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杨芳问出这种问题，无论林斌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简单地说，这就是一道送命题。
而且，谈论起这个话题，林斌其实也没什么经验。
他在大学时期有过一个女朋友，但那是一段相当青涩懵懂的感情。
在林斌因为一些原因，迫不得已要来到绿水县之后，那个女孩就毅然决然地与林斌分手了。
对于那个女孩，林斌很难说有多么爱。
两人之间的感情，可能还不及他和王晴的那么深厚，在一起也完全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长，熟得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试着相处看看。
至于林斌对王晴的感觉，也很难说是一种爱情，而更像是朦朦胧胧的好感。
甚至于，现在的林斌，对于王晴可能连这样的好感都所剩无几了，更多的，只是亏欠的内疚，以及日久天长积累下来的友谊。
那张珊呢，那个和他有着肌肤之亲的温柔女人，两人之间，存在着真切的爱吗？
林斌并不那么想。
也就是说，林斌压根没有特别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怎么能为杨芳的这个问题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呢。
但杨芳问完那个问题之后，就一直沉默地注视着林斌的侧脸，让他没法避而不答。
于是，林斌在思考了良久之后，这样和杨芳说道。
“芳姐，和你比起来，我在这方面还太年轻。完全不知道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是至少，我希望，我可以做一个那样的男人。”
“在我心里，真正的爱情，肯定不只是欲望和激情，而是长相厮守的勇气和责任。”
林斌说完，杨芳又点起了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缓缓吸上一口。
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杨芳朝着林斌淡淡一瞥，轻笑说道。
“你要这样说，那我可是会嫉妒你未来那个女人的。”
她轻轻地把手搭在林斌的大腿上，然后把头靠在林斌的肩上。
嗅着杨芳身上冷静平和的淡淡松香，林斌不自觉地微微侧目，细细打量起这个女人。
之前几次，无论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敬畏，他都没有想过，要这样仔细地端详杨芳。
此时，杨芳眼底透露着深深的疲惫，修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垂下，却遮不住源于内心的无力感。
她那皎洁无瑕的脸庞上，透露着几分病态的微红，使得整个人的气质都软了下来。
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杨芳忽然低声对林斌说道。
“你把腿借给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林斌没有理由拒绝，便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杨芳侧头枕在林斌的大腿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她的呼吸变得均匀了起来，发出微弱的鼾声。
林斌就这样，看着杨芳枕在自己的腿上沉沉睡去。
这个在外人眼里不可一世的女人，也经历过很多她自己才知道的辛苦吧？
包厢里的空调实在开得太低，林斌看着杨芳露在外面的腿和光着的脚，有些怕她着凉。
他抬起手，在杨芳的大腿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指尖传来细腻光滑的皮肤触感，伴随着阵阵冰凉。
这样睡下去，肯定会冻到的吧？
杨芳正睡着，林斌没法去帮她找条毯子什么的，又不方便大声叫人。
想了想，他索性把上衣脱了下来，盖在杨芳的腿上。
出于男人的好奇，林斌盖衣服的时候，有些恶趣味地掀开了杨芳旗袍的一角。
看着杨芳那紫色蕾丝小裤裤有些包裹不住的，滚圆丰满的雪白臀部，他咽了咽口水。
当然，再进一步的动作，林斌就没有胆子去做了。
不过林斌也只穿了一件衣服而已，这下打着赤膊，受冻的就变成他了。
叹了口气，林斌只能相信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实在无聊，林斌也靠在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说起来，最近几天，他就没有哪天是休息得很好的，现在还真有些累了。
模模糊糊之中，林斌隐约听到，睡在他腿上的杨芳喃喃地说了些梦话。
好像说在喊某个人的名字……
“东升……”
……
等林斌醒来的时候，包厢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的肩上盖着一条毛毯，盖给杨芳的衣服则整齐地叠放在一旁。
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睡了快两个小时吗？
想来是杨芳先醒了，怎么也不叫一下自己……
林斌穿好衣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双腿。
嗯，感觉还不错……
“阿嚏！”
刚刚还在感慨自己身体好的林斌，就打了一个喷嚏。
头顶的中央空调还在源源不断地冒着冷气，让林斌冷得哆嗦了两下。
他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包厢门口。
这空调真是害人不浅啊。
谁知，还不待林斌跑出包厢，杨芳已经推门进来了。
她笑意盈盈地看了眼林斌，温和地说道。
“醒了？正好，可以谈谈正事了。”
林斌闻言，只得有些尴尬地坐回沙发上。
此时的杨芳，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失意低落的情绪，又回到那个林斌记忆里的大姐大了。
她气定神闲地在门口挥了挥手，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料走了进来。
跟着进来的，还有一脸生无可恋的陈实。
陈实进来，一看见林斌，马上就跪在地上，倒头就拜，边拜还边喊道。
“大哥，哦不，爷爷！我错了，我错了啊！”
“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惹到您头上来了，真是该死，该死啊！”
喊着，陈实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眼泪哇哇地往下掉，开始在地板上用力地磕头。
“大爷，放我一马，我给你做事啊，我有什么给供给你啊！”
林斌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只得看向旁边一脸理所当然的杨芳。
杨芳斜眼睨着伏在地上的陈实，对林斌说道。
“想想吧，这家伙怎么处理，要让他消失，还是废了扔出去？我的人来替你动手。”
“唔……他是欢天喜地KTV找来的？你已经去那边看过了啊。”
“你玩小姐没给钱吗？怎么这么快，就被他们盯上了？”
林斌见状，便知道杨芳已经自己审问过陈实了。
他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陈实，心里的计划更加明朗。
原本，他不知道杨芳的手段和势力到底是什么水平，所以才想来问问。
不过，看陈实这副吓得魂飞魄散的架势，杨芳肯定是真正的大佬。
杨芳既然能把陈实这种老油条吓成这样，那他行事就很方便了。
林斌目光炯炯看向杨芳，缓缓说道。
“先别动手，我留着他还有用。”
“芳姐，我想到怎么对付欢天喜地KTV了，你听我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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