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就像是化了妆的小丑，如又同深夜中取命的女鬼，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恐怖谷效应。
比起那些血腥的场景，这种恐怖谷效应因为更加真实，会让人在大脑中自动产生一种割裂感，留下的印象更深刻。
甚至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这个画面。
而这幅画面，足以折他很多日日夜夜。
……
主任还算是说话算话，确保这些学员身上没有任何影像资料后，就把他们放走了。
他怕路上出岔子，就让最强壮的龙教官跟车前往。
秦冉冉暗暗勾起了唇。
她特意留了龙傲天这个暗棋，没有让他参加这次行动，就是为了让他不暴露，给学生们留一条后路。
如果主任真的遵守诺言，那龙傲天回来后还能继续潜伏。
一旦主任想要杀人灭口，那龙傲天以一敌百也不在话下。
秦冉冉和齐馨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经过了特殊处理，床侧玻璃贴了一层黑色的膜，坐在后排的人并看不到外面，甚至连前车窗外的景色都看不到。
而秦冉冉的方向感很好。
即使车开了半天，看似开了很远，她也知道他们一直在绕圈。
他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就在春令营周围。
车上，秦冉冉和齐馨坐在一排。
齐馨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秦冉冉也没打扰她。
这个齐馨给她的感觉有点奇怪。
她脑子聪明，而且力气大、反应速度极快，从之前她救了严烈一事就能初见端倪。
像是这样的人如果想要逃离继母的磋磨，并非难事。
可是她却选择了投靠这帮恶人。
实在不让人感慨，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秦冉冉也干脆闭上了眼睛。
她这个人没有其他优点，就是好奇心强。
要是她没搞明白这伙人的真实意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从之前齐馨的话里，能分析出了两点。
她说了很多话，又说继母恶毒，又说父亲厌弃，又说她成绩本来很好却被送来这个“集中营”。
可是提醒她的话，就会得到两点有用的信息。
一是，脑子聪明。
二是，家庭不管不问。
于是，秦冉冉也开始走“美强惨”的路子，并且主动和齐馨比赛。
果不其然在她获得胜利之后，新主任看她的眼神都放着光。
那时候就知道，她赌对了。
秦冉冉探头，看向了新主任。
他靠在副驾驶，似乎睡着了。
秦冉冉猛地一拍他肩膀，“主任，猴儿怎么不见了，这么多天不见，我还挺想他的。”
新主任刚睡着没一会儿，被猛地一拍，心脏都突突跳着。
秦冉冉像是看不到新主任黑锅似的脸，自来熟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新主任长了一个鹰钩鼻，加上眼距窄，给人一种精明相。
他不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身后的人。
正常人被漠视了，就不好意思说话了。
可是秦冉冉偏偏是脸皮厚的，自顾自说下去，“看你留着两撇大佐同款的小胡子，我就叫你小胡子吧！”
假寐的主任:“……”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只要他一打瞌睡，她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正常人被这么抽冷子吓醒，心脏都会有一种骤然下沉的感觉。
反复几次，没有心脏病的就要吓出心脏病了。
更何况是本来就有心脏病的小胡子。
他下意识扶住了心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小瓶速效救心丸吃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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