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怀抱温热。
南希却只感觉到浑身冰冷。
不禁让她回想起四年前,他下狠手打压自己的亲弟弟,一度让权宴爬都爬不起来。
她帮着权宴逃跑。
逃不掉。
即便逃出了伦敦,依然落进了权景州的圈套里。
从小到大,她的交际圈特别小,小到只容纳权景州一个人,小到他没空陪她的时候,她只能跟院子里的大黄狗玩。
他工作忙,陪她时间少。
但他也不让她跟别人接触,所以她几乎没有朋友。
唯一的挚友权宴,已经坠入海底尸骨无存了。
如今周承……
是她错了。
原以为权明崇夫妇可以压制权景州,没曾想他连最敬重的四叔四婶也能翻脸。
她急切了。
临近要去冰岛,要结婚,她病急乱投医。
害人又害己。
南希深吸了几口气,她稍稍蜷了蜷身子,试图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却不料被他抓得更紧。
她不做无谓的挣扎。
南希松下力气,任由他抱在怀里。她静默许久,随后怯声道:“我不会再做这样的蠢事了,会乖乖在家里待着。如果不小心惹你生气了,权景州不要打我,我怕疼。”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听他沉下来的嗓音,南希也能想到他不悦的神色。
她没去看他,也没回他这句话。
他能在剧院里对她动粗,锢着她凌辱她,又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擦完药,南希裹好衣服钻进被子里,盖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一颗脑袋。
权景州收捡好药罐并没有离开,而是去洗了个澡,穿着家居服进来。这一去一回也花了二十多分钟,进卧室时,见她还没睡着。
权景州蹙眉,“怎么还没睡?”
南希裹紧被子,“睡不着。”
看她这副恨不得钻进地洞里躲起来的样子,权景州深吸了口气,“是我在这里你睡不着吧?”
女人点头,倒是实诚,“恩。”
他被她的实诚给气笑了,权景州半天没发出一个字。他原地停了几秒钟,而后径直走了过去,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
没给南希后退的机会,男人长臂一捞,就将人困在怀里。
她拧眉抬头。
他低头,权景州先一步开口:“权医生说你裂开的伤口已经愈合,不想我重新上你一遍,收起这个凶巴巴的眼神,立马睡觉。”
南希不敢吭声。
抗拒的动作还没做出来,她就放弃了。
再经历一次剧院的事,她估计要进医院动手术缝针了。
他不把她当人,不爱惜她的身子,南希自己爱惜。身体是她的,她要平安健康地活下去。
夜很深了。
墙上的钟表走到凌晨两点。
硬是捱了三个多小时,南希才睡着。听着怀里女人平稳均匀的呼吸,权景州垂下眼眸,眸光落在她半边侧脸上。
也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这么乖了。
醒了。
那嘴里吐一个字,都能把他气得要死。
他不禁有些后悔停了催眠药,让她醒过来。就该按照权医生的意思,让她一直沉睡下去。
做只属于他的南希。
可是人就是贪婪,永远不知足。
得了她持续四年的好,四年的爱,就想得到她的真心,就以为能够得到她的心。
权景州低下头,将怀里的人圈紧了一点。
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留住她。
他也想过尊重她的感情,可是一想到她会离开,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权景州就没办法接受。
这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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