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女孩刚刚那一脚，属实是把林斌给吓着了。
那大理石茶几的桌面和支架，虽说不是天然一体的，但工业合成的工艺，已经注定了它不会那么容易地分离。
要是让普通人来，不要说一脚踢飞了，就是想方设法地去拆，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完全没法做到。
林斌不禁把刚刚女孩的那一脚，放在自己脑海里重播了一遍。
那样的大理石桌面，起码厚达两三厘米，重量可能已经达到了上百斤。
而女孩就是把这样的石板踢飞出数米，摔在地上碎裂。
如果完全使用蛮力去踢，那得是多么恐怖的腿部力量。
他猛地意识到，刚刚女孩起步阶段的爆发和蹬地发力，都是在蓄势。
她利用动作上的衔接积攒力量，从而达到弥补力量上的升级。
可以说，女孩刚刚的一系列动作，是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的完美结合。
这个技巧运用，让林斌不禁想起，自己大学时在散打队里遇到的那些真正的高手。
他们大多都是出身于古老的武学世家，有着完整的武学传承，从小锻炼，才能拥有这种极其非凡的战力。
杨芳身边的这个女孩，莫非就是其中之一？
见林斌久久不语，杨芳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关切地问道。
“怎么，这孩子吓到你了？”
林斌闻言，不禁缓缓点了点头。
他的确被吓到了。
要是刚刚那一脚，直接落在他身上，怕是会直接失去意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吧。
正因如此，若是实战，林斌绝不会让这种攻击直接命中自己。
女孩踢完，就又一脸冷漠地站回了杨芳身边，好似那四分五裂的石板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林斌看着女孩冷淡平静的侧脸，不禁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闻若未闻，看都没有看林斌一眼。
倒是杨芳笑了起来，语出惊人地说道。
“这孩子，没有名字。”
林斌一愣，没法理解杨芳这话代表着什么。
听杨芳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让这个女生跟着自己。
按理来说，他和杨芳只是合作关系，不应该过问太多。
但这个女孩实在太过神秘，让林斌心生探求的欲望。
于是，他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杨芳，忍不住问道。
“芳姐，我就直说了吧，我看得出来，这个女生的身手相当不简单，绝不是普通人。”
“她……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来头？”
杨芳闻言，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
沉默了片刻，杨芳幽幽说道。
“她到底来自哪里，我也不知道。问她什么，也说不上来，只知道听命令做事。”
“大概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这孩子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时，她跟着我的一位老朋友，后来才跟着我。”
林斌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愣了一下，又问道。
“那，她原来的主人呢？应该会知道一点的吧？”
杨芳闻言，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她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按住女孩的后脑勺，扭过她的头，强迫女孩看向林斌的方向。
看着杨芳粗暴的动作，林斌不禁皱起眉头，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女孩明显下属于杨芳。
女孩茫然无措地看着林斌，精致清秀的脸上毫无波澜，眼神略显麻木。
简直，就像是一个会动的人偶。
林斌不禁在心中想到。
杨芳用力地掐着女孩的下巴，神情严肃道。
“听着，从现在开始，那个人就是你的主人，你以后不用再听我的话了，只需要听他的话就好了。”
“无论如何，你都要先保护他的安全，听从他的命令！”
“就像，你跟着徐东升那样！”
听到杨芳前面那些话时，女孩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唯独在听到“徐东升”这个名字时，她莫名地眨了眨眼。
杨芳说完，那女孩便缓缓走向林斌，沉默地站在他的身边。
林斌有些难以理解，自己只是要找个保镖应付一段时间，而杨芳刚刚那些话，简直就像是把女孩送给自己了一样。
而且，徐东升，那是谁？
林斌可没有忘记，杨芳这家舞厅的名字，就叫东升舞厅。
林斌心中有百般疑惑。
但这或许涉及杨芳的过往，是他不好过往的。
杨芳看了女孩好一阵，才收回视线，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她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林斌说道。
“这孩子，是我从……那位老朋友手上捡来的，很听话，听话到完全不像人。”
“她很能打，警觉性也好。你给她什么任务，只要解释清楚，她都能做得很好。”
“再不济，你就把她当成一个暖床陪睡的小姐好了，什么时候玩腻了，不想要，任她自生自灭也挺好的。”
说着，她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补充道。
“你记得要安排她吃饭睡觉，起码要用到的时候，别让她生病死了。”
林斌听到杨芳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话，有些神情恍惚，质询性地确认道：
“她……要一直跟着我？”
他想要的，明明是那种能够自己解决衣食住行，还不用花钱的省心保镖，不是这种要他包食宿的啊。
杨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
“说实话，因为一些事，我不是很喜欢这孩子。要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我早就把她送走了。”
“要是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安排别的人。不过，这孩子嘛，以后就只能安排在舞厅里当小姐了……”
“虽然呆得像个木头，但长得好看，又是嫩雏，还是叫得上点价钱的吧？”
杨芳玩味地笑了笑，看向林斌，意为选择权在他。
听杨芳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林斌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难道，这个女孩就没有人权吗？
能够任由杨芳决定她的去留死活？
她才多大，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应该在学校里享受青春年华，好好学习的年纪。
现在要么是充当冷冰冰的打手，要么是去当卖肉的小姐？
这是什么年代啊，奴隶时代吗？
想着，林斌站了起来，语气激动地质问杨芳道。
“芳姐，有些过分了吧？为什么你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啊？”
“我觉得你搞错了一点，像她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就完全不应该来做这些事吧？”
“你难道，不把她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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