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没家没口的行脚商就跟蒲公英的种子似的,随风飘荡,落在哪儿了就能在哪儿生根发芽。
货郎匆匆将林琴带回家,他家就有治头疼脑热的草药,直接煎了一碗给林琴灌了下去,又给她塞进被子里捂着。
他收拾完东西就开始搜林琴的身,想要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就不能给她身上留一丁点儿的银钱。
结果这一搜把货郎给乐蒙了。
八十多两银子,还有些银首饰和一对金耳环,最为贵重的就是林琴脖子上挂着的玉佩了。
通体碧绿,还毫无瑕疵。
他是货郎,就是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这乍然见到,也知价值不菲。
货郎忙将玉佩从林琴的脖子上取下来戴到自己的脖子上,这东西不是他们这个身份能有的,就在本地贸贸然拿出去卖怕是要惹祸事。
因为这个玉佩,他再度打量起林琴来,见她手指粗糙有茧子,半边脸有些红肿,看来是挨过打的,衣裳穿得也不是很好……
难不成是大户人家的逃奴?
若是这样,便更不能留下了,万一被主家找来,搞不好还得搭上他。
货郎想了想,便锁上门出去了。
他常年走街串巷,自然知道哪家有骡车卖。
骡车不便宜,但是他没得选择,实在是舍不得玉佩,只要远远儿的换个地方,想办法将玉佩脱手咋地也能卖个一两千两银子,够他置业了。
所以,他不想留在这里被人找到……加上就算是花了银子买了骡车,这不还有些首饰么,这些首饰经他的手咋的也得卖个二十多两银子。
够了,路上的开销他可以边卖货边挣钱,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
再者说了,这些他妈的都是白来的钱财,他也没啥舍不得的。
货郎将骡车买了回来,林琴还晕着呢,他直接把林琴用被子裹了扔骡车里,再把家里的家当收拾收拾能带走的全塞进骡车里,当天就走了。
左右一间半的破草房子他也不稀罕,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徐滔好不容易才将林夏至打发走,这个婆娘讲道理,他已经厌倦了,特别是她犯蠢害他很是挨了一顿揍。
他想着若不是徐德胜插手了,他后脚就能将林琴给弄出来。
林琴是他的闺女,他是留着有用的,目前他也有目标了,想等过了年林琴十五岁的时候就送去给主簿当妾。
当时想的是有了这层关系,徐德胜就不好再死压着他。
就算是现在徐福一家子垮了,可若他有个给主簿当妾的亲生闺女,那也是他的一大助力。
若是这一步棋成了,他也不用怕家里的母老虎了,金宝就能名正言顺的姓徐。
可惜……这一切都让林夏至这个村婆娘给搞砸了。
徐滔恨不得掐死她。
若不是看在她是金宝的娘的份儿上……看他还搭理她不。
“这两坛子酒拎去给你老丈人。”徐开山道。“村长的事儿让他放心上。”
徐福死了,这靠山村就该重新任命一个村长。
徐开山眼馋这个位置很久了。
他这个大哥死了他一点儿都不伤心的,徐德胜是死刑,徐得茂又被镇上的赌坊给赶出来了,这就没人能弹压住他们这一家子了。
也是他们该翻身的时候了。
徐福死了,徐德胜快死了,徐开山和徐浪徐滔只觉得高兴,并没有半分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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