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眉头紧皱,凝视着法则身影。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是有人故意遗留下来了法则之力,然后也留下了一道念,所以才会如此。”唐羽试探着说道。
法则身影向着唐羽看去,目光带着些许笑意,那是一种柔和的笑意,可又带着一抹深入骨髓的孤独!
唐羽眼睛一点点瞪大了。
因为法则的身影,散去了周身的法则之力,露出了原本的容颜。
原本他周身笼罩着法则之力,将他整个面容都遮挡,唯有一双眼睛显现在外,此刻所有法则之力散去,露出了真容。
那是和自己一样的脸。
唐羽双眼满是震惊,可震惊过后,他突然间笑了一下,笑的有些悲哀,又有些自嘲。
他看着法则身影,想要询问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了。
因为在他看来,也许没有必要了。
“你好像不是很震惊?”那道身影有些奇怪的说道。
“有什么值得震惊的吗?”唐羽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不值得震惊?”法则身影反问着:“你猜到了?”
“没有!”唐羽摇头说道:“但我确实怀疑过,是不是曾经最初的我,遗留下来的。”
萱儿知道这一切。
还说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时候唐羽就已经怀疑到,是不是昔年自己所依旧下来的手笔。
昔年的那个人未必是最初的自己。
有可能他也是布局之中的一环。
也有可能他察觉到了一切。
又心甘情愿的入局。
但无论他是不是昔日的自己,都定然和最初的有着莫大的关联。
“不错。”法则身影挑了挑眉头:“果然不错,和我一样的聪明。”
这话是夸自己呢?还是夸他呢?
唐羽发现,昔年的那个人,白发男子,天苍……
他们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恐怖力量,可有一点和自己很像,那就是都有些不要脸。
此刻唐羽感觉法则身影莫名的亲切了起来。
“你看起来也好像和我一样聪明。”唐羽说了一句。
法则身影一愣过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果然你和我不要脸。我就怕你这一点不像我,如今看来我可以放心了,没有辱没我的威名。”
他还很是自豪的挑了挑眉,一脸的得意。
“你到底做了什么?”唐羽问道:“这颗珠子所封印的另一个空间,而在其空间内还有一个道,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会有着昔日所破灭的古星于此,甚至还有我所在的天道的世界,还有,昔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最初的你?”
“你在问我?”法则身影有些奇怪的说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不问你,问谁?”唐羽没好气的说道。
然而法则的身影,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有些鄙视,宛如在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唐羽。
“额,你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唐羽瞪眼说道。
这个家伙的眼神怎么有些充满鄙视呢?
法则身影摊了摊手:“我是什么存在?”
“额,法则,其中应该有着一道念,也就是你。”唐羽说道:“所以你才能驾驭这些法则和我一战!”
“说的不错。”法则身影点头认可可是紧接着就大骂出声:“你他妈既然知道我是法则之力,一道念,你特么还问我?你脑袋有坑呀?”
唐羽脑袋嗡的一声。
他被骂了?
“而且,你也说了,这一切都是曾经的你所为,你还问我干个屁,我能知道吗?我他妈就是一道念,雾草,你个白痴玩意。”法则身影依旧还在对着唐羽破口大骂着。
让唐羽脑瓜子嗡嗡嗡的,紧接着他也骂了过去:“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就是不知道,我才问的,你骂我干个屁?”
两个人对视了起来,都瞪着眼睛,紧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法则身影笑的畅快淋漓,紧接着说道:“不错,像我,像我。”
“滚犊子。”唐羽没好气的直接骂了过去。
法则身影摊了摊手:“我是一道念,所以并不知道的太多。但是我所知道的这把刀就是属于你的,至于外面的那本书,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被抹去的,总之我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难道真的是被故意抹去的?
若不然怎么会忘记的这么干脆。
“我记得我的职业,就是守护于此,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也就是你。”法则身影说道:“我还记得葬海!”他的声音有些茫然了起来,似乎也不咋确定。
“葬海?你记得葬海?”唐羽急忙的追问道:“葬海到底有什么?”
“葬海是一切的源头,和一切的终点。”法则身影呢喃着说道,他眼中泛起了浓浓的茫然。
葬海是一切的源头,和一切的终点?
唐羽低低重复了一句。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了。
昔年那个人和自己说过。
清若凝似乎也说过。
可所为的源头和终点又到底是什么?
“源头和终点是什么?”唐羽询问道。
法则身影摇头,茫然的说道:“不知道。不记得了。”
他确实不记得这些了。
好像一切真的就像是被人抹去了痕迹,让他去忘记!
而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定然是最初的那个人!
看来是那个人故意的将他的记忆抹掉了。
只是不知道在隐藏着什么,需要被刻意抹除记忆。
“那你记得什么?”唐羽没好气的说道。
原本一开始还有些欣喜,以为能够知道一些过去的所隐藏的事情呢。
可是没想到,竟然一问三不知。
“我记得你。”
“你放屁,就像是你说的,你就是我,你怎么可能忘记?”
“但我真的忘记了很多属于我们的一些事情。”法则身影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很多记忆都不记得了,忘记了太多太多了。”
他神色带着一丝悲哀,凝视着唐羽,他轻轻笑了一下:“所以你也不能怪我呀。与其怪我,不如怪你自己。”
唐羽有些无语。
突然间他发现法则身影周身法则气息极其的不稳。
一道道法则在弥漫,然后分解而出不同的法则。
这好像是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
自宇宙而始就存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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