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嗤嘲】。”
“?”
程实回头看去,却见白翡的脸色依然冷漠,但她看向巨壁的目光中分明带着一丝惊喜。
看来,她对于今天的好运也很意外。
白翡并没有继续解释,她径直走向巨壁之下,还是胡为笑着说出了所有的答案。
“小白说的【嬉笑嗤嘲】就是我们刚刚偷渡过来的那条河。”
“河?那是一条河?”程实有些愕然。
“不错,一条由祂亲手捏造出来的,深埋在虚空之下的,代表着‘现实’的河流!”
这话刚说完,程实的脸色就变得极其古怪。
他好像已经知道这位【祂】是谁了。
呵呵,是您吧?
在虚空里整点“现实”这种操作,也只有您了吧?
恩主大人?
“【欺诈】!”燕纯一脸严肃的说出了祂的神名,脸上的惧色一闪而逝。
程实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哦豁,有意思。
这位【痴愚】的信徒,似乎在骗子们手里吃过亏啊。
“不错!正是【欺诈】!
据传,当然,这个据传到底准不准,我不能保证,不过目前来看,似乎没有比这更合理的推断。
祂觉得世界上的【存在】一成不变,太过无趣,于是便想窃取【时间】的权柄,由祂自己去演化【存在】。
祂成功了,也确实偷到了【时间】的权柄,但碍于【存在】的两位打上了门,无奈之下,祂只能将这奇思妙想藏在了【虚无】中。
于是【欺诈】在虚空的深处,开凿出一条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永恒河流,并将这条河流中填满了【存在】。
祂所理解的【存在】!”
“......”
程实悟了。
怪不得跳进去的那个瞬间,程实感觉像是回家了。
可不就是嘛。
所以,恩主大人,您对【存在】的理解就是哈哈镜是吧?
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哈哈”。
果然是最符合人设的一集。
“所以......在祂的理解里,胡哥你是一张......大饼?”
“......”
这话直接把胡为给噎住了,他看向程实的眼神里五味杂陈。
对于自己是张饼这事儿,胡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他只记得那位【欺诈】的【神选】说过,每个人趟过【嬉笑嗤嘲】时留下的形象,都是祂对众生的点评。
但由于这些形象的变化无序又混乱,几乎没人能够读懂。
所以趟的久了,胡为对于自己在祂眼里是一张饼的这事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他眼中闪过尴尬的神色,快速略过这个话题,继续道。
“这条深埋于虚空之中却不断涌现着无穷变化的现实的河流,就是【嬉笑嗤嘲】。
历史有关它的最早记录,是在理质之塔虚空质能学系的虚空研究记录中。
自从大学者格洛发现了虚空之中存在着一位【祂】后,他们便开始寻找祂的踪迹。
直到,找到了这条宛若潮水的河流。”
“可祂的造物,与我们到这里来,又有什么关系?”
程实好奇的像个小学生,见缝插针的问着,仿佛对【欺诈】一无所知。
胡为哈哈大笑,指着面前的这堵巨壁说道:
“你知道这堵真知高墙,是为了阻挡谁的吗?”
程实听着这个奇怪的问题皱了皱眉头。
不是说为了阻止那些企图窃取真理的小偷,和劝退那些想要抢夺本质的觊觎者吗?
这话分明刚刚才说过啊,难道还有隐情?
嗯?不对!
你要是没问,我还没觉得,可你突然这么一问......
啊?
哥,你不会是想说这墙是为了阻挡乐子神的吧?
企图窃取真理的小偷和想要抢夺本质的觊觎者,都是乐子神?
“不错,看来你猜到了!
真知高墙是【真理仪轨】创造出的‘真理’,可以阻绝一切知识的窃贼。
在希望之洲的那个年代,能用这堵巨壁去提防的人不多,因为很少有人能穿行虚空。
即使有,在局势紧张的当时,各势力的强者也都是互相警惕彼此追踪,一个人很难在其他人眼皮底下作出手脚。
而祂,就不一样了。
【欺诈】经常注视虚空,祂喜欢虚空里发生的一切趣事,甚至为了第一时间看戏,祂在自己创造出的‘现实’中,再次捏造了无数‘窥镜’。
通过这些时刻在变化的镜子,祂便能将所有虚空趣事,一览无遗。
我们此次过来,就是走了‘窥镜’的捷径!
因为每一个‘窥镜’所对应的,都是一个虚空中的‘趣事’。
理质之塔放在虚空中的实验,显然是趣事之一。
而这也就是我们为何能来此的原因。
在【嬉笑嗤嘲】里,虚空交错折叠,只要选对了方向,穿行整个希望之洲的距离,或许也只在咫尺之间。
我踏入【嬉笑嗤嘲】很多次,但来到理质之塔虚空实验场的次数并不多。
所以我才说,今天,我们是幸运的!”
听着胡为将恩主的骚操作一一道来,程实不仅没有与有荣焉的感觉,反而有种“家长不懂事你可不能怪孩子”的吐槽欲望。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退出试炼!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跟我走!
感情低分段的玩家们还埋头在试炼规则中猜来猜去的时候,你们这些【神选】,已经开始卡bug,走GM通道了是吧?
好好好,今天这见识,可没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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