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玩钱不？
——
连开了四个，叶柔竹的手气稳稳地拧在了攻击上，不进不退。
第4名观众终于如愿以偿地靠一个会心器灵领取了1000金的参与奖励，只不过此人略贪心，以为自己今晚运气爆棚，于是下台以后又接连开了4个，3个防御1个命中，险些郁卒。
这个结果大体还是符合叶柔竹的期待，不好不坏，能把车票钱赚回来，吕阳贴出去的1000金倒是没希望填补。毕竟加攻击的器灵只有平民才会吃，真正追求输出的人吃的都是双会一破，所以攻击器灵的价格也就比那些量产的防御、血量的略微高一点。
“下一个，山村老湿。”
第5个上台的人让嘉宾们明显地感觉到有一些不一样。
嘛首先……他名字就不是山村老湿。
这个名叫马爹利的玩家是个栖星成男，穿着迄今为止商城售价最贵的时装“铁血之心”，由净土设计部半年前从另一个领域挖过来的知名设计师设计，光是衣服材料的质地就和其他时装完全不同，它胸前、肩膀和不可描述部的铠甲是亮面的——其他外观都是哑光——光可鉴人，站在他面前你能看见无数个你自己。
瘟疫小清新倒抽一口冷气：“这衣服实际效果这么棒的？希特，我当时应该买一套的。”
商城试衣间的预览效果无法呈现镜面反射，加上这外观的基础价格就突破了很多人的上限，所以在限时抢购的时间里，只卖出去不到200套。
这还不算完，马爹利同学的发型也很特别，和半世安乐同款，是内测限定，当时的价格就已经不菲，现在恐怕更是天价。
半世安乐嘴角抽搐：“这发型的男款丑到爆炸，跟个大公鸡一样，为什么他非要这么搭配。”
罗库一针见血地指出：“因为贵。”
“喂，没到你呢，”一捏一荡漾看了一眼登记记录，出声提醒，“你根本就没登记啊。”
马爹利说：“我刚才以每人5000金的价格，买下了后面6个人的互动资格，接下来的6次机会都是我的。”
一捏一荡漾傻眼：“可以这样的？”
马爹利礼貌一笑：“你们事先也没说不可以，我和他们谈妥了价格，我可以保证，都是自由买卖。”
确实没说，但……叶柔竹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正常来说，人们在参与活动的时候，都会默认遵守游戏规则，即使想要出格，要么会事先征求意见，要么事后接受成绩作废的评判。
喜欢钻规矩的空子的，不是自以为凌驾于他人之上的聪明人，就是喜欢故意和规则对着干的傻子。而如果钻空子的过程中还运用到了大量的钱，又会变得更不一样。
“我讨厌这个feel。”瘟疫小清新冷漠脸看。
观众已经围得越来越多，后面的人都在跳着看，茶楼的窗户、天花板、雨檐等各种地方也爬满了人，马爹利虽然没有明着威胁什么，可如果这时候吕阳宣布他的资格不作数，局势恐怕会变得有点难堪。
刚才排队的该不会都是你们的托儿吧？有人会这么想，如果这么想的人就是马爹利那还更糟糕。
大帮会每天都在琢磨着搞事件营销，肥皂帮虽然只有眼屎大点，谁又能证明他们不是在玩弄眼球呢？就像之前的删号战、吊打人不寐，世界上总不乏有人“未卜先知”，称他们一定是为了壮大帮会声誉下一步就该发广告了之类。
当然，最后都落空了。
“可以，请到这边来。”吕阳临场应变能力完全OK，面不改色地邀请人走到滚来滚去身边。
马爹利：“既然接下来都是我，如果照搬前面的套路，观众们一定会觉得很无趣，我建议我们玩大一点，光是我开大了你们贴给我钱多没意思，不如把所有的属性都编上号，相差1位，就给对方10000金如何？”
叶柔竹顿时悚然：“一万？”
人不寐：“不行，”他走出人群，“你这样属于公开赌博了。”
马爹利微笑地看着他：“你们原本的玩法难道就不是公开赌博吗？”他的五官看上去非常邪气，不知是真人就长这样，还是特意照着某些二次元大反派的面部特征去调整过，总是他一笑，非但不会让你感觉亲切，反而浑身不舒服。
“我们只是为了证明滚滚的手气好，为了有个对比，才请完全不相干的人来当对照。”一捏一荡漾说。
马爹利毫不在意：“我不关心你们的初衷，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玩得尽兴。”
白起道：“按净土现在的金价来算，每差1位就要付50多的赌资，单次最大超过500块，6次就超过3000块，结合净土的经济系统水平来看，我觉得赌博罪是没跑了。”
马爹利眯起眼看他：“你很懂嘛。”
白起笑笑：“一般一般，职业病。”
马爹利：“你是法官？还是律师？检察院的？”
白起回答：“我是个倒爷。”
马爹利：“……”
