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成绩等一会儿他奶来了，要是考的不好，那他跑都没地方跑。
黄橙橙看他站那腿肚子都打哆嗦。
直觉不好。
问沈有胜：“有胜，你不会是没考好吧？”
“我不知道啊，反正我全填上了！”
对不对不知道，反正没有空着的题。
黄橙橙无奈：“那你自己估算一下啊，能对多少大概能考多少分。”
“二嫂，我哪会估算啊，我考完连自己写的啥都忘了，你就算让我对答案，你看我三哥……”
他指着沈有武。
沈有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朝自己嫂子笑：“嘿嘿。”
满脸都是清澈的愚蠢。
沈有胜摊手：“你看，这咋对答案？”
就他三哥这样的，他颠颠过去说要对答案，他三哥都能回他一句‘嘿嘿’。
简而言之，他们兄弟俩凑一块儿，就算掏空心思，都想不起来考试的时候自己写的是个啥，人家问的又是个啥。
这答案，俩人对不对区别不大。
顶多是一个忘一半，一个全忘了。
沈有武憨笑：“反正我也写全乎了，没空着的。”
他还挺乐观，不像他弟似的腿肚子打哆嗦。
在他看来，反正他尽力了，要是这样都考不好那纯是因为他笨。
挨打就挨打吧，认了，谁让就这脑子呢。
看着俩不长心的小叔子，黄橙橙的拳头是握了放，放了握。
这要是她儿子，她一天能打八遍。
使劲儿深吸两口气，这才勉强把想打人的欲望压下去。
黄橙橙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那就等着吧，听天由命吧。”
心这么大，活该你俩现在等成绩的时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远处，几个人结伴往出走，其中一人脚步忽地一顿。
旁边人察觉不对顺着对方的视线往学校公告栏那边一看……
“秀，这不是之前老托我们给你送东西的那个谁嘛……”
听她一说，本来没认出沈有胜的同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他呀！我说刚才看着怎么眼熟呢。”
“他后来是不是不对咱们秀献殷勤了？还是他直接越过咱们去给秀送东西去了？”
这人说着说着自己还挺生气：“我就说这种头脑一热一拍脑门子就开始追求人的男的不靠谱，之前舔个脸围着咱们秀转，结果才撑多长时间就打退堂鼓了。”
“可见这种人对待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家庭条件好一点就想玩弄别人的感情，呸！”
有人知道的比这人多一点，看了眼一直没说话也没啥表情的于蕴秀。
犹犹豫豫道：“我好像听说……他和徐芝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好几个人都看着了，他上咱们厂家属楼那边等徐芝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约会。”
想到沈有胜之前托她们带给于蕴秀的东西。
说话的姑娘语气莫名就有些发酸，好像顶看不上徐芝似的。
“指不定就是被徐芝把人给撬了，别看徐芝成天净琢磨去干好人好事，指不定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多假呀，偏偏有的男同志还就吃她那一套，觉得她善良！”
旁边人吃惊：“啥？被徐芝撬了？真够可以的，她是眼馋那人送了秀那么多东西吧？她家里条件也不咋好。”
“秀，你没去找徐芝要个说法啊？哪有这么做人的，她还要不要脸？！”
听见身边人讨伐徐芝，于蕴秀心里隐秘的生出一股子得意。
上次和徐芝打完架，事情也掰扯清楚了，她知道徐芝和沈有胜其实清清白白。
可那又怎么样？
哪怕她看不上沈有胜也轮不到徐芝去当那个好人去。
哪怕沈有胜是她不要的，也轮不到徐芝跑去凑近乎。
于蕴秀揉揉眼睛遮掩住眼底的厌恶，嘴里却似是而非的为身边人的讨伐添了一把火。
她小声说：“我找徐芝了，其实也不算找，有一次正好在路上遇见徐芝，当时……当时她和沈有胜走一块儿呢。”
旁边人果然闻言更怒：“这对儿狗男女！”
有人气不过，用胳膊撞了下于蕴秀：“你当时咋没上去打她呢？”
“我打了。”于蕴秀苦笑，“可沈有胜帮着她……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欢沈有胜，你们之前帮他转交东西我也跟你们说过我不想要。”
“我是真不喜欢他，长得不行，品性不行，仗着家里条件好就耀武扬威的，我家里条件再不好也不要他的施舍。”
“尤其他还没有文凭，没有文化我俩唠嗑都唠不到一块儿去，也还好他后来和徐芝……”
意有所指的停顿了一下。
于蕴秀又苦笑一声继续道：“反正徐芝也算帮我解决了个牛皮糖，不然他施舍我那么多东西，我真怕还不起最后只能答应和他在一起，那我这一辈子都毁了。”
“这么一说，我好像还得感谢徐芝。”
这几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
有那脾气急的，说话都跟炮仗似的：“啥叫还不起？你都说是他施舍给你的了，他既然这么侮辱人，咱凭啥还？而且……”
这姑娘撸胳膊挽袖子气得满脸通红：“这狗娘养的他还敢帮徐芝打你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的，之前求我们帮忙的时候可一点看不出来，可见他心思有多深装得有多好。”
“呸，这大尾巴狼，还好秀你眼睛亮从始至终没看上他，不行，我太生气了，你们在这儿等着，我找他去！”
旁边人气不过跟着附和：“对，找他去，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今天咱们非得给秀出口恶气。”
“秀心地好，心软，咱可不心软！”
其中一个姑娘眼神好，指着那边朝沈有胜跑过去的一道身影说：“你们看，那是不是徐芝？”
脾气爆的那个待看清楚来人后，干脆就骂了句脏话：“还真是徐芝，呵，这还说啥来啥了呢，狗男女我呸！”
……
公告栏前头。
沈有胜和徐芝完全不知道自己俩人已经被人冠上了‘狗男女’的名头。
徐芝一路跑过来累得呼哧带喘的。
“成绩出来没？”
沈有胜摇头：“没有，这回出的慢，可能学校那边有啥事耽搁了。”
徐芝撑着腿，喘了好大一口气：“行，我没来晚就行，我还以为我赶不上了呢。”
沈有胜决定发奋读书之后，她作为当时的见证人零零总总帮了不少忙。
有时候沈锦有事，她也能顶上帮着教一教。
严格来讲，沈有武和沈有胜也算是她呕心沥血教出来的‘学生’。
不呕心沥血不行啊，底子不好，诚笨了。
所以今天考试出成绩，她怎么可能不过来看看结果。
要是没考上，她这个‘代课老师’都没脸见沈锦。
正说着话，旁边忽然冒出来一句阴阳怪气——
“哟，这不是徐芝嘛，你咋在这儿呢？啧，你旁边这人也挺眼熟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追着咱们秀后屁股跑的男同志，叫啥来着……”
有人笑着接话：“好像姓沈，叫沈有胜。”
先头说话那人像是恍然大悟，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和沈同志打过不少交道还忘了沈同志叫啥了。”
沈有胜眉头皱起。
自从看清楚于蕴秀的为人后，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再接触于蕴秀这些朋友。
贪得无厌，心还不好。
好像他追于蕴秀那他在她们面前就天然矮了一截似的。
以前自己猪油蒙了心了没发觉，捧着她们，现在只要一回想，心里都一肚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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