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身影摇摇欲坠,瞧着要晕倒。
霜儿连忙搀扶着她:“小桃,我们一起去找姑娘......”
岚翠冲着霜儿摇头,凑到跟前,拉近距离。
“要是把大爷引出来,夫人会被你们牵连的。”
霜儿忙捂住嘴,大气不敢出。
“快去后院歇着吧,午后再来伺候。”
小桃和霜儿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谢昀给姜瑶掖好被子,走出卧房,看了一眼待在门口的明夏。
“夫人醒来了,差人叫我。”
“喏。”
郑贤在书房左等右等,等得都有些不耐烦。
刚起身,书房门从外面打开。
“长隽啊,你现在也是一个大忙人了,我找你,都得提前等着。”
谢昀走进去,“玄知,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啊,我等你很久。”郑贤冷笑一声,靠着椅背,像个大爷一样坐着。
谢昀招手,卫澜出现。“之前陛下赐给我一副棋盘和棋子,是个稀罕玩意儿,送去郑大人府中。”
卫澜抱拳:“喏。”
郑贤无声地弯了弯眉眼,这才有了正经样子,调整坐姿。
“成亲了,果然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以前认识的谢长隽,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可从来不担心得罪别人。”
“从前我也不是没有求过你,回回你都爱搭不理,今日还舍得送我一副棋盘。”
“谢长隽啊谢长隽,想不到你还有今天这副样子。”
谢昀被郑贤这般调笑,依旧毫无反应,坐在书桌跟前,低头写奏折。
“大忙人,今日寻来,何事?”
郑贤收回笑,脸上毫无表情,和刚才的浪荡子,简直判若两人。
“据我可靠消息,殿试的题目被人蓄意换了。”
谢昀握笔的手顿了一下,笔尖的墨滴在之上,晕出一大片。
“几成把握?”
“只有五成。”
“此事事关重大,五成把握也足够引起轩然大波。”
两个人俱是沉默。
“叩叩叩——”
书房门被敲响。
“大爷。”卫澜的声音响起。
“何事?”
“太常卿诸葛勇在前厅拜访。”
谢昀和郑贤对视一眼。
“带来书房。”
“喏。”
诸葛勇进来,二话不说走到桌子旁边,拿起茶壶喝了起来。
喝完水,缓了口气。
“放殿试题目的匣子被动了。”
谢昀和郑贤没有反应。
“你俩就不觉得惊讶吗?”
郑贤摇头。
谢昀抬眸:“惊讶不至于,但是你的到来验证了我们的猜想。”
诸葛勇坐在郑贤一旁:“接下来该怎么做?”
“陛下知道后,雷霆大怒,在宣政殿发了很大的脾气。”
谢昀点头:“自然,往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最可能是谁动的手脚?”
诸葛勇和郑贤对视。
“姜太傅?”
谢昀沉思,而后摇头。
“这几日,我陪着夫人在姜府待着,和岳丈几乎形影不离,不像是他。”
这倒是让他们为难了。
“放眼望去,整个朝中,我再难想出到底是谁了?”
谢昀合上书,“罢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殿试万万不可以出现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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