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一听这话连忙道谢。
“小姐瞧着是京城人士，实不相瞒，家母患有眼疾，我是刚搬来京城带她来看病的，可对这里实在不熟，也还没来得及打听。敢问小姐可知哪家药馆的大夫医术精湛？”
一听是看病，慕凝也曾经为了找大夫而奔波过，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慈春堂的李大夫仁者医心，医术是十分不错的，我哥哥……之前就在他那里看的 ，只是不知他可能看眼疾之症，公子可带令尊去瞧瞧。”
“便是不行，李大夫也会给你介绍适合的大夫。”
“看病这种事急不得，也并非医术越好，才能将人治痊愈，有些时候，往往天意到了，遇上了最适合的大夫，病也就治好了。”
张适又连连道谢。
正要再问，马车上的人却坐不住了。
周澜亦简直服了，慕凝说去买吃食，怎么和陌生男子聊上了。
还聊这么久，没完没了是吧。
他从马车上下来，走过去。
慕凝见状忙过去扶着他：“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可别闹了风寒。”
周澜亦微笑，他特别温柔：“是打扰你们了吗？”
张适见他病态，连忙拱手：“您就是小姐说的兄长吧。”
这一句话，周澜亦……挺爱听的。
慕凝正要摇头，周澜亦的手就搭在她肩上。
“你找小妹有什么事？”
慕凝有一瞬间是傻眼的。在屋里被周澜亦逼着喊哥哥，她都无地自容，何况这是当着别人的面。
张适又把之前那些话说了一遍。
“家母视线越来越糊涂。实在让人担忧。”
周澜亦懒得再听他废话，强势转过小姑娘的身子，带着她往回走。
“等等。”
张适又追了过来。
他目光灼灼就没离过慕凝：“不知姑娘家住何处，等家母病好，我定奉上谢礼亲自登门。”
周澜亦要是这会儿还瞧不出他的心思，也就白活了
他直接冷了脸。
“既然来了京城，何愁找不到大夫，却拉着别人的娘子问东问西，你娘还不如直接瞎了。”
娘子？
张适大受打击。
“不是说这是你妹妹吗？”
泡在水里也格外舒服，慕凝眼皮越来越重。还是不明白，是谁惹了周澜亦不快，以至于他连酥油饼不吃了，糖葫芦也不碰了。
但她记得周澜亦对周适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话。
“罔顾人伦而已，你有意见？”
夜色暗涌时。
周澜亦在书房看了密信后，用火烧了。火光吞噬下，他的侧脸忽明忽暗，充斥难以靠近的压迫感，更多的是冷淡不屑。
寂七站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每回收到密信，都格外阴郁，也格外会发疯。
每年一封。
算着时日，应该是下月才会送到，怎么提前了一个月。
他们都没有准备。
寂七放轻脚步，快速走了出去。正巧撞上过来送药的蒙时。
“脸沉成这副模样，怎么，天塌了？”
“都和你说了几回了，你不能总是冷冰冰的，你得时时刻刻逗殿下笑！殿下心情好了，你我伺候的才会好。”
寂七说了一句。
“那边来信了。”
蒙时变了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他第一句话问的就是。
“书房里头可有匕首？”
他怕周澜亦又在自己身上捅一刀。又怕周澜亦失控，血洗皇宫。
寂七面无表情：“便是没有，殿下若是要，谁能拦得住。”
“这可如何是好？”
“去年，殿下看了信函，喝的酩酊大醉，直接放火烧了东宫。要不是宫人救火及时，整个宫殿连同他自己都要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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