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亦：“哦。”
说着，他哼笑一声。
“我和顾允之自幼相识，我什么性子他清楚，他什么秉性我也熟识。”
慕凝点头。
周澜亦装柔弱，顾允之装谦谦公子。不愧是朋友。
周澜亦：“他让寂七跑这一趟，你猜猜是为什么？”
慕凝努力想了一下。
她：“让你心疼？”
周澜亦愣是觉得这话有点恶心。
他语气沉沉，没好气道：“他知道孤不会接受那些事。”
她那么一提点，慕凝懂了：“他是在做样子。”
周澜亦：“做给你看的。”
“可我和他不熟。”
周澜亦：“他想让你看看孤是如何压榨他们顾家兄弟的，日后只怕会让姜荞寻上你，借此让孤出面帮顾二周旋许阁老。”
慕凝：……
心眼真的多。
但这么一看，周澜亦的心眼更多。
别人是看破不说破，顾及自己的形象。可他非要说出来，还要……
周澜亦就不是个人：“你别理。”
周澜亦：“帮什么？孤许久没热闹看了。”
慕凝：……
慕凝：“姜荞还在坐月子，她只怕也盼着顾允之陪着。”
周澜亦：“哦。”
慕凝：“孩子虽小，平时也有奶娘照看，顾大公子稀罕也在所难免。”
周澜亦：“哦。”
慕凝：“夫君其实可以多忙忙的。”
周澜亦掀开眼皮：“不行。”
慕凝：……
那你刚刚哦的那么爽快？
慕凝想到那软软的幼婴问：“你觉得顾家小公子怎么样？”
周澜亦兴致缺缺：“不怎么样 ”
慕凝：“姜荞模样好，顾大公子也俊朗，那孩子长大后模样不会差。”
周澜亦都懒得回复了。
慕凝：“顾大公子学识渊博，顾家上下都是读书人，这孩子也会是有出息的。”
周澜亦眉头一挑。
“那挺好。”
“夫君也觉得很好吗？”
周澜亦：“等他长大了，顾允之干不动了，就轮到他给孤办事了。”
慕凝：……
人家现在还是吃奶的年纪！
你逮着顾家人死命薅是吧。
她其实也清楚，周澜亦对龙椅并没有太多的兴致，他的野心不够强烈。
只是经历了太多，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在提醒他，想要护住身边的人，只有握住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也不知道顾二公子和阁老府上千金的事，可会徒生波澜。”
周澜亦终于感兴趣了。
“会。”
疯批微笑：“许阁老这会儿还不知道顾文礼是顾家人，他对顾文礼还算满意。等知道了，只怕顾文礼没法再登许家的门。”
慕凝：“我想两家也没太多纠葛，兴许还能借着机会彻底冰释前嫌。”
周澜亦：“冰释前嫌？”
“你是说让顾太傅陪着顾文礼下聘被许阁老扫地出门？还是说两家商议婚事时，许阁老阴阳怪气说着话，太傅冷脸以对。”
慕凝想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瑟缩一下。
她知道双方长辈都是明理之人，这门亲事能成，但其中波折……
想想就很热闹，太傅府和阁老府气氛很不对地议亲，也许还会来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比如朱舜，比如楚哲成。
朱舜还算有分寸。
楚哲成……
算了，他只怕会去添一把火。
慕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
女子面容温婉，笑起来明艳动人。
周澜亦突然幽幽出声：“很晚了。”
“要沐浴吗？”
慕凝刚要点头，可觉得周澜亦看他的眼神很不对。
周澜亦很有礼貌：“要帮忙吗？”
慕凝拒绝了。
她反应再迟钝，也清楚周澜亦要做什么。
小姑娘红着脸去沐浴。
她洗得很慢，身上好似有热意在往上涌。
她和周澜亦的确很久没有房事了。
有些夜里周澜亦抱着她时，身体相贴，他的冲动慕凝都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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