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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港口的警戒线还没撤除。
海面上的邮轮残骸、漂浮在水面上的油污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只有距离爆炸源较近的四周,还能看见一些残留的杂物。
烧黑的衣服。
器具。
还有些胶状的灰烬。
如果说疯子有定义的话,那就是目前薄御的状态。
他真的疯了。
是江特助都预估不到的疯魔。
拦不住也管控不了,只能任由他潜入海底去寻找他要找的人。
这几天来,每一次都是他精疲力竭被搜救人员带上来,送到医院。有次夜里差点溺亡,送往医院的路上心跳检测仪停了好几次。
这天。
挪威下雨了。
陆琛撑着伞下车,站在滨海街边道路上。
望着3号海港入口的地方。
那里有个穿着病服的男人,因为他每天都在,路人都熟悉了,都知道他妻子走丢了,他在海港口等。
听到沈知意身亡的消息,陆琛心里也是一震。
他匆匆结束了国外的医学研讨会,搭乘飞机来了挪威。
此刻。
相比那抹突兀孤独的身影。
他忽然觉得自己那心头一震什么都不是。
比起薄御,他对沈知意的感情太浅了,浅薄得只剩儿时的回忆和执着。
陆琛折回车边,把伞给了司机,进了后车座。
半小时后。
车子到了警局外。
他进了局厅,警督走来迎他,“陆先生。”
“我来拿战枭的遗物。”
“好的,您跟我来。”
警督走在前,领着陆琛去了一个密闭的屋子,里面大大小小都是密封箱。
这次邮轮爆炸事件,死亡惨重。
打捞到的遗物也不多,其他人的家属都把遗物拿走了,只有战枭的一直没人认领。
过去快一个月了,才有这位陆先生打电话来领。
警督将一个透明的袋子从密封箱里拿出来。
递给了陆琛。
他接了过来,“谢谢。”
战枭的遗物很少,只有几片烧焦的衣物,还有一个刺绣挂饰。
绣着梅花的平安福挂饰。
也被烧毁了。
有一半都黑了。
上了车,陆琛才将这枚挂饰拿出来,细细看了几眼。
他记得这个挂饰。
之前在罗马庄园战枭受重伤,他去帮他医治,这挂饰就从他衣服里掉了出来。
后来他伤好了,到了京城。
有天晚上他去别墅给他送熟食,喝了点酒的战枭就从衣服内边的口袋,掏出这个平安福挂件。
拿到他面前晃悠。
很是骄傲地说:“这是沈知意送我的!”
这个挂饰他在绣坊见过。
他也是那家绣坊的高级VIP,也被赠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梅花平安福挂饰。
这个挂饰根本就不是沈知意做的。
那个傻子还以为是沈知意做的,天天带在身上。
还沾沾自喜。
陆琛将残破的挂饰放回袋子里。
他拿出手机,给远在H国的战母拨了一个电话。
最近选举已经结束。
战父如期被选上,酒宴就办了大半个月,战公馆来往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夫妇俩沉浸在当选的喜悦中,连儿子去世了都不知道。
电话接通,战母的声音传了过来:“陆琛?我听管家说你去了挪威,研讨会结束了过去旅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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