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权力的争斗,只是残酷程度不同而已。
在宗门世界里,宗门之间的争斗和宗门内部的争斗,一直以来都是屡见不鲜,其残酷程度往往是以性命为代价。
比如此刻,尤自在心中已经动了杀念,摒退众人后,单独把八两留了下来,先是宽慰了八两一番,接着说道:
“元锡确实是故意针对你,你是不是哪个地方得罪了他?或是,做了他容不了的事?”
“我真没有得罪过宇师兄,反是宇师兄越来越看我不顺眼,好几次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院子外,开口就骂我恶心玩意儿,我都不敢回嘴,也不敢多问。”
“什么?他好几次出现在你院子外?怎么没听你说过?”尤自在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本来大伙就对宇师兄有微词,我怕弄得关系恶化,所以没有和掌门师兄说。”
“他去你院子干什么?”
“不知道。”
尤自在沉吟起来,越是猜想,越觉得,肯定是宇元锡知道了八两克他,心中已经有了歹念。
如果真是这样,那宇元锡心中就是另外怀有鬼胎了,真想拿回本属于他的掌门人位置吗?
“好一个宇元锡!”
尤自在神色冰冷,心中的杀念更加强烈了几分。
马上便问八两:
“最近你修为上可有进步?”
“每日修炼,没有落下,就最近两天怠慢了一点。”
“修炼贵在持之以恒,要懂得专注和刻苦,越是有天赋,越要努力。”
“谨记师兄教诲,八两一定不会辜负师兄期望。”
“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得多留心,兽尊已经出现,每次兽尊回来后,都会认定一个伴随者,目前宗门里,最有天赋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但只有获得兽尊的认可,才能成为伴随者,一旦成为伴随者,修炼上可事半功倍,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不要错过了。”
八两微怔,随即说道:
“这种好机会,掌门师兄无疑最合适,而且,以掌门师兄目前的造诣,也最需要突破,我觉得掌门师兄才是不二人选。”
“我要是有机会,兽尊前几次回来时就会选我了,不会等到今天,其他人一样如此。另外,即便被兽尊选中,也只是意味着踏进了门槛,像之前两次,兽尊都是半途舍弃了伴随者,直接丧失了两次好机会,这次可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关于这些事,八两听其他人说过,像上两次被兽尊放弃的人,不仅从云端跌入谷底,甚至成了宗门的罪人一般,都没有脸面再在宗门里呆下去,都黯然离开了宗门。
因此,得知兽尊再次出现后,很多宗门子弟既无比激动,却又怕像前面两人一样重蹈覆辙。
但即便如此,仍是明白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落到自己头上,一旦成为了伴随者,那就是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绝好机会。
可惜,兽尊虽然出现了,却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谁都不知道机会会落在谁的头上?
和八两聊过后,尤自在接着又传令叫来一人,一个身份并不出奇,长相也很普通的年轻女子。
差不多二十一二岁,穿着七星宫的待女服饰。
实际上就是待女,最底层的一层人物,平常干一些琐事杂事、伺候人的事。
这不,面对七星宫的一把手,她紧张得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了,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尤自在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回禀掌门,每次奴婢送东西去宇长老院子,宇长老都不让奴婢进院子,到现在…到现在奴婢都还接触到掌门说的人。”
待女紧张回应,额头的细汗已经变成了豆大的汗珠,毕竟是掌门亲自交代下来的事,而她到现在都没有完成。
尤自在脸色冷了几分,喝问:
“前后不少时间了,难道你连人都见不到?”
吓得侍女扑通跪在地上,脑袋都贴到了地板上,浑身颤抖,声音都在颤抖:
“是奴婢无能,请掌门赐罪。”
尤自在哪会跟一个侍女计较,但这事,真就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一样,不搞清楚一二三四,始终不安心。
尤其是宇元锡今天的态度,更是让他想把这事弄得清清楚楚。
可现在看来,宇元锡一直提防,甚至连不许侍女进他院子,他到底在折腾什么?
挥退侍女后,尤自在再叫进来一人。
此时,尤自在的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一样直奔主题:
“还没有找到?”
“……没有。”
“没用的东西,本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你倒是好,放走了人,却跟丢了人,我要你何用?”
对方眼角抽搐,就像刚才那侍女一样,额头一下子冒出了汗珠,只差没有跪在地上认错求饶。
要是林无道看到这人,估计很快就能认出对方就是那晚放走他们的人。
结合尤自在刚说的话,整个事情便很清晰了,即:
是尤自在安排这人放走了林无道和路棋,本意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结果这人在尾随林无道和路棋的时候,直接把人跟丢了。
鱼没有钓到,饵却跑了,这哪是想要的结果?
直到现在,这人都没有想明白,怎么会跟丢了?
以他魂修上的造诣,林无道和路棋本应该是网中的鱼一样,但偏偏在林无道和路棋左绕右绕中,直接不见了人影。
简直是见鬼了。
实际上,尤自在也无法理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说句实在的,如果说是对方主动摆脱掉了身后人的尾随,尤自在都不愿相信。
就像八两先前在厅中说的一样,对方两人连最普通的神识阵都承受不了,怎么可能摆脱掉一个魂修高手的追踪?
怎么想都不可能,可偏偏发生了。
“会不会是那天暗中有人帮了他们?”尤自在怀疑问道。
“我也想到了这点,似乎只有这种可能。另外,我在搜寻这两人的时候,发现附近出没的人变多了,应该是星宿宗的人。”
“该死,真把七星宫当软柿子了?”
对方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尤自在看在眼里,一声暴喝:
“说。”
对方吓得一哆嗦,马上汇报:
“就在昨天晚上,属下看到了一男一女,年龄都不大,当时属下正准备靠近摸摸情况,但那男青年忽然一眼看过来,属下便感觉被剑扎了一样,立即压住了靠近的想法,马上离开了。”
“什么?有这么厉害?”
“绝对是,这男人魂修上的造诣绝对超过了属下,样子也很古怪,脸色白的吓人,但嘴唇却是红得像刚喝过血一样,手里还拿着一把没面扇面的扇子,十分妖异。”
白面,丹唇,骨扇!
只能是一个人,即九狱地庄的公子哥。
他终于再次出现了,就在七星宫附近。
如此看来,他留在小篆子身上的印记,就像一个定位装置一样,引着他来了这里。
若是林无道知道这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全身炸起鸡皮疙瘩。
总之,尤自在听到这话后,脸色都凝重了几分,凝重自语道:
“看来星宿宗派来了绝顶高手,这一次,七星宫要经受考验了,最可恶的是,星宿宗埋在七星宫的内鬼,至今都没有找到,到底是谁?真是宇元锡吗?”
“宇长老最近的举动非常奇怪,不止带回来了那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再没露过面,属下觉得,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能掌门命令。”
瞧瞧,尤自在早已经布局,还是那句话,权力的游戏,无处不在,从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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