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废弃，没人光顾，大铁门上，上着一把巨大的锁头。
锁头是开着的，只是虚挂在上边。
张凡上前，把锁头一提，轻轻一扣。
锁头断开，掉了下来。
后退半步，飞起一脚。
“轰”地一声，铁门应声而倒。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随之，挟带着一阵阵发霉的潮气味。
张凡后退几步，向内观察。
只见洞内高大，深不见底。
地面上，坎坷不平，有积水。
再向前走几步，低头观察，只见洞口处凌乱地有好多脚印。
“应该在这里了！”
张凡说着，便向里边走。
孟津妍紧跟在张凡身后，扯住他的衣襟，打开手电筒，两人一步一停，小心地走了进去。
走了三十多米，前边一个弯道。
拐过弯道，只见眼前地面上，躺着一男一女。
手电筒光，明亮地照在两人身上。
女的，无疑就是莱丽娅。
她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地上，两眼睁着，一把头刀，从她背后捅进身体内，只留在外边半截刀把，地上，流着一大滩鲜血。
身边，一个男人，张凡一眼就认出来，是大头领。
大头领是被砍头的。
不知是什么利刃，从喉头处直削过去，但并没有把脖子抹断，只是非常恐怖地露出了喉管……
地上，大头领的身上，并没有其它痕迹。
也就是说，没有搏斗，大头领是被突然一刀抹掉的。
这说明……杀人的人，是大头领的熟人……
张凡蹲下身，心情沉痛。
莱丽娅静静地躺在眼前，身体冰凉，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本想把她带回北京城，却死在这里。
她的脸上，平静而苍白，似乎生无可恋，死无遗憾，可对于张凡来说，却是重重的一击：我怎么那么糊涂，为什么要让她来江清市！
是我害了她……
他慢慢地伸出手，盖在她的脸上，向下慢慢地抹下去。
她的眼皮，合上了。
像是睡着了。
“你，没事吧？”
孟津妍眼巴巴地，眼眶里噙满泪水，在手电筒的光芒之下，晶莹地闪着光。
张凡没有反应，凝视着莱丽娅。
“走吧，给警察打电话，叫他们来处理……”
孟津妍拉住他的手。
张凡感觉得到，她的手凉凉的。
“我真后悔……”
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后悔？”她拉起他，把身子依偎在他肩头，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声音细细的带着恐惧，“你没做错什么，是他们杀了她。”
张凡真想说，是我间接杀了她。
昨天夜里，莱丽娅深情款款，颇有献身的意向。
那动人的美睇，直到现在，还在张凡眼前一闪一闪。
要是当时顺势把她娶了……也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桩惨案了。
有花堪摘直须摘。
不摘不是？
眼下却变成了败枝残叶。
将化为春泥一抷。
“津妍，他们是谁？”
他轻轻地问。
“他们，”她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他们就在我们身边。”
张凡重新蹲下，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地盖在莱丽娅的头上，“睡吧，我会为你报仇的。”
走出洞外，孟津妍打了报警电话。
不长时间，警车便来到山下。
警官到来之后，张凡把情况介绍了一下，便和孟津妍下山了。
开车走出不远，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是吴局打来的。
生音还是像以前那么开朗，没有说话，先就笑声朗朗：
“小凡，好久没见，没想到你来江清了，我刚刚出差回来，听孟市说你来了，就赶紧给你打电话……怎么样？还好吧？”
“好好，一切都好，刚从国外回来不久，这不就回来看吴局吧。”张凡也打着哈哈，心中一阵温暖，好像见到了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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