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家的顾父正好看到这一幕，两岁的小孩皮肤嫩得很，小手被热水烫得又红又肿。
顾父还以为是两兄弟欺负弟弟，一时气急，说了重话。
好在有监控摄像头录下了这一幕，证实了这是一场误会。
闻讯赶来的覃家人见到顾止、顾戈两兄弟脸上有着指印，便什么都懂了。
他们也没有责备顾父，只是叹息一声，铁了心要把两个孩子接走。
从那之后，两兄弟改姓母姓，所有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
毕竟这件事情，没有对错。
女孩早慧，比顾戈和顾止小一岁的宋暮年把这些都看在了眼中。
不过她当时还不太明白这意味什么，只知道她要和顾戈分开了。
在Q〇、微〇还没有普及的年代，他们就这样没有了消息。
再后来，她上了小学、上了初中，成绩一直在班级吊车尾。
直到初三上半年，她无意中得知顾戈考上了省里一高，那是全省顶尖的重点学校。
为了和顾戈重逢，她开始发愤图强。
——“贱女人，怪不得你死，没按好心的老货，你怎么不早点告诉老子大明星是我亲闺女！要是早知道，老子早就找闺女要钱还上赌债了！”
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打断了宋暮年的思绪。
她抬头，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个衣衫破旧，浑身散发着酒臭的中年男人，他喝光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酒，把酒瓶砸在了墓碑上。
宋暮年眉心一皱。
垂头，抬手把手中的酒倒在了墓前。
她轻声道，“哥、嫂子，等大宝和小宝再大一些，我就带他们来看你们，你们保重。”
头顶忽然响起一道醉醺醺的声音：“艹！这么好的酒给死人喝！”
宋暮年一惊。
只见刚才那个流浪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宋暮年心一惊，连忙离开。
……
流浪汉骂骂咧咧，捡起了地上的空酒瓶，往嘴里倒了仅剩的几滴酒。
酒是好酒，可就是太少了。
这醇厚的酒香反倒勾起了酒虫，他阴恻恻看了眼墓碑上陌生的照片，“死东西，你们都死了，还和老子抢酒喝！”
说着就要给墓碑上一脚。
结果，他刚一抬腿，就被地上的酒渍滑拽了跟头，整个人像是赎罪似的跪在了墓前。
这个场面别说有多尴尬了。
跪在地上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站起来，反而闻到了更加浓郁的酒香后，鬼使神差的在地上舔了一口。
舔完之后，他自己都愣了。
随即疯疯癫癫笑起来。
他为了躲债，东躲西cang，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要不是他回老房子找值钱东西时翻了柜子，都还不知道大明星雪萱竟然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他特意在老式手机上搜了雪萱的名字，2G网信号卡，手机也破，用了几个小时才绊绊磕磕搜出来了消息。
——雪家破产了。
——雪萱也进精神病院了。
而这些事情就发生了三四个月之前。
妈的！
一分钱都捞不到了！
男人回到家，灌了最后一口酒，把所有不幸都归咎在妻子身上，把墙上的遗像摔得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里。
——“喂，是秦勇吗，我可以帮你还清你的赌债，不过你要帮我一件事。”
大年初六晚上，一个热搜悄然登上了热搜榜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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