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7章：病秧子夫妇勇闯三界（19）
戴柯就算不动手，两人之间也必会分出胜负。
如果帮了柳战，她能得到柳战的人情。
可她现在想跟柳惑合作，但对方警惕性太高，不愿意接受她。
那柳惑最终赢的话，她讨不到好处。
“姑娘若只是为了气运，只管拿走便是。”
戴柯怔住，攥紧棋子：“什么意思？”
“若虚无缥缈的气运能救人，在下自然不会吝啬。”
戴柯有些摸不透柳惑：“气运对一个人的转折至关重要，你居然不在乎？”
戴柯见惯了为了气运就烧杀抢掠，甚至不惜蛰伏谋害，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在乎气运的。
“气运说得再高尚，也只是运气而已，若只靠着运气拿下城主之位，那我这二十多年的勤学钻研，步步为营，岂不成了笑话？”
杂草靠着勤能补拙的超强适应力，亦能活出超越精心培养的花圃的生命力。
繁花运气好些，被人类移到温室培养，少了风吹雨打，运气绝佳。
可稍微不注意些，一点小灾小难就能让其性命陨落，不复存在。
杂草运气差，野外风吹日晒却坚韧不拔，依旧顽强数年屹立不倒春风又生。
所以说只要根基够稳，自身蕴含够多，运气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其本身的努力不能被运气掩盖，否则杂草这么多年的磨难，岂不是笑话一场？
戴柯突然被点醒似的：“是我狭隘了，大王女智慧非常人所及。”
两人似是商业互吹：“姑娘谋智也不错，以急功近利诓骗我入局，这局势明了。”
棋盘上，柳惑一开始被逼得没有生路，突然眼前开阔，她必然只能选择这条生路，可进去后才发现后面有更大的阴谋。
戴柯最后黑棋落定，白旗满盘皆输。
“大王女让我了，刚刚若是鱼死网破，黑棋也活不成。”
“我只是不想为了赢，就害死另一条性命，赢我要光明正大，输也问心无愧。”
这条必进的阴谋之路，柳惑也挣扎过，最后还是棋差一招。
但各种向生的办法她都用过了，就算输了也无憾。可若是鱼死网破，她这辈子都不能心安。
“还未见大王女前，我以为外界评价皆是虚幻人设，没想到大王女果真清廉端正，品性无双！”
“姑娘谬赞了，若是那位公子需要，可随时下榻王府。”
戴柯起身，拱礼：“感激不尽！”
两人并未有过多的交流和商谈，只是两句话，便心照不宣的达成默契。
戴柯会放弃对柳战的帮助，柳惑会继续她自己的计划。
虽未达成合作，却都各取所需。
“姑娘要走？”
四王女府，戴柯前来道别：“来人界本就是为了做生意，这几天考察一番后，发现这里与我的生意理念不同，所以想去下个都城看看。”“姑娘这决定太匆忙，要不先小住几日，待我尽了地主之谊再走？”
柳战不让戴柯离开，无非是想从戴柯身上再获取些价值。
戴柯直接回绝：“还有要事在身，更何况大王女已经大势已去，我留下也帮不了四王女什么。”
闻言，柳战松了口：“那便恭送姑娘，有缘再见！”
戴柯牵上巫螣离开，柳战吩咐道：“给我盯着他们，确保他们出城。”
“是！”
车厢里，戴柯观察着巫螣【小五，他的状况好像没恢复吧？】
【可能柳战的气运不够，无法让巫山得到庇佑。】
见戴柯频频叹气，巫螣说道：“是因为柳战的事？我这几天帮你观察了，他和慕子关系非同寻常，与你说过的话很可能是假的。”
戴柯没瞒着巫螣：“我去见过大王女了，慕子是柳战的人，大王女也心知肚明。”
“一直没问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帮柳战？”
戴柯沉默着。
巫螣既然隐瞒真实身份，说明他有自己的考量，戴柯也不想揭穿。
另一方面，她不想告诉巫螣，她在找气运者庇佑他。
戴柯怕巫螣会抵触这种办法，从而拒绝。
戴柯谎称：“我喜欢这种博弈游戏，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计划而功亏于溃，不好玩吗？”
巫螣深究的看了戴柯一眼，挪开目光。
以前只是想从戴柯身上夺走些气运，现在感觉戴柯还挺有趣。马车驶离尊女都，戴柯放出感知力，直到追着他们的人打道回府，戴柯才跟外面的白锦开口：“在就近的客栈停下休息。”
“好的姑娘。”
巫螣不解：“我们不走了？”
戴柯本来是想立马带巫螣去大王女府，接受气运者的庇佑。
但想了想，若是大王女那么坦荡的人，因为气运削弱而失败，戴柯恐怕会愧疚一辈子。
所以在尊女都定局之前，她准备跟巫螣住在附近，等大王女那边得手后再回尊女都。
“嗯，再等一等。”
等着的日子戴柯也没闲着，时不时带巫螣去周边镇子上逛逛，想着能不能运气好点，再碰上个气运者。
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小半年。-
“跟着我在这么个地方待了半年，腻了吧？”
戴柯以为巫螣会受不了日复一日，早早跑路，却没想他半点抱怨都没有，每天耐心的跟她去各种地方。
“本来就居无定所，每天见些新奇的事物也别有一番趣味。”
巫螣不是个跳脱的性子，或者说，从身边的上古兽伙伴一个个在天道压迫下死亡泯灭时，他就性情大变。
以前那些上古兽总会说，他毒舌腹黑，不安于室。
他也的确是这样，不是今天搅了朱雀的鸟窝，就是明天在玄武龟壳上作画，要么是拔了青龙的鳞片，或者是揪了某条白虎的尾巴，被追了整个八荒。偶尔也去其他上古兽族捣乱，他们虽然会生气，但从未真的伤过他。
就好像追着他，只是陪他玩一样。
他算是整个上古兽族，唯一没有族群的。
也是年纪最小的。
他生来孤独，所以想引起注意，总调皮捣蛋。
在一开始三界还没那么和谐，人界还封闭的时候，他偶尔去人界转悠。
那些人类看到他庞大身躯，紫黑色的丑陋外表，认为他像是乌鸦一般，带有不祥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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