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瑶眼里闪着玩味的光。
怪不得宁佳那么确信自己身上的礼服是真的。
“佳佳身上的礼服是你送的？”顾安瑶问的毫不客气。
男人点点头，“是的，宁佳女士是我们尊贵的黑卡vip，而这件礼服是经过特批的。”
“全世界，同款式同颜色，仅有一件。”
看着顾安瑶的眼神带着些挑衅。
话音一落，女人们看着宁佳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素雪的黑卡vip？
这可是时尚地位的象征啊。
全世界仅有一件的衣服？
好想拥有啊。
宁佳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得意洋洋的神色。
“哦？”顾安瑶不慌不忙，“你确定？”
男人镇定自若，“是的。”
顾安瑶啧了一声，“素雪什么时候也开始自降身价了。”
瞥了眼宁佳，“就她？也能成为黑卡vip？”
“这门槛，着实有点低啊。”
很明显的，瞧不起。
宁佳的脸色白的没有血色，顾安瑶嘲讽的话像一根刺，扎进她心里，刺到了她的痛处。
双手有些无措的交叉在一起，动了动，似担忧，似无奈。
抬起头，关切地看向顾安瑶，“瑶瑶，就这样吧，别让这场闹剧伤了咱们姐妹的感情。”
“你要是喜欢这条裙子，我送你好不好？”
身子还有些不稳地晃了晃，被赖启尚搂进了怀里。
顾安瑶眼神无波地看着宁佳作秀。
就这演技，没去当演员，可惜了。
台下也有人出声当和事佬，“顾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今日之事，你也不占理，就这样吧。”
顾安瑶噗嗤一笑，笑得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男人的脸色也有些不看好，“顾小姐，您这话说的就有点难听了。”
“我们素雪的事情，应该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置喙。”
顾安瑶笑笑，毫不畏惧地迎视，“我是外人？那你一个区区亚洲区的负责人，也算不上什么核心成员吧。”
低低的哄笑声。
说实在的，亚洲区的负责人应该也算是混得不错了，可到了顾安瑶嘴里，怎么就那么上不了台面。
一句话，说得男人脸色几变。
顾安瑶没有理会男人的脸色，继续问，“那你说，我身上这件是假的喽？”
男人皱了皱眉，“顾小姐，我说了，全世界仅有一件，而那件在宁佳女士的身上。”
“你不需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吧？”
意思其实已经非常清楚了。
宁佳身上的是真的，而顾安瑶身上的是假的。
众人议论的声音变大，看着顾安瑶的神色带了些幸灾乐祸。
让你嚣张跋扈，这回打脸了吧？
这么丢人的事情，就算不敢当面说，用不了一晚，也会传遍整个上流圈子。
墨爷，这回也该嫌弃她了吧？
顾安瑶脸上挂着闲淡的笑意，丝毫不在意。
可墨司沉忍不住了，笔直修长的双腿迈了几步，离顾安瑶更近了些。
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扫遍了全场。
只一个眼神。
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顾安瑶瞄了眼墨司沉不悦的表情，安抚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墨司沉低头，看着顾安瑶笑得一脸狡黠的样子，退让了一步，“五分钟。”
意思是，再给顾安瑶五分钟，如果她解决不了，他来。
反正，墨司沉看不了顾安瑶受一点点的委屈。
五分钟，已是最大的让步。
顾安瑶点点头，也不敢再兜圈子。
“这位先生，素雪的总裁，你认识吗？”
男人挑眉看着顾安瑶，“顾小姐，你也不用拐着弯讽刺我。我虽然在素雪算不得核心人物，但是好歹也是亚洲区的负责人，总裁还是认识的。”
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淡定从容。
“那就好。”顾安瑶一副就是看不起你的样子。
“那你给你们总裁拨个视频吧。”
男人震惊地看着顾安瑶，好像她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他怎么可能有总裁的电话呢？！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间，总裁那边应该是凌晨吧。
顾安瑶看男人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伸手捂住小嘴，“不好意思，忘了你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有总裁的电话。”
不带一个脏字，却讽刺得干脆利落。
男人咬着后槽牙，“顾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行。”
顾安瑶歪着头，“我怎么了？”
看了眼墨司沉，“司沉哥哥，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墨司沉余光瞟了男人一眼，眼神宠溺地看向顾安瑶，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你说得很好。”
众人，“……”
墨司沉真是把一个只为佳人笑的昏庸角色演到了极致。
可是，没人敢说什么。
在苏城，墨司沉就是天。
顾安瑶满意地看着男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既然这样，我来给素素打电话吧。”
素素，槿素？
素雪的美女总裁？！
众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安瑶理所当然的样子。
顾安瑶也没再废话，拿起手机就拨了视频电话过去。
全场屏息，等着视频的接通。
如果顾安瑶真的认识素雪的总裁，那么今天这场戏，顾安瑶就完胜了。
嘟～嘟～嘟～
等待接听的提示音异常清晰。
顾安瑶拧了拧眉，槿素平日里接她电话都是很快的。
今天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正想着，宁佳低低的倔强的声音传来，“瑶瑶，不认识就不用逞强了，你看这么半天也没人接。”
“你要是说她有事情接不了，我认还不行吗？”
顾安瑶抬眉，这是把她的路堵死了啊。
看着众人看好戏的眼神。
今天这电话要是打不通，她可真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宁佳叹了口气，“瑶瑶，别打了，我信你好不好？”
顾安瑶有些担心起了槿素，听到宁佳的话有些烦躁，“闭嘴！”
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句，“呦，恼羞成怒了。”
众人似乎都已经站到了宁佳那边，确认顾安瑶一直在作秀。
墨司沉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看了看手表，答应顾安瑶的五分钟已经到了。
刚要上前。
就听到顾安瑶的话筒里传出一道有些疲惫的清冷女声，“瑶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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