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十四岁之前,他和她生活是很融洽的。
细算起来,他和她闹不愉快,都是从权宴出现开始。她变心了,把心给了别的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变得越来越极端扭曲。
不可否认他们俩吵架的时候,他对她冷过脸,说话也冷漠。事情的根源还是她变心了,喜欢上了别人,倘若她从一而终地跟他在一起,他们根本不会吵架。
另外,她竟然把她跟他生意场上的朋友划为一类。
没良心的小东西。
这么多年,他也就对她这么细心温柔过。对旁人他是礼貌官腔,对她是掏心掏肺,她是一点都没感觉到。
权景州眼底闪过不悦。
她今天受了委屈,被他冤枉了,他便没跟她置气。只说:“没吃午餐,现在想吃什么?”
这边。
南希始终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
她说出口的话都是反复斟酌过,原以为可以卖惨博得一些同情,但好像没达到效果。不知是哪些词惹他不悦了,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或许是没耐心哄她了。
对于他这种常年居高位、手握大权的资本家,一向都是高高在上吩咐别人,哪能低眉折腰?他能上楼敲三次门,进屋子来与她温和交谈,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如果放在以前,南希可能会难过,会多想,会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不重要。
如今——
没那些闲工夫去想七七八八的事。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为‘离开伦敦’做做充分的铺垫打算。
南希见好就收,她直起身往他那边爬了几步,凑近时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衣服,“我以后不这么小气,不斤斤计较,也不惹你生气。对等的,你也要少凶我。”
“谁都不喜欢挨骂看冷眼,你发脾气的时候我会害怕,事后也会难过。我们各退一步,你脸色和悦地哄我半小时,我就不生气你冤枉了我。毕竟还有两个月就要办婚礼了,吵架破坏感情。”
男人眉心触动。
他掀开眼帘看向她,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婚礼两个字,“你很期待婚礼吗?”
“恩!”南希点着头,“我最近一直在看捧花的样式呢。”
“被抓回来之后乖了不少。”
他话音里藏了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笑意。
南希密切注意着他的神态和语气,听出他心情不错,便顺着他往下说:“我就是因为你太凶了才跑,逃跑过程中担惊受怕,累得半死也跑不掉,再跑就太傻了。”
“只要你不凶我不发脾气,我就不跑。留在庄园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跟你出门也很有面子,你有权有势还长得好看。”
闻言,权景州眉心跳了好几下。
他凝着她带着泪痕,却甜软可人的小脸许久,有点不相信她的话。他半信半疑道:“只要你不做越界的事,做什么我都能包容。”
“恩,让你不高兴的事我都不会做的。”
两人的交流,最后以南希软糯讨好为结点结束。
傍晚。
接到夏风的电话,说还有一个小时就到家,南希早早地在院子门口等候。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见车子的身影。
保时捷在林荫道上停稳。
见权管家从车上下来,南希抬起脚就跑了过去,接了管家一同进屋。
夜里权景州在书房处理未做完的工作,南希则在主卧阳台上看星星。今晚浓雾散去,夜空中布满星辰,想必明天又是阳光普照的大晴天。
权管家拉开玻璃门走到阳台。
到双人吊椅旁,他将衣服披在南希身上,“太太,夜里冷,别感冒了。”
“恩,谢谢权叔。”
南希拢住身上的外套,抬头往后看了眼落地玻璃窗。权管家明白她的意思,小声贴耳说:“先生在书房和夏风谈工作,短时间内不会回主卧的。”
南希收回视线。
她弯腰拿了一旁的椅子,放到权管家身边,“权叔您坐。”
“哎。”权管家应着。
“您这几天在外面怎么样?权景州没对您做什么吧?”
“没有,先生只让我去权家果园看守了几日,去的时候夏风就跟我说过,过不了多久就会让我回庄园。太太您呢?先生没有伤害您吧?”
当时他答应帮南希逃走。
南希让他见机行事,如果她幸运地跑掉了,那就跑掉了。倘若权景州胜券在握,就让管家去通风报信,这样权景州就不会惩治权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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