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脸红，我不脸红……霍子墨默念了几声：“你耍流氓耍得这么顺手，是练过的吗？”说完有些后悔了，她是练过，但绝非自愿的是迫于环境无奈。
“这就叫耍流氓了？我还能更流氓一点。”燕怀凤将轮椅转向长廊推过去。
“心情不好？”少年意识到她真的情绪不怎么好了！
“还有半个月你的生辰便到了。”
这下轮到霍子墨心情不好了，所以你不高兴是因为我满十七岁了，你得答应和我成亲？
“你想反悔？”
“……”
“怎么着，李恪又要回头娶你了？你又开始左右摇摆。”这事儿，他忍好久了。差点想派人去问一问洛灵犀是不是女人？这么久摆平不了自己的夫君。
“老子是想说，你就要十七岁了。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玩敏感脆弱玩？我天天忙到要死，你啥都帮不上，还幻想着我忙完政事哄你？老子欠你的？”
霍子墨哑了！好一会才小声嘀咕道：“谁得罪了你？”
燕怀凤不答他这话，指指园中的梅花，道：“赏梅。”
就没听说过一肚子火气去赏梅的，喝酒还差不多！他真的有点冤枉，就是轻轻地抱怨一下，她就句句把他给呛死！
年关政务比平常多出数倍，去年就不说了，皇帝只管打理东夏。今年是两国合并一起打理，许多政权交了出来，皇帝忙不过来，所以燕怀凤被逼分担了大半。
这些政务不接手不知道，一接手可谓千疮百孔，把她看到火冒三丈，追责、调查、修正衙门规制漏洞等等事情都迫在眉睫，忙到她想杀人，陪他的时间已是挤出来的。
发完脾气，也知道他是病人，自己不该冲他发火。燕怀凤压了压火气，道：“朝廷要改革了，现在政务分割不清，有许多事务积压在一起处理不通的，便各自推诿。
比如兵曹主兵事，大司马也掌兵事。这边卫尉、光禄勋又各自把持兵权。刑事这边词曹、决曹、法曹归丞相府管，那边又有个廷尉、三公尚书相互争夺案件，乱七八糟。”
这些事情霍子墨是知道的，在东夏实施新政的时候，他就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但因为不接触过京中各衙门政务故而不好分析。此时听她提起，轻声道：“这个比较麻烦。”
“就是麻烦才化繁为简，现在搞得是财政都是乱的。幸好东夏当初独立处理了，否则分到他们的手不知道要争辩多久，又刮了多少层才能进入国库。我得好好想想！”
燕怀凤只觉头痛，没想到做个太师也不能轻松，皇帝那边也出岔子了，分出的权利到手无法顺利处理。一群老臣等着看他的笑话，这事要解决不好，回头权力只能交回去。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改革肯会动到很多人的利益，他们定然不会同意的。”霍子墨皱眉。
“所以就要利用这次的混乱严惩问罪，然后以雷霆手段改革。但必须给这些老狐狸们画饼。有利益在前头吊着，便不闹腾了。只是一想时不到画什么饼？”
“改革意味着分权，想他们分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逮住他们的错处，狠狠惩治。利益只是安抚他们的，可短可长。”
燕怀凤想了想，道：“只能让陛下为国捐躯了，听话的就纳他家的女儿为妃。不听话的发配到南夷去。糊涂的打发到西南，拎得清的打发到东夏。”
听到前面那一句，霍子墨就想笑！
“正好是年关，让陛下重赏听话的，有错的官员一律狠打。”燕怀凤很快就想到了有用好使的筹码。打一棒再给个甜枣好使，就用这个。不好使银子砸下去，看他们动不动心？
推着他转了一圈长廊赏梅，她道：“一会我就进宫，跟陛下商量商量。”
霍子墨能说什么？道：“坐马车去，拿件厚一点的斗篷。”
燕怀凤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悠悠地道：“小郎君脸蛋滑溜溜的，本太师很喜欢！”
突然就给调戏了，霍子墨胸口发烫，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心，低声道：“你就是欺负我不能动。”
“就是因为你不能动，所以我动啊！怎么能叫欺负，叫体贴。”她嘿嘿笑了两声，又捏捏他的鼻子，道：“萧景煜喜欢你的眼睛，我却很喜欢这鼻子。”
“为何？”
“单看容貌好不好，眼睛能统领全局，但看出息还得看鼻子，中宫代表着在自己和家世背景一生成就。山根雄伟祖上根基厚，矮塌表示无祖业扶持……算了，不说了。”
霍子墨：“……”说到一半不说，吊人胃口，央求道：“那你说说我鼻子那里好嘛！”
“你鼻子高挺，山根雄厚将来肯定是要继承靖国公府的，鼻峰突起自己的成就会超越祖上，鼻头有肉占地广，权倾朝野。就算你没鼻子，有我在，也穷不了放心！”
“我没鼻子？”霍子墨嘴角抽了抽，“我没鼻子，你愿意嫁我？”
一本正经忽悠完了，燕怀凤又附到他的耳畔低声道：“告诉你为什么喜欢你的鼻子，你又要说我耍流氓了。”
少年给她温热气息扑到耳朵里痒痒的，连骨头都酥了三分，变声道：“为什么？”
少女抬起一根手指自他的山根轻抚至鼻头，坏坏地道：“这里跟那里是成对比的！”
霍子墨没反应过来，她已然后退了几步，飘然离去。
少年大声道：“哪里嘛？”
“中宫啊！”她笑着挥了挥手却没有回头。
中宫？好一会霍子墨才反应过来，俊脸“腾”一下全红了。这个臭流氓，色胚！她就不该是女子，该是男子才对！
燕怀凤进宫和皇帝商量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同意了，不过这事得王相乐意才行。
燕怀凤心情不错！主动去丞相府当说客，临走前把皇宫角落的一盆，无人打理的茂密松木盆景带走。
到了王相府，她很淡定地对门子道：“给丞相传话，就说本太师给他送礼来了。”
想到她扛进马车里那盆生得凌乱毫无美感的松树，凤一四人集体抽嘴角！
正值末时末，王相处理政务是在相府和属官一起处理，虽忙但这个时候才是小憩之时。门子进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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