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温开水，不是很烫。
这个杯子，直接砸在了云木的脸上。
杯子落在地上，水染湿了他的衣服。
“滚！”这是林庭阳这几天来，第一次说话。
“师父……”云木想说什么，林庭阳却再次拿起桌上的东西砸了过去。
看着云木没有走，林庭阳直直的看着他，冷笑道：“云木，克罗琳背叛我就算了，我当初接近她也的确是有目的的。可是，你也背叛我？云木，扪心自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当年要不是我求情，你早死在陆城的枪下了！我林庭阳骄傲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却输在亲手带起来的两个徒弟手上。”
“对不起师父。”云木低着头，承受着林庭阳的怒火。
因为那个需要帮忙的人，是宋婉清。
如果是别人，云木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宋婉清，他拒绝不了。
也不愿意拒绝。
师父和宋婉清，云木的选择，只能是宋婉清。
如果他们注定要敌对，云木只能站在宋婉清那一边。
“对不起？”林庭阳再次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却有了眼泪，“对不起有用吗？有用的话，我可以跟你说一百句，一万句对不起，你把我的HG还给我就行了。”
林庭阳的话，让云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
他看着一旁放着的饭菜和水果，云木叹了口气，说道：“师父，HG已经没了。我知道，HG是您一辈子的心血。可是HG是什么样的，你比我还清楚。如今没了，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师母说的对，您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了，和师母一起退休，过点轻松自在的日子，不好吗？”
“不好吗？”林庭阳嗤笑着，“我把你云端设计搞破产了，让你回家自由自在的，你好吗？”
林庭阳的话，再次让云木哑口无言。
HG涉黑，早晚要出事。
跟云木的云端设计，不是一个概念。
可是，林庭阳的愤怒，云木是能够理解的。
所以，他没有反驳什么。
柏妮丝眉眼间都是疲惫，默默的叹了口气。
看来，喊来云木，真的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还想着，或许云木能够劝劝林庭阳呢。
现在看来，的确是火上浇油了。
幸好她当时没有把宋婉清一起喊上，不然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云木，你先走吧。”柏妮丝转头看着他，说道，“我送你吧。”
说着，柏妮丝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木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师母，麻烦你多照顾一下师父。”云木担心的说道，“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
“是我不该叫你来。”柏妮丝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后，你还是别来了吧。”
云木没有回答柏妮丝这个问题，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对着柏妮丝鞠了一个躬，云木深深的说道：“师母，多保重。”
说完，云木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柏妮丝回去办公室之后，就听到了林庭阳在骂自己：“你把他叫来干什么？你还嫌我不够惨吗？”
柏妮丝没有回答林庭阳，只是默默的低下头，捡地上被他扔碎的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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