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这番话说完，包厢里的气氛很是安静。
林庭阳气的脸色发红，却压根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宋婉清说的问题，也是柏妮丝觉得奇怪的地方。
她也很想知道，HG的钱到底去哪里了。
“师父，我们先不说这次的预付款，我们就说HG这几年的盈利好吧。”宋婉清说道，“以前HG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这三年来，HG是盈利的吧。
哪怕是月光项目第一系列的服装，盈利也是以十亿打底的吧。
我说的，还是净利润。
当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数据，HG的财报我一直都没有看到过。
用师父的话来说，这些内部数据，只有董事会的人能看。
虽然我也进了董事会，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HG的具体情况。
或者师父你知道具体情况的，跟我说说，HG的钱都去哪里了吧。”
“当然是用在HG上面了，别看HG盈亏不少，但是各方面的宣传，服装成本，还有成千上万人的工资，都是很大的开销。”林庭阳有些不敢去看宋婉清的眼睛，微微低着头，错开她的视线，“哪家公司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你要求一周内给客户补偿款，就没有考虑过HG的经济情况吗？”
“我考虑过啊，我认为HG是有钱付这笔赔偿款的啊。”宋婉清理直气壮的说着，“我并不认为HG的盈利都开销完了。”
“这么大一个公司，没有余款，很奇怪吗？”林庭阳已经不知道怎么反驳宋婉清了，好一会儿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宋婉清呵呵轻笑道：“是吗？那我现在是董事会的成员了，我可以要求查一下HG的内部账户吗？如果HG的钱真的都没了，那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说完，宋婉清又补充道：“不对，就算查了账，的确没有钱了，那也是你从来不告诉我HG的具体情况。如果你事先告诉我HG经济不景气，我可能就会想办法多争取些时间。我这次之所以跟客户谈的是一周，一是因为我以为HG有钱，二是因为，我们需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来。赔偿款我已经尽量压低了，时间上如果还一直拖，哪个客户会认为我们是有诚意的？”
宋婉清的话，再次让林庭阳哑口无言。
气氛，又僵持了下来。
宋婉清再次说道：“所以师父，我觉得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在利用我，消耗我的人情，却根本没有想过，要给客户钱，或者说，是没有想过短时间内要给。”
“我没有这个意思。”林庭阳好半晌之后，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麻烦你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意思？”宋婉清追问着。
“HG的确开销很大，没有多余的钱。当时的合同，太紧急了，我来不及看。我以为，你会有数的……”
林庭阳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宋婉清就扬起手打断了他：“等会儿师父，你现在的意思，都是我的错？什么叫我应该有数的？你知道HG内部所有的资料，你都不注意合同条款。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却认为我应该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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