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手指紧紧的捏着咖啡杯边缘。
收益。
她就知道与祁妄谈判不会顺利。
她默默的咬了咬牙，后槽牙咬着她的牙龈发酸。
她抬眸冷静的看着祁妄，将那一口气咽了下去。
“祁先生想要什么？”
祁妄目光打量的看向钟意，他瞳孔偏淡，看过来的时候，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
钟意努力克制住这种战栗，她挺直后背，直迎上祁妄的目光而去。
她手还放在合同上，紧紧的按着那份合同：“提醒一下，祁总，最好是等价交换。”
“不要过分。”
这副炸了毛的猫一样，祁妄没忍住，勾了下嘴角。
小刺猬把刺都竖起来了啊。
他轻微的感叹了一声：“我在钟小姐心里是这样的人吗？”
钟意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
祁妄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半晌才勾起唇角道：“好。”
“我帮你。”
他忽然往前，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缩短了。
钟意头一次觉得这里的茶几有点小，独属于祁妄的檀香气息在这密闭的办公室里，经久不散。
她几乎全身都泡在檀香里。
她后腰控制不住的酸软，抬头等着祁妄后面的话。
祁妄抬起手，勾住钟意的下巴，语调慢条斯理的道：“条件是，做我女朋友。”
钟意猛的皱了下眉，她抬起手，干脆利落的将祁妄的手打落了。
她靠后倚靠在沙发背上，面色冷淡的道：“祁总，我们在谈项目条件，这是公事，请您注意点。”
“不要随便……动手动脚越界，同样，也不要提出无理要求。”
最后几个字，钟意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副模样，太过于有意思了。
祁妄舌尖扫过后牙，轻笑一声道：“钟小姐，我以为我们已经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了。”
钟意目光冰冷的扫了他一眼：“我看祁总应该配一个眼镜了。”
祁妄眼里的兴味丝毫不减，他目光盯着钟意，一副遗憾的表情。
“钟小姐真的不考虑考虑？”
“我以为我们很合拍。”
钟意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还有二十分钟。
她深呼吸，调整失败，祁妄这个人，就是很有能力挑起她的所有理智。
她木着脸，将文件收起来，面无表情的道：“既然祁总不想谈，那算了。”
“今日打扰了。”
她站起来就要走，这副炸毛的模样，祁妄眯了眯眼睛，兴趣被激到了最大化。
在钟意转身要离开时，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祁妄的手如同他的气质一般冰凉。
他抬头看向钟意，如同妥协一般：“好吧，既然钟小姐这么不愿意，那我们再加一个条件。”
“在奶奶面前。”
“钟小姐觉得如何？”
钟意神色莫测的扫了一圈祁妄：“为什么？”
祁妄松开手，姿势优雅，动作慵懒的拿起文件看了一眼道：“因为奶奶喜欢你。”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开口，似乎这个条件已经是底线了。
钟意冷静的站在一边，半晌才开口道：“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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