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这一两天了。子云差不多也到达目的地了。不过就算进展顺利，他也无法回来过年了。生辰礼只能回来再给他补送。明年十七岁生辰，可不兴把他派出去了。”
“嗯，那就把新任老子的臭小子派出去。”
霍子墨嘿嘿笑个不停！
说曹操曹操到，暮冬进来报，外头有士兵护送着两个程家孩童回来了。
霍子墨道：“带他们到客院让他们一家团聚。再让府医过去为他们检查一下身体。”
暮冬应下去执行。
程飞长子今年七岁，次子才五岁，看到分别多时的祖父和母亲不禁抱头痛哭。虽有许多别后话要询问，但想到当先带着孩子们去拜谢燕怀凤和霍子墨，便让府医检查孩子身体。
早料到他们会过来拜谢，霍子墨让把人请进来。只让孩子叩头，不让程伯和程二嫂叩拜。
待叩头后，燕怀凤看着两个瘦巴巴的孩子，温和地道：“都叫什么名字？”
大概进了别人家做奴仆给狠狠训练过，程大郎躬身拱手答道：“小人叫程欢。”
程二郎年纪小些也与兄长一般行礼：“小人叫程乐。”
燕怀凤听了不禁感慨，这是吃得苦太多了，才希望孩子们能欢欢乐乐啊！微笑道：“身体无恙吧？”
两个孩子摇了摇头！虽然早知道他们是自家的贵人，但堂上的贵人太耀眼威严了，不知道如何答的话不敢说。
程二嫂福身小心翼翼代表答道：“谢太师关怀！只是吃了点皮肉之苦，路上已经养好了。大夫说，除了虚一点没啥，养段时间就好。本就是贱养着的孩子，这点苦头不算啥！”
燕怀凤点了点头，道：“我家小的三个孩子，当初也是在乡下长大的，身体比起富养的不知好多少。家里大夫就是摆来看的。好过富养着，时不时一场病来折磨人。没事就好！”
程老伯和程二嫂也不大敢和燕怀凤说话，应道：“是！”
知道他们和自己待在一起不自在，燕怀凤没留他们，叫杏月拿了见面礼给两个孩子，让霍子墨送回去。
程老伯经的打击大了，整个人木讷得很！且霍子墨早非当年的小小翩翩少年，而是气宇森宏威严不凡俊美不凡的青年。自觉与他是天人凡夫之别，有问便答不问便沉默。
这也是霍子墨不大过来探望他们的原因，每每过来，程老伯程二嫂多是满脸愁容沉默以对！将人送到门口好声安抚了几句，又给了两孩子见面礼。霍子墨告辞回去。
回到正院，看到五公主过来了，正趴在她膝头上，好声好气求她：“……就住今晚和明天好不好？求求你啦！”
燕怀凤哼笑道：“你要住一辈子都没问题。不过得答应我一件事……”抬眸看到霍子墨，挑了挑眼眉，霍子墨机灵转往书房去。“我问你，你喜欢不喜欢小五？”
五公主拧眉：“人家才八岁不到，喜欢有什么用嘛！”
“怎么没用？小五喜欢你，你要是也喜欢他，我可以让你们定亲。等他考上状元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那万一，他考不上呢？”
“啧！考不上那肯定是你不想嫁他。”
“啊……那万一，我不嫁他，他也能考上呢？”
“臭丫头，你再跟我贫。和你说正经的，你要不喜欢，本太师找一百几十个小娘子来陪他，总能挑到对他胃口的。”
五公主：“……”
“我不是威胁你是认真的。你想想，喜欢不喜欢小五？”
五公主这才确定她是说真的，绞着手指，小声道：“我是喜欢小五，可我们都还小，万一长大了，他又不喜欢我了……就不能像子云哥哥和酒儿姐那样么？”
燕怀凤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小五现在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他是男孩子不像女孩只要能嫁个好夫婿就行，他要立足于世得靠自己的真本事，没本事我们扶持也扶持不起来。
现在失去信心，将来就难以撑起属于自己的天地。你们感情好，他又喜欢你。现在失去信心，除了生父是个令人不齿的，大概也是因为身世的原因让他觉得配不上你。
如果你告诉他，只要他能来个六榜联首，成了科举第一人！你就嫁给他，他一定会振作起来的。这可要比真有个太师亲娘还厉害风光！因为这是靠他自己的本事得来的。”
五公主心动了！母妃说大夏最尊贵的男子尽在霍家，不能嫁给霍子云，那么小五就是第二好的男儿，让她巴紧点儿呢！而且小五脾气好，比子云哥哥沉稳，比子墨哥哥温柔。
“可是，我要怎么跟他说？”小姑娘好为难啊！绞手指变成咬手指了。
燕怀凤低头和她咬耳朵，完了，笑眯眯地道：“我看好你哟！嫁生不如嫁熟，嫁给不知根底的，有毛病可就迟了。小五是接不上王相的位了，可不妨碍他接第二位宰相的位。
到时候，这里头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比公主身份底气还要足。他再不敢欺负你。欺负你，你就跟他说，没有你的鼓励，他哪来的今天辉煌？一巴掌把他甩贴墙。”
五公主眼睛亮晶晶的，猛点头，道：“我可以各种欺负他，但他不能反抗。”
燕怀凤笑得一脸慈祥：“对！”如果你打得过的话！
“哪我去说了，我要在这里住两天。”
“没问题。”
等老狐狸把小狐狸哄走了，霍子墨过来笑道：“成了？”
“自然！她那么聪明当然知道，除了子云，最好的选择就是小五。定了亲，便再不用担心别人抢。”
“为何你总不担心，我会给别人抢？”霍子墨嬉皮笑脸过来继续为她按摩肩膀。
“等我从武功天下第一，跌落到第二再担心。”
霍子墨：“……”
翌日，一大早，小五便过来给燕怀凤请安，一起用了早膳，对她道：“我好几天没上课了。今天去上课。”
燕怀凤一边张开双臂任由霍子墨为她穿朝服，一边道：“晚上回来住吗？”
“回到，五公主说明天再回宫。我后天再回国子监住”小小少年俊脸微红。
燕怀凤不动声色地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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