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在还是公主殿下的时候。
少时总是偷偷乱跑,威风凛凛,却也总是遇到一些危险。
因为学会了博弈时的气场也很重要。
手里就算没有了筹码,也要做出自己很有底气的样子。
输人不能输阵。
周寂挑了挑眉,不是很在乎的模样,非常的油盐不进。
过了片刻,他说:“我帮你找亲生父母,好不好?”
周寂垂着眸,什么心思都看不出来。
留住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要让她自己离不开。
她需要他。
渐渐的。
就不能挣脱了。
可是姜玥偏偏又不是常人那般,她可以需要任何人,只要能为她所用。
过河拆桥已经是她最擅长的把戏。
没心没肺几个字仿佛就刻在她的心头。
姜玥拒绝了他的好意,离八号也不剩几天,她现在只想按照原著的剧情正常的走下去。
她要回家。
“不用麻烦你,我自己能做到。”
而且找不到也没关系。
她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姜玥说完推开了他,上楼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又换好衣服走出来。
周寂不知何时也进了卧室,他站在她的梳妆台前,目光定定停留在她画了圈的日历上,忽然间问:“八号是什么日子?”
姜玥默了默,“随便画的。”
周寂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条夜里。
又是醉生梦死的一晚。
男人有力的手掌掐在她的细腰。
她像一叶小舟,被海浪打的起起伏伏。
周寂试图从她满面潮红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懵里懵懂的眼底深处,什么都没有。
没有情,也没有爱。
周寂忽然间重重的咬了口她的唇瓣,舔干净了冒出来的细细血珠。
失控的情绪,不被爱的不甘。
快要将男人变得面目全非。
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又温柔的亲了亲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声对不起。
第二天。
姜玥却真的感冒了。
不太舒服,有点低烧。
断断续续的噩梦又害得她的体温居高不下,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好几次。
她一会儿回到了姜国。
一会儿又看见了眼前的周寂。
姜玥这场低烧来势汹汹,又毫无征兆。
她都分不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姜玥好像听见耳边密密麻麻的诵经声,入目所及是贴满了黄符的宫殿,像什么骇人听闻的法事现场。
姜玥小时候就最怕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每年的祭祀,她都要躲在母后身后,紧紧攥着母后的手,将自己的脸藏起来,恨不得耳朵也能闭起来。
她的公主殿竟成了做法事的地方?真是死了都不让她安生。
噩梦中,姜玥吓得惊叫出声,在空中胡抓的手被人握在掌心,身边似乎有道温柔的声音:“不怕,不怕。”
“我在这里。”
姜玥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费劲抬起潮湿的眼睫,看见了面色有些苍白的男人,他下巴冒出了些青色的小胡茬,似乎是没来得及去处理。
周寂看见她醒了,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点了吗?”
姜玥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往被子里又蜷了蜷,没有回答他就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周寂深深皱着眉头,眼底的担忧浓得难以化开,她太容易生病了。
稍有不注意,就成了一朵被打蔫了的玫瑰。
还是需要好好娇养着才行。
他很害怕,这朵小玫瑰渐渐枯萎。
姜玥病了三天,周寂这三天的工作堆积如山,不能在家处理的事情一律扔给了助理。
姜玥这三天里清醒的时候很短暂,每次醒过来周寂好像都在她身边,他看起来仿佛永远都不会累,又好像这几天都不需要休息,只要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好。
她这和大病初愈也没什么差别。
她发现自己每个月的农历十五,身体就会比平时要虚弱一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又或者是她这张嘴,就不能随随便便说自己的坏话。
上次发了个毒誓,就真的死了。
这回只是随口扯了个小谎,说身体不舒服,就又真的病了一场。
“你的节目我帮你推迟了一周。”
周寂边给她喂药,便告诉她说。
姜玥乖乖张开了嘴,吞下苦涩的药片,又咽了好几口的水,她哦了声,声音听起来也蔫巴巴的,没什么力气:“嗯,知道了。”
她这次做的梦,实在让人劳累。
梦里面的周扶危,就跪坐在她的墓前,用一方手帕慢条斯理的帮她擦了擦墓碑。
寒冬腊月,雪色漫天。
周扶危看起来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咳嗽,他解下鹤氅,一袭黑衣犹如初见时那般,他倒了杯酒在面前,却没有喝。
位极人臣的权臣,此时此刻看起来却有无边的孤寂。
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他更落寞的人了。
“公主,我只有这一条命能赔给你。”
清润的嗓音,娓娓道来的好似在说一句很平静的话。
平波无澜,也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下一瞬,匕首几乎快要割断了男人的手腕,鲜血像一条蜿蜒的河水,瞬间染红了地面上的雪白。
雪水混着鲜明的红,触目惊心。
男人悄声无息死在了她的墓前。
姜玥没想到周扶危这样的人竟然会自杀?他居然是自尽而亡的,死的那么干脆利落,果断的没有任何的犹疑和不舍。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居然也舍得就这么平静的死去。
姜玥怔怔的想着这些事,直到听见周寂和她说话,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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