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自强:“嘿,你还真猜对了,尤其于娇还添了几句自己编的。”
沈锦都要好奇死了:“添了些啥?”
宋自强笑出声:“她不是知道李国全和章寡妇的事儿嘛。”
沈锦点头:“是,一开始还是她给我漏的口风,让我注意一下呢。”
宋自强:“这就对了,她后来眼见着李国全开始后悔和你姑离婚了。”
“就自编自演,说李国全舅奶还说了,说算出李国全青年时会有一大劫。”
“就像一个岔路口,两边都是女人,一边是正经女人,也就是一开始不显露好处,但时间长了会旺他的女人。”
“一边是带着粉气有点不正经的女人,这个女人一开始看着好,可时间长了,是会要了男人的命的。”
“也就是俗称的克夫。”
沈锦笑得差点没坐稳:“亏于娇编得出来!”
于娇真是把李国全玩的一来一来的。
李国全不知道于娇早就洞悉了他和章寡妇的事儿,自然也想不到他和章寡妇关系露馅就是于娇告的密。
他以为于娇顶天了只知道他越了狱,或许还知道他家外边有个姘头,可了解不多。
毕竟于娇只是他弟妹,他和弟妹关系又不近。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先入为主的想法,他才不会怀疑于娇说的这些话是编的。
在他心里,于娇根本编不出来这些,也不可能知道章寡妇的情况,比如正不正经、是未婚还是死了男人。
他笃定了于娇啥都不知道。
所以对于于娇说的这些,他听了,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那个会看事儿的舅奶算出来的。
可以说,于娇简直是把李国全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三两句就给李国全说得心态都崩了。
好像半辈子都选错了、白过了似的。
宋自强:“于娇说李国全舅奶和她说得明明白白的,带着粉气的女人会勾人,男人有可能被迷了眼。”
“一开始又能让男人尝到甜头,说不准还会靠着别的手段钓住男人,比如钱啊、孩子啊啥的,可都不长久。”
“最后还是掩不住克夫的命格,还会害得男人断子绝孙。”
沈锦吹了声口哨,于娇这话编得简直就是绝杀。
知道实情的都知道,章寡妇前男人被她害得断子绝孙了。
命也没了,命没了讲道理不是章寡妇的锅,可现在就硬被于娇给扣到章寡妇头上了。
还让人听着都不得不信。
而最妙的是啥?
最妙的是李国全也要断子绝孙了!
章寡妇给他生的儿子现在没人要,没人养,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
她姑之前倒是怀过孕,可那个孩子到底没有缘分来这世上看一眼。
所以于娇这么说,李国全铁定再不怀疑,深信不疑。
毕竟事实摆在这儿,于娇口中的舅奶对于章寡妇的批命全中——克夫、会让男人断子绝孙。
全对!
李国全可不就要断子绝孙要没命了嘛。
看到这种人被耍得团团转,是个人心情都会不错。
宋自强笑着说:“我听手底下的人说,于娇刚跟李国全说完舅奶对章寡妇的批命。”
“李国全就抱着脑袋喊,喊完又开始拿脑袋撞桌子。”
“嘴里还一直说早知道就早去问舅奶,说章寡妇害他到这种地步,他做鬼都不放过章寡妇。”
沈锦想起曾经在仓库里偷听到的章寡妇和李国全说的话。
狗男女狼狈为奸,对她姑极尽贬低和嘲笑。
李国全哄着章寡妇,也由着章寡妇。
章寡妇笑话她姑,李国全同样没拿她姑当人看,他们只当她姑是明码标价被他买回来的牲畜。
现在可好,这才过去多长时间,狗男女直接反目成仇!
沈锦:“该!”
宋自强:“还有更该的呢,于娇是个机灵的,说完章寡妇就开始说你姑。”
“她说李国全舅奶说了,不是两条岔路嘛,一条就是这个带着粉气的。”
“还有一条,初看平平无奇,但细看带着金光。”
沈锦:“噗!”
宋自强无奈:“于娇想讨好你姑,可不是咋能耐咋说。”
“反正李国全信,她就是信口开河牛皮吹上天,有了之前那些做铺垫,李国全都不带怀疑的。”
沈锦:“她到底咋吹的啊?”
“还能咋吹,就是说你姑命格好,李国全舅奶算出来她命格金贵。”
“李母之前猜你姑能帮李家挡灾,对,但不全对。”
“李国全舅奶掐指一算,说你姑的命格那是细水长流代代旺的命格。”
“就是传说中的娶个好媳妇能旺三代的那种命格。”
“于娇说李国全要是在青年时期接受住考验,没被粉气迷了心。”
“选了你姑这条路好好走下去,好好对你姑,夫妻不离心。”
“那以后李家才是真正要发达了,你姑的命格会化解李国全反骨带来的煞气。”
“能帮李国全数次化险为夷,日后多子多福,日子蒸蒸日上,乃至最后使得李国全富甲一方。”
沈锦:嚯,好大一张饼!
于娇这是不遗余力的在给李国全画饼啊,给李国全畅想了另一种美好生活的可能。
然后激动过后,李国全面对的还是当下惨淡又让人绝望的人生。
这样的落差,李国全不得疯?
让于娇一洗脑,李国全肯定得坚信自己是有机会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的。
只不过选路选错了,以至于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
被这样的想法钓着,那不得晚上睡不着觉巴心巴肝的后悔啊?
沈锦:“于娇这波太狠了。”
李国全本来没多大怨气,说不准都要认命了,可被她这么一挑唆……
沈锦:“李国全这种人不会自省只会迁怒,这么一搞,他怕是连杀了章寡妇的心都有。”
宋自强:“何止,于娇说完这些话,临走之前又捅了李国全最后一刀。”
最后一刀,最为致命。
“于娇说前两天家里窗户让人砸了,一封信被人绑着石头扔进来了。”
“她打开信,发现是封告密信,上边清清楚楚写着李国全白给别人养儿子。”
“说李国全的儿子其实是他一个兄弟的种,他们私底下都知道,只瞒着李国全。”
“现在李国全眼瞅着这辈子出不来了,写信的人不愿意让李国全当个糊涂鬼。”
“看在李国全曾经帮过他的份上,这才特意告诉李国全家人实情,望李国全家人代为转告。”
沈锦惊讶:“真假?”
宋自强:“当然是假的,李家窗户好好的,全是于娇自己故意编的。”
“于娇还聪明的说了个特别常见的姓,十个人里边至少有六个姓这个的,说落款就只留了这一个姓。”
“至于孩子到底是李国全哪个兄弟的种,于娇只说信上说了,李国全自己能想到孩子到底是谁的。”
“谁和他关系最近,最常借着他的旗号去看望孩子,对孩子好,那孩子亲爹就是谁。”
宋自强转述得绘声绘色的:“反正我听底下人说,说李国全在于娇走后,一直咬牙念叨一个名。”
“好像叫房学义。”
这人沈锦有印象,在仓库的时候从她偷听到的话里能听出来,是个大光棍。
所以这波叫啥?
心中怀疑起,听风就是雨,最后再无凭无据自己绿自己?
这么一看,于娇造谣甚至都不需要证据。
只要循序渐进,就能趁着李国全心防最薄弱的时候,一环接一环的引着李国全对她一点点深信不疑,最后想也不想就跳进她早就挖好的陷阱里。
还是那句话,于娇……杀人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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