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安妮父母的刑期，现在情况怎么样？是不是会宽大处理？”
王局说：“小凡，是在你的努力之下才挽回了部分损失，如果你出庭为他父母作证，有可能只判个有期徒刑而已，明天就要开庭了，估计你回来已经来不及，但是你可以申请一个视频出庭作证。”
张凡差一点儿笑出声来，急忙说道：“算了，这事儿也跟我没什么关系，安妮在这方面也没有给我压力，我只是替安妮问一下而已。”
“那就好。”
王局说着放下了电话。
一直在一边听两人对话的桃花，呼地一下，坐起身来，“这不行。”
张凡急忙拉起毯子帮她围上身体，“刚做完事，别着了凉。”
“我得回大华国一趟。”
“干啥？”
桃花把眼睛一瞪，“我要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些东西不清除掉，想一想就恶心。”
张凡还想劝劝桃花，桃花把手一挥，“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劝，我现在就走。”
说着，急忙穿上小内，再把内外衣都穿好，跳下床铺，“小凡，我去去就来，最晚明天傍晚之前回来。你守着点自己，回来我要验货的，告诉你，安妮不是好东西，病成那样，你交货给她，是自降运气！”
“桃花，你真要去？关人的那种地方，有凶气，煞气，尸气和鬼气，你去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利？”
张凡说着，拉住她的衣服角，在相关部位打了一下，担心地道：“前天在凌虚境那啥……你不是说，那里最易受孕，说不上现在里边有已经有人，要是煞气冲了胎气，那怎么办？我看，还是等我回去，拘了老鬼去做吧。”
桃花的一下子软了，小妙手的威力就是强大，不管任何时候，只要被小妙手强加于身，马上就有一种仰倒的想法，桃花脸上有些不自然，特想重新就榻，不过，她还是推开了张凡的手，诡异的一笑：
“你现在身在国外，根本无法控制老鬼。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亲自动手，这种脏东西我一般都不接触。”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一定要做的巧妙，别弄出轰动性的大新闻，引起公众的不安。”
“不要你管，”桃花拍了拍张凡，“你刚才那么努力，这会该休息一下，睡吧，我知道怎么做。”
说着，一转身，出了窗口。
当天晚上，桃花没有回来。
张凡心中挂念着她。
天黑后，温若婉来电话，约他过去。
张凡一来白天跟桃花交过手，这会身上想法不强烈，二来忧心桃花的身体，怕她万一沾上秽气，会影响仙身，甚至影响仙术。
所以，就找了个借口回绝了。
温若婉不高兴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晨，有人带来了大头领的命令，要张凡不能拖延，因为古玩联盟需要他尽快完成培训，成为古玩联盟的正式一员，尽快把双方的业务开展起来。
所以，要他马上进入第一期培训班。
第一期培训班有三门课程，也就是上校所说的十个关口的三个关口。
过了这个关口，才能进入第二期培训班。
张凡马上收拾了一下，吃完早饭，就有车来楼下接他了。
是上校派来的车。
吉普车开出山谷，在山里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山下。
这山，非常高，举头望去，山顶上甚至有终年的积雪没有融化，白白的。
张凡吐了一下舌头。
山脚下，有几幢楼房，楼层不高，只有四楼。
门前有岗哨把守，人人都佩戴着AK枪，整个气氛相当紧张，给人的感觉这里是刑场。
楼前，立着一尊巨大的铜像。
铜像是一个巨人，抬起脚，踩在一个地球上，昂道挺胸，风衣向后被风吹开，头发也有点乱，一副天下无敌的自傲感觉。
张凡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个铜像是大头领。
张凡下了吉普车，四下打量一下。
这时，另外一个楼里，走出了一队人。
这些人穿着统一的深蓝色服装，看起来像是囚服，有的还打着补丁。
他们一个一个，都很削瘦，身上几乎没有肌肉，更不用说肥肉了，个个都像衣服架子，衣服和裤子下边，空荡荡的，只有一副骨头架子。
不过，他们的精神却个个都很亢奋，排着三列队伍，步伐整齐，有人吹着哨子，像是一队士兵一样，走了过来。
他们个个目不斜视，昂首挺胸，随着哨声，迈手踢腿，样子相当虔诚。
张凡暗暗道：这些动物，身体都熬干了，本该是一个个垂头丧气，奇怪的是，他们的精神头是哪里来的？
队伍从张凡面前走过。
张凡闻见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大概是多天不洗澡的原因吧？
张凡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他们大概已经看到了张凡这个新来的，有人斜着眼光，打量着张凡，喉咙上下动了一动，大概他们心里在想：这人肯定吃得很饱很好，不过，你加入我们，很快就会跟我们一样皮包骨了。
他们走过张凡，向大楼门口走去。
当他们走到铜像跟前时，突然，队形乱了。
只见他们像是饿狼见了肉，一下子不顾一切，扑了过去。
几十人，扑到了铜像的脚下。
有的抱铜像的腿，有的把脸贴在铜像的脚面上，不断地亲吻，同时，发出一串串不可思议的叫声，听起来声嘶力竭：
“头领！”
“大头领！”
“大头领，一夜没见大头领，我都快疯了！”
“啊，我的天，我的头领，我是你忠实的奴……”
他们极力地高声喊着，好像在比谁的声音高，谁的感情深，谁更爱大头领。
他们的表情，都是极度感动，眼里噙着泪花，有的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张凡惊得嘴都闭不上了。
他惊的不是这些人如此如此，惊的是这里有什么秘密？
大头领是如何做到的？
能让这么多人出于内心对他如此狂热？
这……这人性，是怎样一点一点地塑造出来的？
这，应该是一项巨大的心理工程吧？
那些人越演越烈，有人开始把头往铜像上撞，有的揪自己的头发，有的抄起地上的石头，猛地往自己头上砸，砸得头破血流，然后，他用手指沾着血，在大头领腿上写了一个“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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