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云冷笑:“朝廷如今文武科举不断,军中立功将士多之又多,还真不担心铲除了这些败类没人领兵治理。如此也好,一次杀上一千八百人,至少能清明一段时间。”
“其实现在当官比以前富裕多了,不过是人贪心不足罢了。你说得对!不斩杀一批不足以震慑此等败类。仗着天高皇帝远,太师鞭长莫及!得让他们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两人回到燕怀凤书房,分析了一番案情。
燕怀凤道:“路途遥远,取证回京立案再去捉人耗时太久。取证后若真是他们直接逮捕进京。若反抗或带着军队反抗全部击杀,以儆效尤!告诉天下人,无故苛待残杀士兵不管是退役还是现役,在本太师这里没有法不责众的说法。”
李部元拱手肃然道:“是!”太师爱兵如子,但也要看是什么兵?这些渣子若是大动作,死期来到得越快了!
有人当街拦下太师座驾喊冤,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找太师告状,且太师接了。一夜之间京城无人不知,人人都在猜测是什么案子?太师居然会接下。
次日早朝奏事,百官都不翘首以待,想看看太师会不会说一说昨日黄昏接的案子?可惜,燕怀凤从头到尾没有吭声。弄得大家有点慌!这般态度,要么是小事,要么就是大事。
散朝后,刑部尚书沐柏林被燕怀凤叫住了。一时间大家神色各异!没在朝会提出来,难道是小案或是要走后门?
沐柏林跟燕怀凤到了一处角落停下,拱手道:“敢问太师有何指教?”
“军中有一桩案子,因苦主曾有恩于执金吾,昨日黄昏寻到了我这里希望帮忙申冤。故我想借贵部李郎中一用,让他陪我家子云走一趟,把案子查清楚。”
既是军中的案子,太师自己叫人查便可。借用刑部的人,应该是不是想给人留下话柄。沐柏林道:“仅是李郎中一人够用否?不够再拨几个人辅助。”
“不是多大的案子,派李郎中去便行了。卫所的小武官仗着地方偏僻当土皇帝作威作福。让李郎中去,是让他好好提点一下我家子云,在骁骑卫有时也要为陛下办案。”
沐柏林恍然大悟,笑道:“在办案这方面,霍小将军确实要历练一番。太师放心!我会让李郎中配合好的。”
燕怀凤点了点头,微笑着与他道别回内阁处理政务。
霍子云今天没来当值,去国子监续假,本来今天要报到上学了的。但现在奉命查案只能继续请假了。
自国子监出来,便前往刑部找李部元商量行程。商量好了,便先到洛家跟未来岳父母说一声。再回一趟国公府,跟兄长打个招呼,好让他知道程鹏的事。
霍子墨听到程家惨状,气得从床上跳起来,道:“比改军制前还要黑暗了。我过去探望一下程老伯一家,这案子交给我处理,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无法无天到了?”
从前燕渊的事,他就气到灭了顾家灭门,这时程家更惨,他那里能忍得住?恨不得立马找到杀害程鹏的凶手。或许霍子云看着比他善良正直,实际霍子墨里比霍子云疾恶如仇!
“行了!师父迟早会松口让你和程家人见面的,你自己跑过去,小心她又生邪火!孕妇情绪多变,说是阴阳怪气都不为过。人家这两天才心情好一点。”
霍子墨:“……”
“知道为什么吗?”
霍子墨心道:“难道不是因为我送的礼物?她的火气一向都是发过就算了的,那能持久!”嘴上却道:“为甚?”
“因为没在你在跟前烦她呀!”霍子云说完哈哈大笑。
霍子墨:“……”真是我的好阿弟!
霍子云在国公府用了午膳,叮嘱兄长道:“差不多就扛伤上阵了,否则人家没看见不心疼。我进宫当值去。”
他要扛伤给她看,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打屁股了!霍子墨严重怀疑,阿弟是想看自己出丑?
皇帝对霍子墨告假一事不敢追问,但对有人找太师告状之事心痒难耐,问这件事不会惹怒太师。所以一直在寻找机会逮霍子云。奈何这小子进宫后就围着太师转。
在他偷瞄了第十八遍后,霍子云对燕怀凤道:“师父,案子的事要不要告诉陛下?”说着冲她使眼色。
燕怀凤早发现皇帝鬼鬼祟祟的,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进来。等他走到跟前,微笑:“看来陛下很是清闲,这里的奏折和公文,你抱下去批了吧!”
皇帝:“……”
皇帝进去再出来,抱了小山一样的公文奏折出来。公文批再多也是本职,累死没赔偿,最多安慰你两句辛苦了!原本还抱着好奇心的大臣们,“咻”一下把好奇心按回去了。
傍晚散衙回到太师府,燕怀凤终于舍得松口,对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的霍子云道:“既然定了后天出发,程飞本是想找你三兄帮忙的,没看到他,只怕他们心也不安……”
霍子云眼睛一亮!抢着道:“我这就去把三兄叫来。”
见燕怀凤表情似笑非笑的,霍子云赶紧加一句:“就怕他棍伤没好转,过来不大利落。否则他早应卯了。”
“行刑的士兵又不是死人,敢对他下死手?”
“好吧!啥事都瞒不过您的法眼。不过打得也不轻,人家也怕你追究徇私。他睡觉都是趴……”
燕怀凤不听他扯,直接抬步进大门。
霍子云只好把“趴着的”后面两字咽下去,也不知道以后酒儿怀孕了,会不会像师父这样惹到了火山大爆发?不过师父这个时候叫三兄回来,是一起用晚膳顺便留下的意思?
霍子云去接兄长回来,顺便把自己理解的意思说出来。
霍子墨幽幽地道:“是用晚膳的意思,但不是陪她是陪程家人。”人家原本就是奔他来的。
霍子云安慰道:“师父还为你着想,可见原谅你不过是顷刻间的事。她火气消得差不多了的。”
“你确定?”
霍子云:“……”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道:“感觉她还是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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