地,尾巴向上一卷勒住了千玺尘的腰,将他整个捞了过来,身体很快缠绕到在他的身上,手掐住千玺尘的脖子,眼放绿光:“找死!”
“放开他!”落嫣正在冲过去,蛇妖绿色发光的眼睛威胁着看向落嫣:“别过来,否则我会杀了他。”千玺尘双手抓住蛇尾,只能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扭头看向落嫣,用眼神示意她别过来。
落嫣虽然担心千玺尘,可如果不把这蛇妖赶走,千玺尘会更危险,她有了水钰的功德玉护身,法力不但没有受到限制,反而增强了许多。
迅速召唤出冰凌剑,喊了一声:“雪敖!”
剑影飞掠过去,狠狠插进蛇妖的蛇身。
血花四溅,蛇妖尖叫着松开了千玺尘,从他身上滑了下来,银剑重新飞回落嫣手心,千玺尘整个人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息。
蛇妖想要逃跑,落嫣手中的剑化为符咒,符咒化为片片雪瓣飞去,打算收了这蛇妖,谁曾想太后率着一群人忽然出现,正好目睹这一幕。
国师就在她的身边,蛇妖见有人来,身形一闪趁机开溜了。
“本道就说这女人是妖孽,现在太后亲眼所见,可是信了本道。”
落嫣收了法,自半空降落,太后目睹这一幕,显然不敢相信,颤抖着声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过去将千玺尘扶起来,担忧问:“王儿,你怎么样了?”
千玺尘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太后以为是落嫣伤了他,进来时看到的只有这个女人,除了她也没别人了,转而瞪向落嫣:“哀家原本还挺喜欢你,国师告知哀家你是妖孽时哀家一直未信,若不是亲眼所见,指不定哀家也要被你所迷惑!来人!将这妖孽拿下!”
千玺尘刚被蛇妖所缚,又受了些惊吓,神思恍惚中听到太后要抓拿落嫣,虚弱拉住太后:“母后,不关她的事。”
太后以为千玺尘是被迷惑了才会为她说话,安慰着说:“王儿不必担心,哀家不会让这妖孽继续祸害人世。”
随即又大喊:“还不快来人抓住她!”
一群侍卫冲了上来,落嫣因怕误伤凡人没有动手,任由这群侍卫将她扣压起来,她心痛的看向太后:“太后,莫要听信你身边那老道的话?他才是想要害你们的人。刚才那蛇妖,是……”
“太后莫听她妖言惑众!”国师打断了她的话,转对太后说道:“适才太后可曾看见。她所使的法术乃是雪瓣,必是一只雪妖无疑,想来近日连连大雪,必是这雪妖所为,
太后若姑息了她,那么这雪将会永无休止的下下去,到那时,千乘国的国民,终将受尽饥寒,太后难道想看到自己的国民饥寒交迫而亡吗?”
“母后…”千玺尘想劝太后三思:“她虽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她不会害人,儿臣不信她是妖孽。”
虽然落嫣使用法术之时他也惊住了,可若她有害人之心,也不会出手救他。
既而将目光投向国师:“反而是你这妖道,四处兴风作浪,不光对本主下咒,还妄夺结魄玉,简直死有余辜!”
千玺尘喝到:“来人!给本主拿下这妖道!”
国师却一点也不惧,微微冷笑:“你以为,他们还会听你话吗?”
千玺尘怔住,再一看周围的将士,他们神情木讷,如行尸走肉一般。而太后如此反常,必然也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他痛心望向太后:“母后,你也不信儿臣的话吗?”
太后呈现一丝痛苦:“王儿不要为她说话,若是饶了她,整个天下将会遭受灭鼎之灾。”
“她不是妖孽,母后,真正要害王儿的是国师,您忘了吗?”千玺尘激动站起来,拖着虚弱的身体护在落嫣面前:“她刚才,救过儿臣。”
落嫣眼眶湿润看着千玺尘,想到他还带着伤,担忧不已。
太后见千玺尘如此维护她,有些犹豫,国师见太后有所动摇,凑近太后耳边添油加醋道 :“太后,想想这千乘国的子民,她若不死,死的就是这千千万万的千乘子民,唯有将她祭天,方能迎来春日暖阳呀。”
太后一听,刚刚动摇的心立马坚定起来,对千玺尘道:“你当真被这妖孽迷昏了头,哀家不允许你犯糊涂。”随即对众将令道:“将国主拉开。剩下的人,把这妖孽带下去!明日祭天!”
