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坏蛋嘴里叫着,等三个弟妹冲上去了,自己掉头便潜游往洛酒儿,企图甩锅。结果才游出半丈又给燕怀凤拽下水了,然后四小一大打起水仗来。
一刻钟后,在激烈的水仗游戏中,双胞胎和小五不知不觉掌握了泅水技艺,不但可以游还能潜进水中袭击。
燕怀凤大笑着将他们一个个击退,道:“结束,比赛空手捉鱼,看谁捉得多。捉得多的下个旬休,为师做一个大风筝将你们放飞上天。”
这个诱惑太大了!四小欢呼着休战,准备捉鱼比赛。
霍子云哀嚎:“我想上天,我又想教酒儿妹妹泅水,我怎么办……”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郡王控制不住了,对霍子墨道:“表哥快点教会我泅水。让师父教酒儿。”实在是看他们玩得太刺激开心了,他想参与,但又怕溺水!
霍子墨让洛酒儿趴在浮木上抱住,然后一推,浮木破浪朝燕怀凤飞过去。
燕怀凤觉得好玩,按住浮木转头又朝霍子墨推过去,叫道:“看箭……”
如此来回推了两次,洛酒儿咭咭笑个不停。小家伙头回觉得太师不可怕!
一个时辰后嬉水结束。孩子们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过洛酒儿和小郡王狗刨式泅水已是有模有样。
小郡王很是受了些打击,为毛酒儿学得都比他快?她胆子不是也不大吗?
燕怀凤安慰他:“小孩子学东西天生学得快,但忘记得也快。不如大人学会轻易忘不了。”
小郡王表示明晚还要继续。
燕怀凤应了下来。
轮到霍子云郁闷了,他明天要回国子监了。不过后天便旬休,他很快又高兴起来。
稍晚,沐浴出来的霍子墨,撞到一提着包袱翻窗进来的采花大盗。
少年心“怦怦”跳,低沉着声音道:“包袱里是什么?”
妖精转身把窗户关好,然后又检查了一遍门有没有反锁。
她鬼鬼祟祟的样子,让霍子墨对包袱里的东西有了猜测,变声道:“是什么哪?”
她坏笑着朝他一步步逼近,把人逼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把挂在手臂上的包袱放下来打开,长短不一的红黑色绳子。她拿起了一条,握着两头拽得“啪啪”响。
霍子墨后退着缩上床,然后“嗖”一下自床头翻出去,眼前一花,人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手腕跟着被捆了起来,动作快到只余一团幻影。
“不要!”
“要的,嘿嘿……”魔女露出邪恶的笑容,把他的手捆好,勾着绳子将他拽回到床边……
翌日早上用早膳时,小五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红痕,揪眉道:“阿兄你的手怎么了?”
霍子墨淡定地道:“昨天打架弄到的。”
他昨天早杀了一批闹事武考生。所以没人怀疑!
霍子云和小郡王吃饱马上去上学。
小五和双胞胎,洛酒儿一起跟夫子启蒙。
燕怀凤和霍子墨上朝。两人上马车前一本正经,马车门一关动手动脚。
车夫觉得今天马车晃得有点厉害,想着一会到宫门了一定要检查一下,轮子有没有问题?
较量到半路,燕怀凤突然想起一事,叫道:“凤四,赶紧去把子云叫回来,他今天要审案。这笨蛋忘记了!”叫完,亲了一下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少年唇,松手放开他。
少年用勾魂摄魄的大凤目横她,她伸手捂了他的眼睛,翻身坐好!等他坐起来时,靠到他的肩膀上,低声道:“不想下不了车,就少惹我。”
如果不是怕弄到仪容不整,霍子墨一点都不想放过她。决定晚上回来再收拾她。
早朝。
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传唱落下后,七八名官员和御史跳出来弹劾霍子墨。一致认为霍子墨只要捉到带头闹事者即可,没有必要全部击杀参与者,手段太过凶残。
燕怀凤耐烦听他们叭叭,冷笑道:“八位大人所言极是!如此,臣恳请陛下,任命八位大人为武举主考官。另放话出去,本太师认为昨晚诸武举袭官袭得好!
此风气极为符合本太师匪军所为,如果大家对主考官员不满,都可以当街行刺,留下自己心仪考官即可。八位大人记着万不可凶残反抗,就地飞升为仙。”
八位官员给呛到脸色阵青阵红,想说她强词夺理,又怕她真这么干,到时候横尸街头。
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
王相看了那八名僵在当场的官员一眼,出列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官者管也,是国法的执行者。袭官即不服从国法有谋反嫌疑,轻则斩首重则抄家灭族。
他们袭击的是卫尉卿,掌管宫门屯兵。几位大人在弹劾之前,可有想过杀卫尉卿是什么罪?是要乱京城起宫变么?本相认为执金吾没有错!不暴力镇压不足以扬我君威。”
此番话一出,八名官员冷汗连连,跪在地不敢抬头。
李恪出列道:“启奏陛下,臣在制止他们斗殴前,已经自报家门,这些人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故意冲撞臣。给臣泼脏水,污蔑臣收受行贿打压异营私结党,有不臣之心。
臣觉得这不是武举的意气之争,反倒似是一场预谋?平安坊是臣每日早朝后回衙门的必经之路。且正常情况下,既是前来参加武举,便该遵纪守法,但他们行事与匪寇无二。”
吏部尚书出列:“启奏陛下,文武科举都是为国选才。但选才,不能任才是用,而是举贤任能。此般目无法纪之人,若任官恐不但不能保家卫国,反而会祸害一方。
另科举是我大夏首次全国不论门户高低选才,若开端便任由这些目无国法之徒袭击朝廷命官,不严惩不处以极刑,岂不是开了先河,鼓励后来者谋杀非自己心仪之考官?”
跟着又站了好些官员出来附和,这不是朝廷官员的党派之争,没有官员会蠢到支持考生袭官。弹劾的官员只想着霍子墨惩罚太过,却没有想过考生是冒犯国法和君威。
皇帝其实是认同霍子墨做法的,敢袭官还是在京城之中,断然不能轻饶。道:“执金吾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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