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宋德耀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句，一把拉开茅一山挡脸的胳膊，抡着拳头就打了过去。
五分钟后。
宋德耀深吸一口气，掸了掸衣衫，眉宇间满是舒爽，把糯糯重新抱了回来，见她伸手想去摸茅一山，握住她的手把人拦住，“走吧，不是还要找人吗？”
“哦哦。”糯糯也想起正事来了，迟疑地看了眼茅一山，“九师父……”
“别叫我。”茅一山气哼哼地说道，身子紧紧贴着车门，缩在那里，离他们远远的，委屈的声音从袖子下传了出来，“呜呜你不是说你其他师父不在吗？”
“我没说呀，我只是说我不在山上了。”糯糯乖乖应道，说完，见他整个人都缩在一角，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心底也有些内疚，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九师父，你没事吧。”
“有事！”茅一山一下子把胳膊拿了下来，一对黑眼圈瞬间映入眼帘，配上他的鸡窝头，看起来凄惨无比。
“噗——”糯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完，发现自己不厚道，立刻伸手捂住，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
然而茅一山已经听到了，眼神幽怨地看着她，“就会和你二师父一块欺负我，还有你那个爸爸。”
说着，他瞪了眼前面的封莫寒，刚才就是他锁车门的，要不然他早跑了。
糯糯跟着他都学坏了，哼。
听到这话，糯糯也笑不出来了，“九师父，我给你上点药吧。”
“不用管他。”宋德耀冷冷说了一声，瞥了他一眼，“知足吧，我这只是跟着老五学了几招而已，老三老四老五可是都想着要揍你一顿的，我那几拳也是替他们打的，要是他们本人来的话，你今天就可以给你自己找块风水宝地下葬了。”
茅一山抖了下，要真是那几个来的话，还真是这样。
呜呜呜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报仇什么报仇。”他愤愤不平道，“糯糯现在过得很差吗？你们就是再舍不得糯糯也不能不管她的未来吧，你就是再成为首富，全副身家都砸出去能给糯糯多少钱？大哥给人治病，老三画画，又能给糯糯几毛钱！”
说到这里，他也有些恼，他明明是为了糯糯好啊。
“老九。”宋德耀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来。
见他这样，茅一山也毫不畏惧地看了过去。
谁怕谁啊，怎么着，就他是糯糯师父，就他疼糯糯啊，他就不是为糯糯着想吗？
两人都是业界顶尖，人到老年，脾气也轴，谁要肯退让。
瞬时间，车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二位前辈。”封莫寒忽然出声，手指轻点着方向盘，眸色渐深，声音冷清清说道：“要吵架请出去吵，别吓到糯糯了。”
闻言，两人立刻低头看去，然后就看到糯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薄唇轻咬，身子也轻轻抖着。
顿时脑子也清醒了下来，后悔刚才那么冲动了。
“不吵了不吵了。”宋德耀赶忙哄道。
茅一山也说：“不吵了，谁再吵谁是狗。”
宋德耀瞪了他一眼，他又回瞪回去。
糯糯看着他们，一手拉着一个，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师父们都对糯糯好，糯糯知道的，你们不要吵架了，一家人要相亲相爱。”
“家长当着孩子的面吵架，会给孩子心理造成很大的伤害。”坐在驾驶座上的封莫寒也淡淡开口说道。
一旁，温成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封总什么时候居然还看育儿书了？
他们虽然不是糯糯父母，但是糯糯的家人，在糯糯心中是比亲生父母还要亲的人，他们当着她的面吵架，吵架内容还是因为她，糯糯不被吓到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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