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相当满意，看见形势主动权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便眨了眨眼，道：“郑老师，明天上午，你去一下我们编辑部，具体商讨一下版面安排的问题，也顺便见一下审稿专家。”
张凡暗道：蛇，果然出洞了。这是要对郑芷英下手的节奏呀！版面安排和作者有个屁关系？见审稿专家？泥马稿子还没给你呢，哪来的审稿专家！明摆着是要对郑芷英不轨！
郑芷英也是看出了问题，犹豫地看了张凡的眼，“小凡……”
张凡沉吟一会，假装为难地道：“主任，你看，郑老师住在这里，去京城大学起码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不方便呀。我明天有事出差去M省，又不能开车送郑老师。要么，麻烦主任明天再跑一趟，到这里来跟郑老师面晤？至于审稿专家，我看，也没有必要亲自见面了，对了，总共几个审稿专家？”
“一篇论文，要经过两个专家审稿。他们不签字，无法发表。”
“两个专家，好办，我每人给两万够吗？”
“两万是不多，这些审稿专家，出席一个典礼，出场费至少十万打底，更别说审稿子要费脑筋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我跟他们讲讲价钱，张先生每人给三万吧。”
“三万就三万！啥时候付？”
“钱呢，张先生越早出越好，这样显得有诚意。”主任一听见钱，就眼红了，恨不得钞票马上到手。
“好的，钱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事情办成。专家的六万，我今晚去柜员机取了现钞，明天你来郑老师这里取就是了。”张凡很爽快地道，口气里满不在乎。
主任的鼻头上亮闪闪地有了汗珠，心中相当兴奋：麻地，真是遇到大腕了！而且是出手十分大方的大腕。早知道这样，多向他要点就好了。
不过，机会还有。
论文正式见面之前，我有的是障碍给你设！你想越过我一个障碍，你就得交一份买路钱！
双方又谈了一会，张凡借机说京城的朋友要给郑老师接风，便“赶走”了主任。
主任离开房间之后，郑芷英埋怨张凡道：“小凡，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种人一看就不实在，你这么大方，他的胃口会越来越大！无底洞什么时候能填满？”
张凡神秘地一笑：“明天，我让你看一场好戏！”
这时，周韵竹打来电话，约张凡一起去见一个大客户。
郑芷英一听是周韵竹打来的电话，忙摆手示意张凡。
张凡明白了，便没有说出郑芷英来京城的事，说了两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郑芷英没有去酒店的会议厅开学术会，而是留在房间等待。
十点整，主任如约赶来。
今天，他特地打扮了一下，穿着浅色服装，脚蹬内增高鞋垫，显得年轻不少，高大不少。但看起来有些滑稽，肥胖的大肚子，因为穿了浅色显瘦的衣服，反而更加突出如农村的大灶锅！
郑芷英淡雅如菊，美如仙子，不卑不亢地微笑着。
主任昨天夜里一夜没睡好，此刻重见美人，心中激动如狂，恨不得冲上前把她一口吞下肚里。
“郑老师，昨天从你这里赶回学校后，参加了一个会。在会上，校长根据上级指示，要求清理整顿质量低劣的刊物。我们这个刊物虽然没有列入取消名单之中，但版面要大幅削减，由原来月刊变成季刊……这样的话，有好多论文无法刊登了。”
他十分“为难”地说着，眼光一遍遍打量郑芷英，心中暗暗思忖：抹地！我们系里那些女老师，一个个恐龙似的工科女，哪里比得上这小媳妇一根脚趾头！我以前还拿她们当宝似地一个一个上，现在想想都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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