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墨连忙跟上,细思着她这话的深意,片刻之后便明白了。杀人抢劫案发自然就能化解何氏被困周家的局。且不会牵连到周氏,直接救人会有后顾之忧,说不定冯家俱亡。
“看好啦!”虞青凤突然扔下一句话,朝花厅门外的四名仆人与侍卫冲过去。
寒光闪烁,横刀反拖过一名侍卫的颈侧,跟着她的左手肘撞向了侍卫身后仆人的胸口,刀柄一转刺进了另一名侍卫的咽喉,刀身回旋反刺进了最后一名仆人的心脏。
整个过程仅是一个吸气时,霍子墨连气都没呼出来,她就把人全杀了。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收刀了,人才软倒地上,她还用脚勾住对面的侍卫,以免他摔下发出声响。
霍子墨咽了下口水,掠到她的跟前,艰难地道:“看、看啥?”
虞青凤差点想一脚把他踹飞,又有脚步声自长廊拐角传来。她拉着他的手“咻”一下滑到长廊尽头,贴在了墙上,低声道:“一击致命的部位。”
“哦,记住了。”他开始以为她是让他记招式的。
“接下来的交给你,记住心要狠,手要稳,刀要快!上去。”去字一出口,她猛地把他推了出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三名婢子,霍子云下意识地听从虞青凤的话,抬刀便砍过去。等三名吓一跳的婢子反应过来时,已没了呼叫的机会,直挺挺倒了下去。
霍子云杀完人,还条件反射地伸出左手接住前面婢子手中的托盘。长刀挑了另一名婢子托盘到长廊的栏杆上。最后那婢子拿的是灯笼,想是走到花厅了便落在最后。
虞青凤料想他会弄出点动静来的,已转进花厅,里面坐着两个猥琐的青年怀里搂着艳婢调笑。她手起刀落超渡了他们到欢喜佛前极乐!果然听到“啪啪”的重物倒地声。
等她自长窗跳出来,便听到了几声低喝:“什么人?”脚步声随之响起,来自前面的垂花门。
虞青凤心里啧了一声,小笨蛋!顺手抓起栏杆花盆里的碎石打过去。两名侍卫应声倒下。
霍子云连忙后退,见她“喵喵”叫了两声,“嗖”一下朝垂花门冲过去,连忙跟上。
果然进了垂花门,便听到有人道:“是猫,大概在叫春。”跟着传来几声猥琐的笑声。
霍子墨转头看向身侧的虞青凤,见她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惊慌之色,严重怀疑她从前就是干这勾当的?
入室杀人,干过一次便从容了!在虞青凤指点了几下后,两人把周家别院除了下人房的下人外,悄无声息全部杀光。
直到虞青凤杀进房间,周耀祖才惊觉有刺客,自然他也来不及发出呼救声,便人头飞离。到死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躺在床上的何氏已经被他糟蹋了,惊恐万状地看着她,喉头“咯咯”作响说不出话来。只与她锐利的眼神对视了一眼,便感受到了死亡的笼罩!
非礼莫视!霍子墨没有进来,房间里的动静他们自然听到了,虞青凤让他去搜刮钱财。
虞青凤一脚踢歪趴在何氏身上的周耀祖尸体,低声道:“想死还是想活?”
何氏泪流满面拼命摇头,她不知道是死好一些?还是继续活着好一些?
虞青凤啧了一声,道:“想死,我一刀杀了你。想活,赶紧把你和这淫棍的衣服穿上。”
何氏不解?但太恐惧了,还是哆嗦着起身听命。
等她穿好衣服又帮周耀祖穿好衣服,虞青凤拿起旁边的绳子将她捆起来,又堵住她的嘴,道:“他没有来得及碰你,就给刺客杀了。你看到什么说什么,除了我帮你这一段。”
说完不理会她的反应,开始翻箱倒柜找金银,房间中虽然有很多古董字画文玩珍品,但这些不能拿无法销赃。搜刮完周耀祖的房间,大步走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两人各背着个包袱,虞青凤还拎了一个食盒离去,到了周家别院不远处的池塘,把身上的仆人装除下包了石头扔到池塘,上山。
到了深山,虞青凤把身上包袱解下,她背着的金银珠宝银票,不多约两万两左右。霍子墨背的是兵器,两柄长剑几把匕首,还有一把弓和箭。
拿起锄头虞青凤走到一块大山石旁挖坑,霍子墨帮忙把东西提过去。拿了百余两碎银子,其余的全部埋起来。
放兵器时,他迟疑了一下,道:“要不咱们把兵器留下?”
虞青凤睨他:“要兵器可以自己买。这几样兵器一看就知道非凡品,给人认出来了。你自己背祸。”
霍子墨:“……”只好把兵器也放进去。
东西埋好,做好伪装,虞青凤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道:“先打猎,要不然回去的时候,身上的血腥味不好解释。”
“哦!”霍子墨没打过猎,很自然地把弓箭递给虞青凤。
虞青凤翻了个白眼,道:“猎物若是箭射死的,你要如何跟别人解释你有弓箭?”
霍子墨汗颜之余,又奇怪她怎么如此懂掩饰罪行?更加惯怀疑虞家从前明着是良民实则是悍匪了。跟着她往山林深处过去,道:“何氏会不会被周家迁怒杀了?”
虞青凤应都不应他了,除非周家不报案,报案进了大牢,何氏仍然给杀掉的话,说明是朝廷腐败无能,那要保何氏唯有把大夏朝灭了。否则天下仍会无数冤死的何氏。
霍子墨见她不吭声,想了想,知道问了一个蠢问题。
原以为夜间打猎会很困难,跟着虞青凤进入山林深处,霍子墨才知道原来夜间打猎更便捷,因为人更好隐匿。而且虞青凤对打猎得心应手到,比打猎为生的猎人还厉害!
等到天色微亮时,他们猎到了三只狐狸,两头狍子,一头香獐,两头山羊,七只野鸡,兔子十二只,还逮了好几只鹧鸪,弓用的是他拿回来的弓,箭却是自削的竹箭。
因为猎物太多了,虞青凤都是现场挖坑埋好,又在上面压了石头。等回去的时候再扛回去。
两人在溪边净手洗把脸,席地而坐,打开食盒吃起从周家别院拿的吃食。
虞青凤拿起酒壶给他分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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