尴尬了片刻后，他又说：“这么说你们是不愿意了？你们对自己朋友的运气不是很有把握吗？”
“有把握和必须做是两码事。”叶柔竹表态。
马爹利不以为然地笑了：“好吧，既然送钱给你们你们都不要，那我也不好勉强，就按你们的规则来吧。”
在场的众人说不清原因地，对他都有点微妙的不爽，子夜清曲不解地在帮会频道问：“这个人为什么要来砸我们的场子，我们得罪过他吗？”
【帮会】一梦乾坤：我看了一下他的帮会，才成立不到一个月，他这个号也就才注册一个月。
【帮会】半世安乐：这么壕的？
【帮会】黑驴蹄子：你没什么立场说这话吧[emoji：鄙视]
【帮会】瘟疫小清新：师父父加油，开个会效完爆他！
【帮会】滚来滚去：不要给我压力！
【帮会】人不寐：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来干什么的。
【帮会】一梦乾坤：干什么？
闲聊间，马爹利已经先开了一个，是速度。速度器灵在PVE的时候有点鸡肋，但在PVP的时候却是不少人的配装要素之一，有部分治疗和远程为了追求效率，会同时准备两套装备，正经竞技场的时候穿一套会心流或者破防流，战场啦、野外啦之类的时候穿另一套速度流，抢人头最是酸爽。
马爹利自报属性是单修PVP拨月，所以这个属性对他来说，仅次于双会一破。
叶柔竹不由庆幸自己刚才没答应差1位赔10000金的离谱要求，否则这把赢面可不大。
【帮会】人不寐：应该是来借势，想给自己帮会打广告，1个月就满级，1个月堆到3级帮，要么是他自己非常非常有钱，要么他们帮会的元老都非常有钱。
【帮会】黑驴蹄子：所以我们不能给他一点点机会？
“该你了美女。”马爹利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帮会里顿时整齐地刷出一大排加油、撒花、礼炮、鼓掌，叶柔竹啼笑皆非，掏出一颗精灵球，和着材料一起扔进鼎里，搅吧搅吧读了个条，光芒一闪——
[器灵：事半功倍]！
会效！
“WOW！”围观了半天的吃瓜群众可算是看到点惊喜了，纷纷鼓起掌来，有人便询问价格：“卖不卖？多少钱？”
走拍卖行因为官方要抽税，所以价格都会虚高一些，既然当面有人开出来，自然是要赶紧设法买下来了。
吕阳早就设定好了规则：“卖，不过，是从下一个开始卖。”
询价那人马上不吭声了，另有一人说：“你们这是赌石啊？先给钱后解封，万一开出来个垃圾怎么办？”
一捏一荡漾说：“没那个魄力就别玩。”
“说得好，那就让我来竞拍下一个吧。”
人群中又走出一个身穿铁血之心的成男，门派是九曜，发型不是大公鸡，不过也是价格不菲的绝版货，看得出也是不差钱那类人。
此人名叫百加得，和台上的马爹利同学同帮会，他的出现印证了人不寐的猜测，他们确实是想借着肥皂帮这边赌石的浪潮给自己帮会增加一下知名度。
吕阳：“欢迎，还有其他人嘛？”
人群中一片死寂，瘟疫小清新想了想，举起手：“我相信师父父，我来吧。”
百加得说：“你们是一个帮会的，难不成想作弊？”
马爹利一摆手：“没关系，反正有截图为证。”
第6轮仍然是马爹利先开，不过这次他手气可大不如前，开出了一个闪避，妥妥的倒数第2。“美女请。”他也不气恼，淡定地将器灵一收。
百加得问：“怎么个竞价法？”
“50起，最少10金一加，”吕阳报上标准，“如果对各个品级的器灵市价没把握的，可以现场咨询白起，他很熟悉。”
百加得：“不用了，我也很熟。”
瘟疫小清新：“300。”
百加得：“……”
马爹利笑着说：“还真是很有把握啊。”语气中不乏嘲讽之意。
拍卖行里，能卖到300以上的只有双会和破防，现在双会已经接近400，破防则在300上下徘徊。瘟疫小清新一来就直接开价300，便是笃定滚来滚去这次还能开个双会。
“美……嗯，那没办法，我就下次再出价吧。”百加得本想叫她美女，奈何瘟疫小清新那张脸和美是在沾不上边，只得一个生硬的转折，隐去了称呼。
吕阳点了个头，叶柔竹接到指令，将材料投入鼎中——
[器灵：透骨穿心]！
破防！
所有人又是一声惊呼，瘟疫小清新笑嘻嘻地上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两位洋大人都有点不淡定，看向滚来滚去的眼神充满了怀疑，连开两个顶级器灵，是真手气好还是开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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