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亦回东宫时，慕凝还在收拾包袱。
她问过了，去避暑估摸着最少要待上一月。所以，要准备的物件很多。
周澜亦入殿，小姑娘身姿妙曼，在折着衣裳。听到动静时，她也没回头。手下动作不减，温声问：“我听说朱舜武考名次靠前，可是真的？”
疯批神色倦懒：“真的。消息传到永宁伯耳里，他欢喜地晕了过去。”
永宁伯便是朱舜的父亲。
周澜亦：“楚王得知此事，格外难以接受。”
慕凝扭头：“朱家和楚家没有仇怨，楚王这是怎么了？”
“毕竟从今往后整个京城，就只有楚哲成一个浪荡子了。”
慕凝：……
很好，是楚家的作风。
小姑娘将衣服打包好，又去拿每日都要抹的香露。做好这些，慕凝抱来一盒子首饰，坐到周澜亦边上，去挑她需要带走的。
正挑得眼花，周澜亦伸手过来，帮着她挑了三两支簪子。
慕凝一看，周澜亦选的和她要带走的那些衣裙相配。
应该是刚刚打包时，周澜亦看见了。
慕凝索性把盒子推到周澜亦边上：“还要耳坠，夫君也帮我挑几只。好么？”
周澜亦挑了一下眉，语气茶茶：“你说的话，我哪敢不应呢。”
慕凝：……
她当作没听见。
“其实楚王也不必心焦，这几日楚哲成不也开始用功了。晚成器的也大有人在。”
虽然楚哲成是被……余大人吓的。
慕凝温声道：“别看他不着调，可头脑很是灵活。”
这可不是她随便说说的。楚哲成之前在端漠皇面前的表现和有些时候的灵机应变，就能看出来。
要是真没脑子次次犯糊涂，端漠皇怎么可能容忍他于此。他又怎么做到每次都在雷区蹦跶后全身而退。
只不过，心思都在玩乐，和不着调头上了。
周澜亦哼笑一声。
“随他折腾去，若哪日真考取了功名，也是他的本事。”
慕凝接过他递上来的首饰，也一并收拾了，做好这些，她准备去沐浴歇息。
哪里料到，周澜亦直接提起她那些包裹：“走吧。”
慕凝一愣：“现在……就走。”
有些茫然：“可后日才出发啊，夫君是先把我送到母后那里吗？”
周澜亦也从她的反应中窥出不同寻常来。
“不是皇宫住腻了，出宫住几日？”
“不是啊。”
周澜亦眉心一跳：“那你收拾这些作甚？”
慕凝也反应过来：“看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要和皇姐母后她们出去避暑。”
周澜亦：“那……我呢。”
“你当然是留在京城了，过些时日就要科举了。”
慕凝：“多亏了夫君给我挑首饰，不然我得纠结许久。”
周澜亦：……
他的手可真贱啊。
慕凝又道：“如今后宫清静，一切也有喜公公照看，我出去游玩，想来也不会出岔子。”
周澜亦：……
周澜亦不想说话了，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想到方才和顾允之说的话，他就脸疼。
慕凝见周澜亦不说话，不免心生疑虑。她凑过去：“你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谁给我磨墨。”
慕凝瞪他。
可下一瞬，周澜亦推着人朝床榻那边去。
“我还没沐浴。”
周澜亦脚步一顿：“我帮你。”
慕凝头皮发麻：“不用了。”
周澜亦：“后日出发，回来也不知多久，按照我们往前的房事频率，你算算得欠我几次，今夜我该不该放过你？”
慕凝不敢算。她真的特别敏感，甚至……身体都有了感觉。
她感觉，别说今夜了，明天一整天也许都不放过她。
她蹙着眉，腿开始发软，身子往下滑。
这一夜过的极其……
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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