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泰殿
苏元德推门小跑进来。
“陛下，中书令大人求见。”
此刻，殿内薛本华和孔从珏都站在一旁，闻言，抬起眼睛，救星到了。
裴烨没有抬头，只招手：“让他进来。”
“喏。”
苏元德出去，招呼着两旁的小太监。
“开门。”
“喏。”
“中书令大人，陛下请。”
谢昀冲着苏元德点头：“多谢苏公公通报。”
“中书令大人客气。”
谢昀走进去，最先看到的就是桌子上面装殿试题目的匣子。
红漆匣子被人为撬开，里面的纸封被暴力掀开。
谢昀走过去，只看了一眼，就明显发现，纸张上的笔迹并非出自天子之手。
但凡上过奏折的臣子都可以认出裴烨的字迹和眼前的字迹，简直天差地别。
不管是外观的破坏，亦或者纸张上的改写，都太过于明显。
似乎背后操纵之人，生怕别人看不出来殿试题目被人换了。
“长隽，你意下如何。”
谢昀沉默，“臣惶恐。”
殿试的重要性，所有人都知道。
殿试题目被恶意篡改，乃是欺君之罪。
此事一出，凡是与殿试有关的考官，皆脱不了关系。
裴烨左手扶着额头，“朕刚才下令，将今年所有参加殿试的考生关了起来。”
“长隽觉得，是朝堂之内出了内贼，还是这批考生目无王法，公然篡改殿试题目。”
谢昀也不敢断定，“臣请陛下准臣调动禁军，去国子监检查一遍所有考生的字迹。”
裴烨点头，“照你说的办。”
“喏。”
谢昀来到国子监，这里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乔清石正坐在不远处的房间里面。
“大人。”
“何事？”
“中书令大人来了。”
乔清石起身：“好。”
他大步走出去，迎到谢昀身边。
“中书令大人。”
谢昀转身：“乔统领。”
“中书令大人来这里所为何事？”
“我奉陛下之命，来这里检查各位考生的字迹。”
乔清石转身冲着守在门口的侍卫。
“开门。”
谢昀冲着乔清石点头，抬步走进去。
身后跟着几个禁军士兵，挨门挨户把人找到院子里面。
“大人，人全都到齐了。”
谢昀扫视了一圈，站成一群的考生窃窃私语，很是不满。
“各位。”
谢昀提高声音。
“本官这里有一份文书，需要各位誊写一遍，誊写完的，便可离去，交到这边的桌子上面即可。”
笔墨纸砚送到，几个胆小的，上前誊写完了，便离开。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誊写，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誊写完了。
“中书令大人，您瞧瞧。”
谢昀接过乔清石递过来的纸张，一张一张仔细看，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一张相似的。
“孔大人。”
孔从珏也跟着来了，本来以为事情会有转机，但看到谢昀紧皱的眉心，便觉得事情远不如他想得那般简单。
“长隽。”
谢昀把整摞纸张收起来，放在盒子里面，交给身边的卫澜。
“收好。”
“喏。”
等其他人都走完，谢昀起身。
“怎么样？”孔从珏压低声音。
谢昀摇头，看向不远处举子聚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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