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要下官立军令状？”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北国比东夏大，比东夏冷，比我国更是冷许多。据说在初冬便开始结冰。我们要和他们打，初夏秋开战最适合。但现在、霍家军到达北国已是寒冬。
冰天雪地不说打仗，能行军都不错了！所以执金吾说，现在就兴兵，不等北国内讧结束再坐收渔利。可你现在赶过去或者八百里加急让前线开战，那也寒冬了。
所以我问执金吾有多少胜算？你考虑了路途和天时没有？我知道太师行军逢动必问天时，可见她思虑极为周详！执金吾或许骁勇无敌，但论及打仗还是思虑不足。”
窦空城和曲纪夏囧囧地看着王相！
王相说完，发现霍子墨唇角轻翘，而左右尚书丞的表情则一言难尽。忍不住发作：“两位尚书丞难道觉得你家少帅能飞过去？他会飞，将士们可不会飞。”
皇帝：“……”陶官是他私人主管，那么窦曲二人就是他公事上的主管了。王老头冲他们发脾气，是给朕脸色看？
窦空城轻咳一声：“执金吾不会飞，将士也不会飞……”
谢斯年等人暗暗好笑！
“……但、丞相可能不知道，那个烽火台能传递信息。我们是每隔十里就有一个烽火台……”
王相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哦，烽火台是警示敌军到来的。难不成你们还想点燃烽火台把人召来？这是往京城来还是往北部去？往北部还得先送信过去才能点，还真速……”
窦空城：“……”
霍子墨见状，拱手道：“丞相有所不知，我们匪军有烟火信号。一个一个烽火台点起烟火就能迅速传达消息。”
王相“度呢！”两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道：“能告诉他们马上赶往某个地方？带多少人？”
曲纪夏终于有机会说了，道：“能！跟打旗语是一样的，而且太师早已经编成册子发送到军中去了。比如，烟火上升到天空中一分为二，是发一半兵。一分为三，是兵分三路。
兵发往哪里去？召集何方的兵过去？多少兵马？急行慢行？都有特定的信号。比八百里加急公文快上百倍，”末了解释一句：“烟火主要是用来行军警示的，无法代替信件。”
王相愣住了，连同谢斯年等重臣也是一呆！只有杜衡和皇帝及工部尚书很淡定，因为此事皇帝早知道了的，杜衡和工部尚书则是经手了此事，不过为了保密没外传。
“我怎么不知道？”王相怒了！
皇帝和霍子墨“大吃一惊”，异口同声：“丞相不知道么？”说完两个对视了一眼，眼神都很诧异！
窦空城和曲纪夏：“……”
杜衡和工部尚书赶紧装死！
曲纪夏硬着头皮道：“丞相不知道么？哦……我想起来了，才开始研究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后来成功就马上执行了，好像是、是去年冬狩那段时间事多，太师忘说了？”
王相噎住，憋气道：“这、这是军中自己研发的？”
他问的其实是，这是太师自己掏腰包搞的？如果是这样，那他倒不好追究了。如果最后研究的钱还是落在国库，那他就要发飙，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没死呢！
宗正卿赶紧道：“丞相息怒，现在军中银子都是从军库出的。太师大概是觉得小事一桩，过后就忘记了。”暗示他，不管最后是不是算到国库，现在花的都是太师建立军库的钱。
王相不忿：“关你什么事？你管好陛下的钱袋子就行了。我就是问问为何如此重大发明要瞒着我？我是卖国贼么？”
宗正卿想说：“管陛下钱袋子的不是我，是少府卿。”
皇帝忍不住道：“太师发明的玩意多了，虽然很实用，但不值钱！”他说的是真的，烟火真不值钱没必要大题小做。
霍子墨差点笑出声来，皇帝又开始装傻了！
谢斯年忙道：“好了、好了！既然能及时赶往，那就让执金吾说说他的计划。吵这事没意义，回头太师出关了。丞相再打上门去问问她，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告知？”
王相：“……到时候尚书令陪老夫一同打上门去。”
谢斯年：“……”老子不敢哪！
看到这老头不罢休，大概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权威挑衅。霍子墨拱手道：“丞相息怒，冬狩那段时间，先是我家小五走丢了，然后是冬狩，接着皇庙崩塌，太师才忘了说的。”
听他这样一解释，王相想起来了，当时确实是这样，眼前的小子还差点没命了，卧床上好久！脸色缓和起来：“那执金吾就说说打算如何打？”
“现在还不清楚北国兵力……”
“那你就多做几个预备方案，对应着拿出来用。”王老头不耐烦地打断他。
霍子墨：“……”老头子今晚火气很大！
“方才相爷说，北国那边初冬便结冰，那么寒冬战争进展度会受阻。此时增兵必须要快，故我打算这几天就开始调兵遣将。至少要赶在冬日来临前到达东夏，以免将士受罪。
因不清楚对方兵力，行军仍然采取分批推进式。冬季来临前，想来我军斥候也摸清了对方兵力。不管太师是否出关，有需要我上战场的话，我应该能在开春前到达。
至于作战方案，我仍然认为太师之前的作战方案是上上选。一面打一面收容难民，让他们进入我们的大后方，沿途中有源源不断的赶赴前线的军队保护。
另军需直接由东夏军库和以战养战的方式解决，北国虽穷，但没遭受过多少战争，即使比不上东夏，战利品想来还是很丰富的，我认为激励军中将士还是沿用太师法则……”
“且慢……”卫靖早在说打北国，就盘算着这事了。拱手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之前打东夏除了多了军库外，国库啥也没捞着。这次可不是像之前兵全是太师自己或借或换来的。匪军现在可是大夏的军队，虽然太师掌控着不代表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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