“谁敢动!”千玺尘威赫出声,可他终究撑不住身体的虚弱,摇晃了几下倒地不起。
“王儿!”太后大灵,扑上来,抱住千席尘,着急的冲着门外大喊:“传太医!快去传太医!”又指着落嫣愤怒道:“将这妖女带下去。”
落嫣被扣押着,路过国师身边,狠狠剜了国师一眼,国师难掩嚣张得意:就凭你,也想跟本道斗!”
落嫣被投入了大牢,为避免她逃脱,看守的狱吏用施了法咒的绳子将她捆绑在绞刑架子,这自然是国师出的主意。
他知道落嫣不是一般人,自然不能用一般人的方式对待她。
阴暗潮湿的牢狱之中,灯火明明灭灭,照着国师的侧脸,显得有些阴森,他举起一盏油灯,凑近落嫣的距离,阴阳怪气的说:“等你死了,便没有人再阻止本道,千玺尘和太后都将成为本道的玩物,我会让她们受尽折磨而死。”
“你可知我是何人?斩杀仙灵,是会遭天谴的,你难道就不怕吗?”落嫣冰冷道。
国师大笑出声:“我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妨碍到我,统统该死!什么天谴不天谴的?哈哈。”他仰头大笑了几声,而后敛笑,又是那副阴森的面孔:“我才不信!有本事来找我呀。哈哈!”
这家伙真是已经丧心病狂了。落嫣冷道:“我不能理解,你为何如此痛恨千族王室,他们与你有何仇怨?”
“这是他们王室罪有应得,老道不过给他们一些惩戒!”
国师一下子变得面目可憎,他回忆起那段往事:“三十多年前,我还是巫族普普通通的修道士,有我的妻子和儿女,一家人过着齐乐融融生活。可是,千乘国的老国主非要说我巫族滥用巫蛊,残害方圆百里的百姓!三千铁骑踏过我巫族境内,巫族族人无一幸免,只有我侥幸逃脱,他们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无时不想着有朝一日,报仇雪恨。
所以我潜心修炼巫术和道法,在新国主出生那日,我成功潜入王宫,对小王子下了诅咒。
我要他千乘国的血脉从此中断,今生今世,不得与女子结合。
千乘国就这么一个王子,如果让王室断子绝孙,不是更痛快吗?哈哈!”
他张狂的大笑起来,而后敛笑:“三年前,我算出了千乘国国运衰微,想着时机已到,那场旱情,根本不是什么天灾,而是我所为,事后,我用道术祈神求雨,成功取得太后的信任,坐上了国师的位置。
我开始在朝中笼络自己的势力,等着,千玺尘及冠之后,仍无法为王室开枝散叶,便可借此机会将他弹劾下位,取而代之!”
他怒对着落嫣,咬牙切齿又说:“要不是你这妖孽出现,我的计划就成功了,你有今日,皆是你咎由自取。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着明日祭天吧!”
国师说罢,大笑着离开?
落嫣挣了挣绳索,她不能就这样等死。可这绳索明显被施了法咒,根本动弹不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习霖他们,但愿他们能感知到她的危险赶来搭救。
圣医族神境之中,习霖与水钰正在面对面下棋打发时间,外面大雪纷飞,这神境里却是温暖如春,鸟语花香。
一条水帘凌空倒挂,在他们身后形成一个诺大水镜,他们就这样坐着下棋,也能将凡间的一切窥个一清二楚。
棋盘上的黑白棋子你来我往,几番棋战下来,水钰回回败给习霖,他越发觉得没有意思,将棋子放回棋盒:“不玩了,真没劲。”
习霖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已,和泽尧下棋时,他也曾耍过这样的皮赖,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他不紧不慢的将棋子收回棋盒:“你瞒着老夫的那些事,打算瞒到什么时候?阏知走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说的话你也信?”他打着哈哈正要脚底抹油开溜,习霖手指捻起一枚棋子,打将过去,水钰躲得极快,跳到一块岩石上迎风站立:“用这种方式偷袭,可不厚道。”
“少在老夫跟前打马虎眼!”面对习霖严肃的表情,水钰正经了些,瞄了一眼水镜中,被押往刑场的落嫣,笑得贼溜狡猾:“时机尚未成熟,我要是都告诉你了,就没有意思了。先去救人,答案就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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