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阳是芳姿的儿子。
“怎么？跃阳在学校又表现不好？”芳姿一怔。
张凡一听“又”字，心中明白，跃阳应该是不止一次表现不好了。
那么老实木讷的一个跃阳，怎么会表现不好？
张凡倒是有点奇怪了。
不可置信嘛。
继续向下听荣老师说话：
“上次我跟你和跃阳他爸谈过之后，他有两天比较收敛，还算遵守纪律，不过持续时间不长……”
“又犯毛病了？”
“一言难尽……我的意思是说，你到学校来，我们当面仔细的谈一谈，交换一下意见，看看怎么样能把他管束好，因为高考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担心他在最后的时间里功亏一篑呀！”
芳姿脸色大变，声音紧张起来：“荣老师，我马上过去！”
“好，我在教研组等你。”
荣老师说完，便挂掉了手机。
张凡和芳姿面面相觑，都被这意外的消息给震惊了，心情大坏，刚才洗也洗了，正准备在这公主房间里搞点什么“情调”，现在这一个电话打进来，两人都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见张凡沉思不语，芳姿以为张凡不高兴了，轻轻握住他的手，充满歉意的说道，“看来又惹事儿了，我得赶紧过去看一看，现在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荣老师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我儿子最近在学校表现相当不好。”
“我在奇怪，跃阳怎么会变了？”
“唉，真是的，以前他学习成绩不好，倒也老实不闹事儿，现在学习成绩成了尖子，却天天搞事情，我其实没好意思跟你说，学校已经找过我和他爸谈过好几次了，要不是他爸给校长进行了打点，跃阳早就被停课或者开除了。”
“啊？跃阳变成这样了？我看他是个很老实的孩子啊。”
芳姿站起来穿外套，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和张凡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你有所不知，以前他学习成绩不好，心里自卑，在学校很少说话，遇到女孩子脸都红。现在学习成绩一下子窜到了全班第一名，全校前三名，老师表扬，同学羡慕，女孩子给他写情书，校长在学校大会上还点名表扬他，说他是后来居上的典范，浪子回头金不换。”
“噢——捧杀了？”
“教育局的笔杆子还把他的‘事迹’写成了报告文学，在市里的报纸上发表了，头版上还有他的大幅照片，简直风光到了极点。”
“噢——”
“他有点洋洋得意，把谁都看不在眼里，对老师也不尊重，经常顶撞老师，上课的时候会突然离开教室。”
“啊？”
“老师批评他，他对老师说，你讲的这点东西，对我来说是小菜，我十分钟就能看懂，要听你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向我请教……”
“这——”
“你听听，他已经狂到了什么程度！”
芳姿气的胸脯一起一伏。
对于这些行为，张凡也挺恶心的，不过他心里明白，人家别人的儿子，自己可以说不好，外人却是万万说不得的，所以只能哼哼哈哈地说道，“跃阳还小，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他学习成绩优异，有骄傲的成本，我看没有什么大了不起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芳姿一边开车一边抹眼泪，伤心的说道：“做人难哪，做母亲更难。孩子学习成绩不好，跟着着急，孩子学习成绩好了，还有更烦恼的事儿。”
“人生总是伴随着烦恼的，只有傻子才不烦恼，你想开点儿，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人生的一个过程，你就微笑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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